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慈靠在他怀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司渊眸光微颤,随即道:“我也是今天才遇见她。”元颂慈看着他平静的双眼,疼痛再次浮上心头。司渊,为何你连骗我,都能骗得如此娴熟。而这时,有几个百姓从旁边路过交谈。“真是晦气,一出门就见血,那怀孕女子来拿个药还摔倒了。”“那女子怪可怜的,她的孩子能留下来也悬了。”司渊眉间突地一跳。下一刻,他立刻将元颂慈放进马车里。“阿慈,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办。”
司渊眉心微动,深黑的眸盯着柳苏苏。
眼底暗光闪烁,在看向元颂慈时却又恢复正常。
他点点头,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般,向她介绍:“你是魔界以前为母后调理圣体的医女,柳苏苏?”
如若元颂慈没有看见过那一幕,只怕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只是点头之交。
她看着柳苏苏那明显更大了的肚子,手指微颤。
在无情山庄这段时间,她已经找时机查清了所有事。
柳苏苏是魔界的医女,早已对司渊芳心暗许。
某一次元颂慈生了病,司渊守了半月,才终于去书房歇了歇。
当时,柳苏苏便假借送茶的名义,故意在他最疲惫松懈的时候,往茶里下了春风醉。
那种药,药性最烈。
那晚,柳苏苏易容成元颂慈的面貌,上床为他解了药。
两人一夜缠绵,司渊醒来后大发雷霆,险些将柳苏苏掐死。
可是偏偏,那一夜,柳苏苏怀孕了。
求孙心切的老尊上和王后喜不自胜,立刻就要将柳苏苏抬进魔渊殿。
司渊知道后大怒,当即就要打胎,可老王后用元颂慈无所出要休她为威胁,逼得司渊只能留下这个孩子。
他自然不可能将柳苏苏抬进魔界,于是将她安置在了人间的听风院。
老王后还以死相逼,让他必须常常去看柳苏苏和她的孩子。
司渊每后退一步,老王后和柳苏苏便前进一步。
到如今,元颂慈已经看不清,他的妥协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早已心猿意马。
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色,元颂慈内心苦笑。
另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居然还能如此毫无破绽。
所以,司渊,你就已经骗过我多少次呢,才能如此熟练?
柳苏苏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元颂慈,微笑道:“没想到尊上和王后感情还是如此深厚,真是羡煞旁人,苏苏还要去药店取安胎药,就不打扰了。”
她离开了裁衣坊,司渊也神色如常的替元颂慈去取绸缎。
回到马车旁。
“柳苏苏成亲了吗,夫家是谁?”
元颂慈靠在他怀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司渊眸光微颤,随即道:“我也是今天才遇见她。”
元颂慈看着他平静的双眼,疼痛再次浮上心头。
司渊,为何你连骗我,都能骗得如此娴熟。
而这时,有几个百姓从旁边路过交谈。
“真是晦气,一出门就见血,那怀孕女子来拿个药还摔倒了。”
“那女子怪可怜的,她的孩子能留下来也悬了。”
司渊眉间突地一跳。
下一刻,他立刻将元颂慈放进马车里。
“阿慈,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办。”
也不等她回答,立刻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元颂慈僵硬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方才,她明显在司渊的眼神里看到了慌乱。
他在担心柳苏苏。
因为担心柳苏苏,甚至丢下了自己。
元颂慈没有听他的话回去,而是走下马车,跟了上去。
药店门口乌泱泱围着一圈人。
元颂慈看了很久,却没有看到司渊和柳苏苏。
她向一旁走去,最后,才在一个无人的小巷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柳苏苏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显然那个摔倒的孕妇并不是她。
但司渊似乎心有余悸。
“谁让你随便出门乱跑的?”
柳苏苏娇娇的勾住他的衣袖,两人再没有刚才当着元颂慈的陌生。
“要用药安胎啊,尊上又不管我,我能如何~”
似怪似嗔,无比亲昵。
司渊眸间迟疑了几秒,看着她的肚子,终是叹了口气。
“本尊送你回去。”
柳苏苏便欣喜的挽着他的肩,笑意盈盈的看着司渊。
而司渊则扶着她的肚子,似是生怕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