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慈翻开被褥,从床底拿出了很多封信件。她静静地看着这满满一床的信,发了很久的呆。如果没有这些信,她也许会永远以为,自己得到的真的是独一无二的爱。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三不五时便有一封陌生人留下信。字迹是女子所写,而内容无非是司渊今日又去陪她了,又去给她送了什么绫罗绸缎……一开始,元颂慈只当是有人故意为之,挑拨离间。可随着信越来越多。元颂慈的心也有些乱了。
魔界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后元颂慈自前几日偷偷溜出魔界,跑去人间游玩后,便突发梦魇,久治不愈。
整个三界谁不知魔尊宠王后元颂慈,宠的如珠似宝,明明是三界内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却偏偏为了她,万千杀戾尽数化作万指柔,只要她眉头一皱,他命都没了半条。
如今她一病,他更是心急如焚。
魔渊殿。
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守在病榻前,盯着女人小巧柔弱,尽显苍白的脸。
又急又怒:“阿慈为何还不醒?”
屏风外七八个长老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纷纷下跪,人人自危:“我等无用,请尊上恕罪!”
司渊剑眉冷蹙,立刻将手边的茶壶狠狠朝屏风砸过去,“一群废物,滚!”
说完,便要渡灵力为元颂慈续命。
众人见状一惊,齐齐下跪:“尊上不可!您前一阵在神魔大战中本就受伤严重,之后为了让王后与您携手白头,更是渡了一半灵力与王后,尊体本就虚弱,如今再渡,必将折损尊体,
魔界还需靠您稳定大局!”
“什么魔界!什么尊体!本尊只要阿慈!”
说完,不顾众人反对,司渊加大了渡送灵力的速度。
众人焦急如焚,却又无力阻止。
只能退了出去。
司渊渡完灵力后,便握紧元颂慈的手,一向尊贵疏离脸上写满焦急,在她病榻前守了整整一晚。
翌日辰时,元颂慈方转醒。
司渊双眼都熬红了,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阿慈!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元颂慈靠在他怀中,虚弱的开口:“阿渊,我没事了。”
司渊还是不放心,胡乱在她脸颊上亲吻着,语气里满是后怕:“下次不准再生病了,否则本尊的命也要叫你拿去了。”
元颂慈伸手轻按住他的嘴:“别说胡话。”
见男人满脸疲惫,她又心疼地道:“这几日想必你也没有好好休息,快去歇息吧。”
司渊非要先让长老进来,再给元颂慈把脉,确定真的无大碍后。
他才终于离开。
侍女们鱼贯而入,王后虽醒了,但她们伺候的更加小心。
生怕哪里疏忽,司渊便不会饶了自己。
“王后,尊上待您真好,奴婢从未见过三界内有谁像尊上这般如此心疼夫人的,您昏迷了三日,他便守了三日。”
“您再不醒,魔界全族性命都堪忧了。”
“不过这病也奇怪,长老把脉都说没问题,可您就是醒不过来。”
三个贴身侍女一边伺候着元颂慈洗漱,一边交谈着。
元颂慈苍白的一笑,并没有说话。
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醒不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在抗拒她。
因为,她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元颂慈,是被系统带来的穿越者。
千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告诉她,要攻略这个世界的男主才能回家。
她要攻略的人是三界内的上古魔尊,司渊。
千年相伴,她成功让他爱她如命。
他杀人如麻,却为她亲手在魔界栽满了她喜欢的海棠花。
他嗜血残忍,却为予她凤冠霞帔,风光大嫁。
他位高权重,却许她情深不寿,一生一世一双人。
整个魔界都说,魔尊离了王后,只怕会活不下去。
所以攻略成功后,可元颂慈依然没有离开。
她放弃了原来世界的一切,只想与他相伴,白头到老。
哪怕……强行留下的后果,是她日渐衰弱的身体。
可只要能与司渊相爱,她亦无怨无悔。
毕竟,她得到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想到这儿,元颂慈眸光忽然黯淡起来。
侍女们服侍完毕后,安静的离开了房间。
元颂慈翻开被褥,从床底拿出了很多封信件。
她静静地看着这满满一床的信,发了很久的呆。
如果没有这些信,她也许会永远以为,自己得到的真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三不五时便有一封陌生人留下信。
字迹是女子所写,而内容无非是司渊今日又去陪她了,又去给她送了什么绫罗绸缎……
一开始,元颂慈只当是有人故意为之,挑拨离间。
可随着信越来越多。
元颂慈的心也有些乱了。
魔渊殿伺候她的人有近百名,想要揪出为那女子送信的人,亦是大海捞针。
这写信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
休息了一天,元颂慈身体恢复了不少。
第二天,司渊又来了魔渊殿。
“阿慈,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拿着满满一碗剥好壳的栗子,金黄饱满的果肉十分诱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元颂慈却双目一怔。
她盯着那栗子,手下意识绞紧了衣袖。
今天一早,她便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封新的信。
【我说想吃栗子,尊上便放在了心上,当晚便亲手给我剥了一碗,姐姐,我让他给你也送了一碗。】
【对了,尊上的玉佩不小心落在我这,姐姐替我还给他吧。】
那玉佩被放在信封里。
元颂慈再熟悉不过,凰纹玉佩,是她亲手送给司渊的。
他日日佩戴,从未取下过。
却出现在那个女子送来的信封里。
如今,司渊手中亦拿着一碗剥好的栗子。
站在她面前,对她说。
“阿慈,这是我特地为你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