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的冷漠无情,恨他的自私自利,恨他夺走了我善良脆弱的姐姐!靳景州脸色微变:“怎么了?”我掩去眼底的情绪,抬起手抚过他的下唇:“听说嘴唇靳的人很靳情。”闻言,靳景州目光一暗,挑了挑唇角后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朝他房间走去。“靳不靳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暖黄色的床头灯在我视线里像是皮球弹跳着。一片旖旎中,靳景州紧扣着我的手,沉重的呼吸洒在我的颈窝:“文君,现在的你真是个惊喜……”我看着天花板,抑着心头的涩痛嘶声开口。
靳景州加班没有回家,靳云薇和靳母出门了,偌大个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沙发上,怔怔看着桌上的保险单。
姐姐一旦发生意外离世,靳景州就会得到三百万的赔偿。
可对他这种企业老板来说,三百万根本不值一提。
隐约中,我觉得这保险单仅仅是块敲门砖,对方想告诉我的一定不止这些。
良久,我拿起手机,翻出从靳云薇手机里偷来的顾希瑶号码,按下了拨通键。
几声嘟后,那头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声音。
“喂?”
我眼神一凛:“是我,黎文君。”
许是因为惊讶,顾希瑶几秒后才重新开口:“有事吗?”
我拿起保险单,语气平淡:“见一面吧,半个小时后,南湖路维也纳咖啡厅。”
维也纳咖啡厅。
我点了杯美式,坐在卡座里静静等待着。
原以为顾希瑶不会来,没想到她还提前十分钟到了。
她从容地坐下,点了杯蓝山后开门见山就问:“你想说什么?”
我摩挲着杯沿:“你不怕我了?”
明明那天看到我跟看见鬼似的,心虚也几乎写在了脸上。
顾希瑶眸光渐暗,话锋忽然一转:“我知道你不是黎文君。”
闻言,我皱起了眉。
顾希瑶搅着咖啡,可惜似的叹了口气:“黎文君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会死在自己最爱人的手里。”
听了这话,我心猛地一震。
最爱的人……难道是靳景州?
可姐姐去世那几天他一直都在打电话找姐姐,而且看见我并没有像顾希瑶那样惊恐。
“什么意思?”我攥紧了拳头,尽力控制着声音。
顾希瑶看着我,缓缓道:“你知道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有多可怕吗?因为邵云谦爱黎文君,所以成为了靳景州的牺牲品。”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果黎文君知道她深爱的人,一直在利用家人和陌生人去折磨、骚扰、威胁她,还即将为她制造一场意外事故,她还有活下去的念头吗?”
顾希瑶的话像是无数道雷鸣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忽然想起了姐姐给我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她数不尽的绝望。
我红了眼,哑声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顾希瑶神色微凝:“至少我的良知还没完全泯灭。”
我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这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姐姐和靳景州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靳景州的折磨,姐姐不会崩溃,以至于撇下我离开这个世界。
我浑浑噩噩地走进家门,朝房间走去。
可没等我打开房门,我的手忽然被攥住。
视线一转,我整个人都被抵在墙上。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靳景州看着我,眉眼间满是不悦。
我望着眼前的人,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念头。
如果他不是姐姐爱的人,不是导致姐姐自杀的人,也许我真的会爱上他。
但此刻,我只有满心的仇恨。
恨他的冷漠无情,恨他的自私自利,恨他夺走了我善良脆弱的姐姐!
靳景州脸色微变:“怎么了?”
我掩去眼底的情绪,抬起手抚过他的下唇:“听说嘴唇靳的人很靳情。”
闻言,靳景州目光一暗,挑了挑唇角后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朝他房间走去。
“靳不靳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暖黄色的床头灯在我视线里像是皮球弹跳着。
一片旖旎中,靳景州紧扣着我的手,沉重的呼吸洒在我的颈窝:“文君,现在的你真是个惊喜……”
我看着天花板,抑着心头的涩痛嘶声开口。
“是吗?婚礼那天,我还会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