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车就开车,凶他做什么,我又不是豆腐做的,还能被靠一下就坏了?”傅尘阅抿抿唇,想说他就是看不惯那臭小子窝进她怀里撒娇的样,但这话说出来恐怕会搞砸这场饭局,他只能选择憋回去。时沫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傅爷的真面目,阴晴不定脾气让人捉摸不透,请她吃饭的时候还笑盈盈的,一下车竟然还拉起了脸,对傅修尧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心想,傅尘阅一定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生母,说不定就真的是如同坊间流传的那般,这孩子就是他延续香火的不得已之作。
最后,那一大把糖只有一小半进了傅修尧的口袋,剩下的都被傅爷面无表情的抢走了。
时沫看得又好笑又好气,在傅修尧好不容易答应吃着糖扎针的时候,她轻碰了下傅尘阅的肩膀,语气调侃:
“没想到你喜欢吃糖?想吃跟我说我给你拉一大卡车啊,跟个孩子抢什么。”
傅尘阅眸子里含着笑意,侧眸睨她一眼,并没有拉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不,我就喜欢抢来的,吃着开心。”
“啧,土匪。”
时沫白他一眼,火速跟他拉开距离,去帮保姆按着害怕但是不躲了的傅修尧。
有时沫在一旁哄着,这针总算是扎进去了,护士都长舒了一口气。
等给傅修尧取完血样,傅尘阅才想起问时沫为何会在这里,时沫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不等傅尘阅祥问,立马一拍脑袋往出走。
“忘了!乐乐还在外面呢!”
乐乐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确实是病毒性的发炎,余越见她去见认识的人,便给她发了消息说先去让医生开药。
时沫小跑着找到她们,乐乐这会蔫蔫地靠在余越怀里,见到她来低低喊了声“沫沫姐姐”。
“抱歉抱歉,来晚了,碰到个熟人。”
余越笑着摇摇头,“没事,乐乐很乖,我一个可以的,你今天送我们来耽搁你不少时间,你先回去吧。”
时沫伸手探了探乐乐的额头,温度稍稍降下去一点,看来是之前的退烧药起了作用。
她看眼时间,对余越建议道:“要连着输三天液,你来来回回折腾也太远了,我去给她办住院吧。”
“我去!已经太麻烦你了,你帮我看一会儿乐乐,我去办。”
刚刚医生也问了她,北郊离市中心太远,她周一就要上班,来来回回确实不现实,她刚决定要办住院,时沫就提了出来。
多次受她帮助,余越已经很不好意思,这会儿哪能再让她破费。
时沫嗔怪地瞪她一眼,不容她拒绝口吻:“去住院部等我,我去办手续,很快。”
余越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等乐乐输上液,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时沫看了眼时间,给她们两人叫了营养餐,最后不得不在傅大爷的夺命连环催下匆匆下楼。
“什么事这么着急,你儿…你弟弟有什么事吗?”时沫撑着车门直喘气,她是听着傅尘阅电话里语气着急,出了电梯直接跑出来的。
傅尘阅往她微红的脸上轻扫一眼,淡声道:“没事,他想请你吃饭。”
时沫:“……”就这?
知道小孩哥没事儿后,时沫一口气散了下来,趴在打开的窗户上问傅修尧:
“小孩哥,你要请我吃饭吗?”
傅修尧折腾半天早饿了,一听吃饭连连点头,“吃饭吃饭,修尧饿了。”
站在时沫身后的傅尘阅满意地勾了勾唇,不枉他刚刚勒令保姆不给这臭小子吃零食。
时沫也饿了,把手伸进车里揉了把傅修尧的脑袋,“行,吃饭,你们先走,姐姐开车跟在你们后面。”
她刚起身,傅尘阅便拉开车门示意她进去,“你的车让江川开,坐我的车,小兔崽子喜欢你,你就陪陪他吧。”
保姆早被他赶了回去,此刻后座上只有傅修尧一人,时沫想着小孩哥一个人坐在后面也不安全,便不再推辞,掏出自己的钥匙扔给江川,“谢了。”
傅尘阅替她关好车门,长腿一迈几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黑沉如墨的幻影平缓起步,傅尘阅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玩游戏的两人,眸底常年噙着的冷意如遇春风般逐渐融化。
时沫问了下傅修尧的身体状况,傅尘阅声音淳淳轻缓:“没什么事,就是早上冰激凌吃多了,回家养养就好。”
“听到了吗?小孩子不能吃凉的哦,不然又要打针针了。”时沫趁机教育,这段时间和孤儿院的孩子们相处的多了,她感觉自己哄小孩的功力大有长进。
傅修尧一听打针,立马吓得往时沫怀里钻:“不要!修尧不要打针针,修尧不吃冷的了。”
“真乖!”时沫捏捏他的小脸蛋,肉乎乎软绵绵的,好舒服。
“傅修尧,你没骨头吗?坐好!”
一声冷沉的声音打断了时沫和小孩哥的互动,她抬眸,对上后视镜里一双狭长黑沉的眸子,替傅修尧打抱不平:
“你开车就开车,凶他做什么,我又不是豆腐做的,还能被靠一下就坏了?”
傅尘阅抿抿唇,想说他就是看不惯那臭小子窝进她怀里撒娇的样,但这话说出来恐怕会搞砸这场饭局,他只能选择憋回去。
时沫算是见识到了传说中傅爷的真面目,阴晴不定脾气让人捉摸不透,请她吃饭的时候还笑盈盈的,一下车竟然还拉起了脸,对傅修尧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心想,傅尘阅一定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生母,说不定就真的是如同坊间流传的那般,这孩子就是他延续香火的不得已之作。
一想到小小的孩子从小就不被他爹待见,夹缝里求生长到现在真可怜,她对傅修尧就越发纵容。
在他嚷着要吃汉堡的时候,不顾傅修尧快要拧成一条麻绳的眉头,乐呵呵拉着他的手往商场一楼的某肯走去。
傅尘阅站在上二楼的扶梯前一脸无奈,拿出手机让江川取消了三楼订好的西餐座位。
他跟进去的时候,时沫已经给傅修尧点了一长串吃得喝得,而刚刚还喊饿的人,已经跑到一旁的滑梯旁玩耍。
两人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傅修尧惦记着玩,又惦记着吃,想边玩边吃被傅尘阅一个眼神劝退,坐在时沫身边大口大口咬着汉堡。
小孩的胃就那么大点,每样都吃了一点后便饱了,眼巴巴看着傅尘阅,等他批准自己去玩。
“去。”
傅总发号施令习惯了,对上他的请求稍微钓了一下便高冷的回复道。
“啧啧,对待工作和对待家人不一样,你别总是凶他,小心他长大了和你这个爹不亲近。”
“噗!”
傅尘阅刚喝了口咖啡,就被面前小女人嘴里吐出的话给惊到原地喷出。
他刚没听错吧?
“咳咳,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