|一个高个儿土匪背起中蛊的伙计,头目点了点人数,便带队往不远处的村寨走。小喽啰们用粗鄙的话语交谈着,不时爆发大笑。她趁其不备,伸手进背包里,掀开所有装蛇的罐子,又把天足蛊捏在手中。正要和那男人使眼色,发现他正在看她,似乎是一直观察着她的举动,还没等她示意,他已经默契点头。两人等待着逃脱的时机,不想已走到一处宅邸前。头目往后看了看,刚刚还闹哄哄的土匪们立刻哑了声儿。头目则换了幅表情,满脸堆
一个高个儿土匪背起中蛊的伙计,头目点了点人数,便带队往不远处的村寨走。
小喽啰们用粗鄙的话语交谈着,不时爆发大笑。她趁其不备,伸手进背包里,掀开所有装蛇的罐子,又把天足蛊捏在手中。正要和那男人使眼色,发现他正在看她,似乎是一直观察着她的举动,还没等她示意,他已经默契点头。
两人等待着逃脱的时机,不想已走到一处宅邸前。头目往后看了看,刚刚还闹哄哄的土匪们立刻哑了声儿。头目则换了幅表情,满脸堆笑,冲看门的小厮说道:“我喻四,漆老爷要找的人,我给带到了。”
那小厮虽年纪轻轻,看起来倒十分稳重,瞟了几眼被土匪架着的年轻男人,并不打算开门。喻四忙贴在小厮耳边说了些什么,小厮嫌恶地拉开和他的距离,用手掌在鼻子前扬了扬,方才上下打量起告努。
半晌,小厮收回目光,转身在门上叩了三下,宅门缓缓打开。喻四微微欠身,抬抬手,示意告努先进,此时他的脸上倒不见那股子凶狠劲儿了。告努见这宅门里的院楼辉煌气派,明白喻四不过是收钱办事,真正要与之周旋的,是这个出手阔绰的漆老爷。
她来到这个地方,本是出于偶然,那漆老爷竟料到了此事,还点名要找她?
陷入思忖的她缓缓迈过门槛,喻四小声吩咐tຊ了手下一句,“今天看见蛊的事,不准往外面讲,”方才快步跟了进来。那些手下没有进漆家宅子的资格,架着那个男人,咋咋呼呼地,就要掉头回匪窝。
告努收回踏进漆府大门的左脚,睨了一眼疑惑的喻四,又朝被架着的男人抬了抬下巴。
“那人,是给我做事的。”
古井讨命 1
喻四微微一怔,而后让手下放人。那男人活动几下肩膀,没说什么,低头走到了她身后,她方才缓缓走进宅子里。
一个年长的下人出来迎他们,“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几人穿过前厅,沿着长亭走了一段,来到会客的正厅。靠墙对着门的红木靠椅上,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把玩手中的玉石,他留着两撇滑稽的八字胡,着装质地上乘、剪裁得体。
他们在两侧椅子上就坐,丫鬟及时上茶,唯独没端给漆老爷。告努见状,不敢接下那白瓷茶盅,眼睛在老爷和下人之间来回打转。
“我们老爷不爱喝茶,医生交代的,湿气重。”管家最是会察言观色,替众人解了围。
喻四抿了口茶,忙摇了摇头,大概是嫌太淡了没劲儿,他“砰”地放回桌上,陪着笑脸,“漆老爷,这两位就是您要找的能人异士,”他似乎还有半句话没说,给硬生生截断了,唯有那“士”字的音,高高的停在空中。
管家会意,从宽大袖子中掏出沉甸甸的丝绸手袋,那小袋子夹杂着金丝银线,看起来工艺精致。喻四接过赏钱,嘴巴咧得更大了,谁都能看出,他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那我就不打搅了,几位慢慢聊——”
“嗐!”管家打断了他,压压手示意他坐下,“这只是小小心意,今天这件事,在座的各位如若是办成了,老爷定将重谢。”
管家侧脸看了看老爷,得到应允后,娓娓道来,“我们想请各位帮忙寻找一口古井,听说向那井许愿极为灵验,夫人病重,老爷爱妻心切……唉……”管家低头,用袖口抹了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