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昨夜她回去时还发现别墅的大门锁了。苏慈意心中不爽至极。“……”江承宴扶着额,无言之中也在尽力忍耐着自己的脾气,“你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昨天晚上我手机没电关机了,也不知道来电的人是你。”“听柳妈说你昨晚有事找我,别墅周围的保镖看见你半夜带着伤回来,发生了什么?”电话中,苏慈意淡淡的开口,从容且淡定:“想知道?”“再给我一千万,我就告诉你。”她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小姐大概是出去找你的,我还以为她会和你一起回来。但是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还让我把门关了。”
柳妈叹息着,想了想,心头一横,鼓起了勇气继续说:“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多说几句。先生,你和小姐才刚成家,年轻人之间有点小摩擦是很正常的,女孩子嘛,是需要哄的。”
“你也别怪柳妈多嘴,我看着小姐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你们两个的感情好像过于冷淡,有的时候男人也要主动一些的呀……”
柳妈语重心长,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串。
她以前是跟在江承宴母亲身边的佣人,也算是看着江承宴长大,早就将江承宴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
江承宴这么多年也一直都让她留在身边,待她也很好。
柳妈好不容易看见江承宴成家,只想他能够过得幸福,这一时没忍住就开始苦口婆心说个不停。
江承宴捏着自己的眉心,默了默,他强忍耐心地道:“我知道了。”
随后挂断电话。
他翻出手机的通话记录,记起姜朝提醒过他有未接电话。
当时他不置可否,以为只是一个陌生人,不曾想是苏慈意。
现在再翻出这串号码,江承宴眼底就像遮了层霜,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而过,他拨打了过去。
电话在嘟声许久过后都没有人接。
正当江承宴以为这通电话无人接通的时候,嘟声戛然而止,苏慈意清冷的声音传来。
“喂?”
“……”
江承宴沉默。
他该说些什么?
他不出声,苏慈意也不出声。
二人像是无声地在对峙着。
好半晌,江承宴听见苏慈意冷笑一声,随即电话就被挂断。
“……”
江承宴眉宇间掠过一抹复杂情绪,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再次拨打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随之而来的就是苏慈意蛮横粗俗的脏话。
“有屁快放。”
江承宴额角青筋紧了紧,咬牙。
这个女人,有够嚣张。
他忍。
“你昨晚去哪儿了?”江承宴问。
“哦,昨晚去会所抱男模了。”苏慈意漫不经心地答道,字里行间的讥讽不言而喻。
她没有发觉自己话里带着些酸气,但若说心中毫无芥蒂也是不可能的。
她在外担心江承宴被绑架出事,设法救援的时候,江承宴在会所里怀抱美女。
这厮还天天一口一个让她注意“江家大少奶奶”的头衔,让她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给他和江家抹黑。
所以呢?
他自己就可以随意闹出绯闻么?
凭什么?
昨夜她回去时还发现别墅的大门锁了。
苏慈意心中不爽至极。
“……”江承宴扶着额,无言之中也在尽力忍耐着自己的脾气,“你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昨天晚上我手机没电关机了,也不知道来电的人是你。”
“听柳妈说你昨晚有事找我,别墅周围的保镖看见你半夜带着伤回来,发生了什么?”
电话中,苏慈意淡淡的开口,从容且淡定:“想知道?”
“再给我一千万,我就告诉你。”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
他妈的。
江承宴差点没气得砸了手机。
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咬得极重,“苏慈意,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性!”
苏慈意冷笑一声,拽到不行,“那你就自己去查吧。”
查得到,算她输。
恰好现在她手下的公司多数都正在起步,需要大量的资金,一千万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不要白不要。
江承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口处憋着一股火气,脸色铁青。
这个狗女人!
“我给你便是!”江承宴低沉沉地出声,那咬牙切齿之意就差没有直接挂电话摔手机了。
苏慈意嘴角一勾,在电话中,江承宴根本看不见她眉眼处得逞的得意。
她不傻,也没打算真瞒着江承宴这件事情。
虽然夏大苟是冲她而来,但说到底她也是为了救江承宴才只身赴险境。
苏慈意可不是喜欢默默无闻做好事的人。
她与江承宴二人本就是合作关系,那就要把这段合作关系发挥到极致。
她也不会愚蠢到去搞什么受着委屈被误会的那一套。
苏慈意清清嗓子,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说给了江承宴听,当然隐去了夏大苟说出的那些关于她妈妈的事情。
说完这一切,苏慈意还周全地道:“明天我会让人整理好一切证据发给你,确保我说的是真话。”
“不必了,我信你。”
江承宴低声说道,喉咙微微发紧,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
所以,苏慈意昨天晚上是为了去救他,这才一个人深夜跑出去,然后还受了伤回来,却发现门被他锁了。
再者那个时候的他正在会所里逢场作戏,无意中被人钻了空子闹出绯闻,在苏慈意的眼中,他那会儿正沉溺在温柔乡之中。
也难怪这个女人的情绪会这么大了。
江承宴捋清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再睁眼时,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情愫被尽数敛起,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他的嗓音缓和了不少,暗藏一丝温和,“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这次对方只是一帮废物所以没什么大碍,如果下次真的是我的对家找上你,那你就凶多吉少了。”
苏慈意拿了一千万,现在心情不错,“这次不是联系不上你么,你现在是我男人,我总不可能真的不管你,看着你去死。”
她一时口快,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话里的不谨慎,又补充了一句:“名义上的男人。”
江承宴心弦被悄无声息地拨动,深寂不透光的瞳孔中涌出缕缕情绪。
名义上的男人?
怎么办,他现在居然有几分霸道地不止想当她名义上的男人了。
但这个想法刚刚萌芽,就听苏慈意就迫不及待地提醒道:“别忘了把钱打给我。”
江承宴嘴角僵了僵,压着自己心中的气,问她:“你就这么喜欢钱?”
苏慈意反问:“难道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