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璨瞧她怨天怨地,就没往自家儿子身上找原因,不怒反笑:“冯夫人,这难道不是老天开了眼,让他死在我出嫁前,免得毁了我一辈子?”“噗……”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出声,其他人也忍俊不禁,只觉这江三姑娘这张小嘴厉害得紧,不说话的时候瞧着又乖又娇美动人,一张嘴就能三言两语把人气得跳脚。那么大的事,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已经躲在闺房里哭鼻子了,可江三姑娘却迎难而上,镇定自若,丝毫不怯场,坦坦荡荡,这份气度是小姑娘家少有的,永安侯府培养出来的孩子,无论公子还是姑娘都极优秀。
冯夫人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利剑近在咫尺,仿佛她若再说江锦璨一句不是,那把剑就会撕烂她的嘴。
江立瑞质问道:“我江家男儿除了四十无子,就没有纳妾的先例,同样娶我江家姑娘的男子也该如此,令郎还未娶我妹妹过门,就背着我妹妹与表妹幽会,现在令郎死在幽会途中,还连累了我妹妹的名声,这笔账冯夫人觉得应该怎么算?”
少年青雉之气未脱的脸绷得紧紧的,明亮的眼里氤氲着怒火盯着冯夫人,这双眼眸乍一看,与其妹江锦璨双目含怒时如出一辙,原本有四分相似的眉眼,这时有七分相似。
钱氏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心中欣慰不已,儿子长大了。
江锦璨看着自家四哥,心底那点委屈瞬间被治愈,嘴角微微上扬,下一瞬察觉到场合不对,又将微扬的嘴角压下去。
冯夫人被质问得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移开目光怨毒地睨着江锦璨,坚决不承认儿子与表妹幽会:“你们江家仗势欺人,倒打一把的本事可真好,我儿分明是被你那丧门星妹妹给克死的,让你妹妹给我儿陪葬,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她一脸悲愤,落在围观的人眼里,让围观的人多了几分思量,开始不太相信冯公子真的与表妹幽会,毕竟永安侯府还没拿出实质的证据,空口无凭,或许江三姑娘是为自己克夫做掩饰。
江锦璨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将众人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有证有据,她运筹帷幄,不紧不慢地开口:“冯夫人,翠宝阁里面每一件定做的首饰都是有记录的,令郎就为吴姑娘定制了几件。”
说着,她觑了冯夫人一眼,见对方脸色一滞,又接着道:“分别是梨花白玉簪子、玉梳、赤金石榴镯子,而冯公子也收了吴姑娘所做的荷包,我相信这些东西有不少人看到他们戴出来,而翠宝阁的记录现在可以去查。”
此言一出,众人就相信江锦璨多一些,簪子、玉梳、镯子,这些可不能随便送给姑娘,男子送给姑娘就是定情之物,冯公子送这些东西给吴姑娘,吴姑娘又送了自己的绣品给冯公子,这若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傻子都不会相信。
冯氏脸色变了变,这些连自己都不知道,江锦璨却知晓得清清楚楚,怕是早就调查好了的,今儿原本能毁了江锦璨祭奠儿子的在天之灵,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
她面目越发狰狞,冷笑道:“谁没有个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我儿在跟你定亲前都好好的,跟你定亲才不到三个月就去世,还不都是被你这丧门星给克死的?”
那些人说得对,江锦璨克夫,她儿子定是被这丧门星克死的,否则就算是跟那小贱蹄子幽会,那么多次都安然无恙,怎的跟江锦璨定亲后就出了事?
江锦璨瞧她怨天怨地,就没往自家儿子身上找原因,不怒反笑:“冯夫人,这难道不是老天开了眼,让他死在我出嫁前,免得毁了我一辈子?”
“噗……”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出声,其他人也忍俊不禁,只觉这江三姑娘这张小嘴厉害得紧,不说话的时候瞧着又乖又娇美动人,一张嘴就能三言两语把人气得跳脚。
那么大的事,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已经躲在闺房里哭鼻子了,可江三姑娘却迎难而上,镇定自若,丝毫不怯场,坦坦荡荡,这份气度是小姑娘家少有的,永安侯府培养出来的孩子,无论公子还是姑娘都极优秀。
冯夫人被气得气血上涌,苍白的脸有了血色,“你这小毒妇怎能如此恶毒?”
而就在此时,有一批身着丧服的人匆匆赶过来,动静颇大,惊动了在场的人,众人循着发出动静的方向望去,只见为首的男子年约四十余岁,形容憔悴,正是冯夫人的夫君冯大人。
冯大人看到自家夫人的身影后,登时变了脸色,太阳穴突突直跳,大声怒斥:“陈氏,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