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沫愣了下才想起他说得是什么,摆手忙说不用,“小事,我都解决好了。”“嗯,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就说,都是兄弟,不用跟我客气。”傅尘阅唇角的笑意味不明。时湛心想,挺好,不是姐妹就行,不然…他看着身形高大有力的傅尘阅,脑子里开了小差。“行啊,那你等招标会上,给我们走个后门?”时沫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自从成了兄弟后,傅尘阅也不让自己每天给他转账了,零花钱保住了,她觉得傅尘阅这个兄弟她浇定了!傅尘阅轻哼,“这个不行,公是公,私是私。”
傅氏大楼顶层,装修冷清简单,秘书办和会议室以及傅尘阅的办公室,都好似被锋利的刀剑割裂成一块块,外围用冷硬的贵金属包围,处处透着非请勿入的冷漠。
江川在前面领路,时沫好奇地观望着,心道傅尘阅那么撩骚的一个人,怎么办公环境布置的这么性冷淡呢?
难道是因为他喜欢…那啥的原因?
胡思乱想间,江川停下脚步叩响傅尘阅办公室门,重金属的门框上有个小喇叭,里面传出经过电流传送后有些失真的男音:
“进。”
时湛带着人进去的时候,傅尘阅正埋头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听见进来人的动静后,他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眸子里的淡漠在看见他们后快速消散。
“时总,好久不见。”
时湛回握了下傅尘阅伸来的手,脸上笑着心里吐槽:你要是不作妖,我们早就可以见了。
“傅总贵人事多,是我们今天叨扰了。”
“不叨扰,期待已久。”傅尘阅自动忽略掉一旁的吴芸,目光定在时沫身上,伸手问好:“时小姐,几日不见,又漂亮了。”
时沫大大方方握住他的手,言语间比她哥熟稔自然多了:“傅总,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容易,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时湛眉头微蹙,怎么看怎么觉得傅尘阅这个老狐狸心思不纯,可妹妹都求证过了,他不应该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与办公桌隔着一道屏风,就是宽敞的会客室,三人落座,两边的助理各自站在他们老板身后。
简单的寒暄过后,时湛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这次傅尘阅没再推辞,与他细细说着时湛所提供的方案可行性。
时沫在一旁认真听着,耳边两人淳淳磁性的声音好似带着催眠效果,没多久她就忍不住犯了困。
时湛正谈得兴起,别看傅尘阅这个人瞧着邪气的很,但业务能力没得说,几句话就点出了未来发展的关键,也犀利的提出了不足之处。
时沫的脑袋靠到他后背上的动静打断了他的话,他回头看去,只见自家妹妹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会睡姿不乖,脑袋歪在了他的背上。
对此时湛表现的习以为常,腾出一只手扶起时沫,给她调整好靠姿的同时,和傅尘阅的谈话并没有中断。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傅尘阅长腿交叠,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狭长黑沉的眸子望向时沫,轻笑说道。
“让傅总见笑了,舍妹调皮,自幼坐不住,让她听长篇大论十次有九次半就能睡着。”时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在纠结要不要叫醒她,便听傅尘阅低笑道:
“挺可爱的,跟傅修尧一个样儿。”
傅修尧,就是那个傅尘阅对外宣称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外界传闻其实是他自己的私生子的那个孩子。
往常,傅尘阅不会跟别人聊起这件事,但现在看到似曾相识的场景,就想说一嘴。
时湛很有分寸的只笑笑,没有八卦的追根究底求证。
两人一直谈到了下午五点,正好到了饭点,随着时沫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傅尘阅结束了这次谈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时总来了我这里,总要给我个机会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楼下餐厅定好了桌,赏个脸?”
“我的荣幸。”时湛稍稍整理一下衣袖,颔首回答。
刚睡醒的人左看看右看看,问:“聊完了?”
时湛一脸无语,一下午的交谈他被傅尘阅的见识折服,这会也不顾及他还在,怼起自家妹妹毫不留情:
“没,等你做梦梦到一个更好的方案后我们再继续。”
时沫嘻嘻一笑卖乖讨饶,她平时都有午觉的,只怪今天中午去和人“讲道理”耽误了时间没睡觉,不然她这会一定可以撑住的。
傅尘阅在对面看着兄妹俩的互动,幽深的眸底不知不觉浮上一抹艳羡,又很快被他藏进深处。
去吃饭的时候,吴芸便带着所有资料先行回去了,只剩下时家兄妹和傅尘阅面对而坐。
期间,傅尘阅不经意地开口问时沫,“网上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时沫愣了下才想起他说得是什么,摆手忙说不用,“小事,我都解决好了。”
“嗯,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就说,都是兄弟,不用跟我客气。”傅尘阅唇角的笑意味不明。
时湛心想,挺好,不是姐妹就行,不然…他看着身形高大有力的傅尘阅,脑子里开了小差。
“行啊,那你等招标会上,给我们走个后门?”时沫笑嘻嘻地插科打诨,自从成了兄弟后,傅尘阅也不让自己每天给他转账了,零花钱保住了,她觉得傅尘阅这个兄弟她浇定了!
傅尘阅轻哼,“这个不行,公是公,私是私。”
“开个玩笑。”
时湛和傅尘阅都是阅历颇多见识丰富的人,再加上时沫时不时的皮一下,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几人分开前,约定了下次有空再聚。
时湛今天收获颇丰,回去就加班整理了今天傅尘阅提到的几个点,明天去了公司好让设计部的人再重新改一改。
这次只要和傅氏的合作成了,公司以后往地产方面发展就有了门路,傅尘阅此人,交好为上,不宜得罪。
他给吴芸发了消息通知明早开会的事,平时秒回的人今天却迟迟不回,时湛想着女孩子可能晚上在护肤忙着,便关了电脑去睡觉。
次日一早,他才看到昨晚三点多的时候吴芸给他回的消息,说是病了,想请一天假。
吴芸平时很少休息,他想了想也就批准了,只是昨天改了的方案需要有人整理,他在微信上挑挑拣拣着看让哪个秘书去做才合适。
时沫下楼难得看见哥哥便秘的表情,随口问了句,得知他是在挑个临时顶替吴芸的助手而挑不出一个能比得上吴芸的人时,立马自告奉勇:
“找我啊!昨天虽然我被你们念经的嗓音哄睡着了,但去之前我可是仔细研究过方案的,加上你改的,我整理一下绝对没问题。”
时湛表示怀疑:“你行?”
时沫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她很行,一场两小时的会议她在一旁处理的有条不紊,就和吴芸一样,能跟上时湛的步调,对此时湛心中暗暗满意,嘴上却还在说着以后还是要多跟吴芸学习的话。
时沫吐吐舌头,心道吴芸要是一直这么忠心倒还好,要是还和前世一样走了歪路,那你身边可就剩妹妹我啦!
吴芸的家人不在帝都,平时的生活被工作填满,两点一线过得规律又机械,时沫忙完了手头的事,决定代表公司去慰问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