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澜脸色白了又红。她紧紧攥着拳,就在这时,苏夫子的话在她脑中闪过。她猛然抬头看向齐豫:“夫子曾说,佛观自心,看别人是什么,你自己便是什么!”“你,你……”未料到她会还嘴,齐豫半晌挤不出一句整话。容骁清冷的嗓音响起:“若我是你,羞愧的转身即走,绝不多说一句。”齐豫难以置信的盯着容骁,不明白他为何偏袒晏澜。但容骁没再理他,他朝晏澜递出帕子。“擦擦,雅集要开始了。”晏澜下意识接过,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流下泪来。
晏澜呼吸一窒,心慌得乱了拍子。
她满脸通红,垂着头不敢去看容骁。
容骁眸色幽冷,直直望向齐豫。
原本还在叫嚣的齐豫霎时不敢再吭声。
“是时候了,上画舫吧。”容骁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异样。
他这般无动于衷,定是将齐豫的话当作混账玩笑话了。
见容骁没放在心上,晏澜心中喜忧参半,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
登船时,晏澜被一道华美精致的蓝色身影拦住。
晏锦绣厌恶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我……”晏澜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身后的齐豫忽然捧腹大笑:“哎,丑女,你和晏锦绣真是亲戚吗?你们两这对比也太惨烈了吧哈哈哈……”
晏澜身子瞬间僵直,不敢去看容骁的表情。
见她一声不吭,齐豫愈发得意。
“都说绿叶衬鲜花,我看你连绿叶都算不上,顶多是块黑乎乎的牛粪!”
晏澜脸色白了又红。
她紧紧攥着拳,就在这时,苏夫子的话在她脑中闪过。
她猛然抬头看向齐豫:“夫子曾说,佛观自心,看别人是什么,你自己便是什么!”
“你,你……”
未料到她会还嘴,齐豫半晌挤不出一句整话。
容骁清冷的嗓音响起:“若我是你,羞愧的转身即走,绝不多说一句。”
齐豫难以置信的盯着容骁,不明白他为何偏袒晏澜。
但容骁没再理他,他朝晏澜递出帕子。
“擦擦,雅集要开始了。”
晏澜下意识接过,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流下泪来。
柔软的帕子触及面部那刻,容骁身上独有的草木香充盈着晏澜鼻腔,也蔓延至心间。
上了画舫,容骁带着齐豫去找同窗。
晏澜独自一人呆在角落中。
雅集进行到半途。
晏锦绣忽然走到晏澜身旁低语:“我的凤尾琴落在船尾,你去替我取来。”
眼看下一场就是琴比,晏澜并未多想,忙跑去后方替她拿琴。
就在翻找之际,背后猛然伸出一双手,狠狠将她推下船尾。
晏澜瘦小的身子直直坠入江中!
被刺骨江水淹没那刻,晏澜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幸而她自小在乡野长大,尚懂几分水性。
晏澜拼尽全力爬上船尾,站在船尾的人,却是齐豫。
齐豫眼中一片兵荒马乱:“我正要去叫人的!”
晏澜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防备。
齐豫憋红了一张脸:“这回真不是我,是,是……”
想到方才稍纵即逝的蓝色身影,齐豫仍有些难以置信,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我没看清……”
晏澜没有理会他,满身狼狈的回了将军府。
转眼年关又至,太学大考后放假两月。
晏嵩今年不能回来,担心晏澜受了委屈,特意托人给她送来丰厚的压岁钱。
晏澜去了药铺,询问老大夫怎么变白,脸上的胎记可否消除?
老大夫看了看她脸上的胎记,表示无能为力。
倒是给她开了些美容养颜的方子,吃的抹的一应俱全。
这两月,晏澜每日要吃两大碗米饭,晨起雷打不动的练剑。
剩余的银两,她替自己找了位教琴的先生。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晏澜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肌肤白白嫩嫩,胎记也淡成了粉色。
原本干瘦的身子愈发丰盈,已然一幅有女初长成的青涩模样。
胎记祛除不了,晏澜便画桃花来遮。
再次踏入太学,她收获了一片惊艳的吸气声。
齐豫更是难以置信的指着她惊呼出声:“怎么可能!你,你是无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