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易母也觉得奇怪,看着头发散乱的童夏,严肃地问易辰川:“你真的做这样的事了吗?”易辰川急得脸都红了:“我没有!是季怀深拽的!”平日里季怀深时常和童夏说话,在场的大人都不相信易辰川这句话。小少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怀深冷哼一声,就差笑出来了。可这时童夏忍着泪水小声说:“是小少爷拽的我。”没有人去听一个小女仆的证词,在场的家长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宴席不欢而散。易辰川却像个炮弹一样冲了出去,跑到童夏的面前,热乎乎的手掌握住女孩冰冷的掌心,希冀地问:“是季怀深拽的你,对不对?”
季怀深一个在学校里处处要强的人怎么听得的这话?
他看着角落里和童夏搭话的易辰川,狠狠地拽了女孩头发一把。
童夏平时和季怀深说过几句话,季怀深知道这个小女仆性子懦弱,不敢说些什么。
果然童夏被扯得眼眶湿润,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真笨,”季怀深小声说,“小废物。”
他转向面带惊愕的易辰川,高声道:“你为什么要打我朋友!”
易辰川没想到他还要恶人先告状,下一秒就像个小狼崽一样扑了上来。
他学过散打,下意识捉住季怀深的手臂狠狠一扭,小腿往膝弯勾倒,整个过程不过三四秒,就把季怀深放倒在地。
一旁的童夏哭都不敢哭了,愣愣地看着易辰川。
“啊,我下手太重了,”易辰川把季怀深扶起来,“但是你下次不能这样直接窜出来了,我会不小心揍你的。”
这次给季怀深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他无法相信自己被对方简简单单的一招放倒。
恼羞成怒的他直接也去报了散打,在武馆和易辰川从小打到大。
那天的季父季母脸色很不好,仆人没有看见季怀深扯童夏头发的那一幕,只添油加醋的说,易辰川欺负人后,季怀深想要给她报仇。
易父易母也觉得奇怪,看着头发散乱的童夏,严肃地问易辰川:“你真的做这样的事了吗?”
易辰川急得脸都红了:“我没有!是季怀深拽的!”
平日里季怀深时常和童夏说话,在场的大人都不相信易辰川这句话。
小少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怀深冷哼一声,就差笑出来了。
可这时童夏忍着泪水小声说:“是小少爷拽的我。”
没有人去听一个小女仆的证词,在场的家长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宴席不欢而散。
易辰川却像个炮弹一样冲了出去,跑到童夏的面前,热乎乎的手掌握住女孩冰冷的掌心,希冀地问:“是季怀深拽的你,对不对?”
其实现在问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大人眼里这只是孩子的小打小闹。
可是看着易辰川的眼睛,童夏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小少爷拽的我,不是你。”
易辰川咧嘴笑了起来,他刚好在换牙的时候,这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最后他匆匆塞了宴会上的糖果给童夏,小声说:“以后我来找你玩,不让季怀深欺负你。”
这些记忆太过于模糊了,如果不是有易辰川提醒,童夏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件事。
如此想来,小时候的季怀深就体现出了他的残忍。
“我还记得那天的糖果,是桃子味的,”易辰川笑着说,“这是宴席上最好吃的一颗糖,我想揣回家,但是看见你的那一刻,就觉得你很像桃子。”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记住了这个小小的、孤苦伶仃的身影。
童夏早就忘记自己有没有吃那颗糖,她那时候年纪太小,记忆中的一点甜味早就被苦难消耗殆尽。
幸好现在再次遇见了易辰川。
易辰川摸了摸她的脸,又戳了戳那颗酒窝:“小桃子,不要再和季怀深那个坏胚玩了。”
他从前并不会在童夏面前说季怀深的坏话,但或许是那番维护给了他极大的勇气。
他也敢相信,童夏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童夏想了想,半晌道:“我可以陪你去公司吗?”
“可以,”易辰川笑了起来,“你想和我一起管公司吗?我会给你安排职位,慢慢学习好不好?”
童夏点点头。
季怀深的威胁含糊不清,童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对易辰川的公司下手。
但毕竟这不是易辰川一个人的事,甚至可以说,她才是季怀深的目标。
所以她不能让易辰川独自承担。
公司一年没有总领人却依旧运行的井井有条,看完才知道,原来当时易辰川想要带走自己并非一时兴起。
他认真地计划了整个过程,安排好公司的管理人员、医院的死亡证明,甚至是环球旅行的航线。
没有想过童夏不同意会是什么后果,会不会浪费自己的心血。
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带走童夏。
带她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离开。
而后朗朗晴天、湛湛白云,才是童夏看到的世界。
刚到办公室,后背就被柔软的身体拥住,湿润从后背蔓延扩开。
易辰川转过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疼惜地亲吻她的脸颊。
“好了,小桃子,”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些温柔,“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和我一起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