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靳景州忽然站在了门口。化妆师识趣地收拾好东西后走了出去。我站起身,望着几步外的人:“漂亮吗?”一身挺拔西装的靳景州朝我慢慢走来,抬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漂亮。”他深邃的眸子蕴着若有若无的痴迷,连同语气都带着分缱绻。可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假象。这深情款款的背后,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它们毫不留情地切断了姐姐的生命线,划破了我原本平凡的人生。我抿唇笑了笑:“快去礼堂吧,婚礼马上开始了。”靳景州目带不舍,在我唇间留下一个长吻才离开。
眨眼间,距婚期只剩下两天。
婚礼所有的事都不用我操办,靳景州说我只需要当一个幸福的新娘就好。
可当我听见“幸福”两个字时,我心里却只有悲凉。
借着出门买菜的机会,我去了照相馆。
我把姐姐的照片发给老板:“请帮我印成十二寸的黑白照。”
听了这话,老板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姑娘,这可不太吉利啊。”
我苦涩一笑:“二十六号,宜嫁娶,吉利的很。”
老板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快帮我处理了相片,还加了相框。
我把照片小心地放进包里,离开了照相馆。
没走多久,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了我前面的路口,邵云谦走了下来。
我目光微怔,心无法控制的对他也生了丝怨恨。
爱一个人没有错,可偏偏因为邵云谦爱我姐姐,才让她掉进深渊。
邵云谦并没有偶遇的惊讶,反而一脸的隐忍:“文君……”
看着他有话不能说的模样,我学着姐姐黎和地笑了笑:“你记得来喝喜酒。”
闻言,邵云谦面色一僵:“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拒绝靳景州,你知不知道他……”
“婚礼下午两点开始。”
我打断他的话,强作淡然地越过他离开。
即便不去看,我也能感受到邵云谦那不解却炙热的眼神。
我攥紧了包带,心一点点的冷硬下来。
两天后。
婚礼在市里最大的五星级酒店举行,宾客除了靳家的亲人,还有不少商界的上流人物。
九楼的VIP房中,我穿着婚纱坐在镜子前。
靳景州特意请来的化妆师给我上好妆后,不停地夸赞:“黎小姐,你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话音刚落,靳景州忽然站在了门口。
化妆师识趣地收拾好东西后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望着几步外的人:“漂亮吗?”
一身挺拔西装的靳景州朝我慢慢走来,抬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漂亮。”
他深邃的眸子蕴着若有若无的痴迷,连同语气都带着分缱绻。
可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深情款款的背后,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
它们毫不留情地切断了姐姐的生命线,划破了我原本平凡的人生。
我抿唇笑了笑:“快去礼堂吧,婚礼马上开始了。”
靳景州目带不舍,在我唇间留下一个长吻才离开。
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门口,我眼神骤冷,抽出卸妆纸擦去了精致的妆容。
我脱下婚纱,换上事先准备好的丧服,从包里拿出姐姐的遗照。
看着姐姐灿烂的笑容,我眼眶酸涩的险些落泪。
在擦拭过相框后,我用黑纱慢慢盖住遗照:“姐姐,我带你去见他……”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靳景州的逼迫下死了。
我小心地捧着遗照,走了房间。
礼堂外。
里头司仪的声音夹杂着悠扬的钢琴曲从门隙里传出。
“让我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最美的新娘!”
随着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礼堂大门慢慢打开。
我深吸了口气,抱着遗照踩着脚下撒着玫瑰花瓣的红毯走了进去。
耳畔的掌声慢慢消失,所有人的动作都因为我的穿着而停滞了。
望着红毯尽头靳景州紧皱的眸子,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停下。
司仪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新娘,你这是?”
我没有回答,而是转身面朝众人,在靳景州错愕的目光下,掀开了黑纱。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充斥在整个礼堂。
“新娘怎么穿着丧服,还拿着自己的遗照?”
原以为会得到报复快意的心在此刻莫名痛了起来,但我已经无暇顾及。
我抱紧了遗照,一字一顿地开了口。
“我叫黎晚晚,带着我姐姐黎文君来参加她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