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等想要的那个答案。她也在赌,赌九皇子穆子越就是她的阿越。夜色深邃,日头逐渐从东方升起。直到天光大亮,院子里倏然传来脚步声。那人靠近,最后停在屋门前。“吱呀——”男人锦衣华服,那一身雍容华贵,与这个荒凉的小屋格格不入。另一个违和的,是他腰间半枚只值五两银子的劣质玉佩。另外半枚在江姒月腰间。江姒月死死地攥紧了手,视线落在那张熟悉万分的脸上,泪水一瞬充斥眼眶。
江姒月抓紧了衣袖,思绪乱成了一团。
会有两个人相像到连亲吻的方式都一样吗?
还没捋清楚,穆子越冷冰冰的视线就压了下来:“怎么是你?”
他淡漠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醉酒的沙哑。
江姒月愣了下。
随即,她反应过来——穆子越醉酒将她当做了别的女人。
江姒月心脏骤然紧缩,说不出是酸涩还是失落。
片刻,她垂眸解释:“周应淮身边的小厮说,他在这里喝醉了……”
“他不在这里。”
穆子越语气平静,彷佛刚刚的事情未曾发生。
说完转身走进里室点亮蜡烛。
江姒月脸上羞愤发热,她抬步就想走。
可一抬眸,只见穆子越身上衣衫半解半露。
他的腰腹处……有一朵明显的莲花刺青!
在同样的位置,她的阿越也有一模一样的刺青。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被放慢,短暂的一瞬变得漫长。
江姒月呼吸停滞,寒气升起蔓延到头顶,浑身冰冷到不能动。
“穆子越!”她下意识喊出男人的名字。
穆子越回头看向她,眼神带着着漫不经心的轻佻和不耐。
“怎么,想留下来继续?”
顷刻,江姒月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她仓皇离开,脑海里更加混乱。
穆子越和她的子越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可如果是一个人,为什么三年了,他都不曾找过自己,如今重逢后又不愿相认。
江姒月想不明白。
她跑出花楼,匆匆回了江府。
却不想,周应淮竟在府前等着她。
“姒月你终于回来了,我酒醉后九皇子就派人送我回了府,回去才知道小厮让你去了花楼。你怎么样,没事吧?”
江姒月心里一怔:“九皇子送你回去的?”
周应淮不觉有异:“是。你见到他了?没冲撞了他吧?”
“没……”江姒月垂下眼睑。
她本就乱了的心,更乱了。
穆子越让周应淮离开,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在等她?
她不知道,但她想要个答案。
江姒月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应淮,我明日准备离开京洛了。”
“时间太赶,我来不及郑重地和九皇子道一次歉,你帮我转达好吗?”
听着她的话,周应淮意识到了什么:“你还会回来吗?”
江姒月的沉默就是回答。
沉默片刻,周应淮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帮你转达的。”
江姒月点点头:“谢谢你。”
“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周应淮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呢,离开京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又落雪了,快回去吧。”
江姒月点点头,看着周应淮坐了自己的马车离开。
待他的马车在白茫茫一片中消失。
江姒月望着,转身坐马车去了郊外。
走进那座荒凉的小屋,她就搬了板凳,坐在正中央。
她在等,等想要的那个答案。
她也在赌,赌九皇子穆子越就是她的阿越。
夜色深邃,日头逐渐从东方升起。
直到天光大亮,院子里倏然传来脚步声。
那人靠近,最后停在屋门前。
“吱呀——”
男人锦衣华服,那一身雍容华贵,与这个荒凉的小屋格格不入。
另一个违和的,是他腰间半枚只值五两银子的劣质玉佩。
另外半枚在江姒月腰间。
江姒月死死地攥紧了手,视线落在那张熟悉万分的脸上,泪水一瞬充斥眼眶。
“九殿下,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