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子沉声警告齐豫:“你身为太学学子,理当以身作则,再敢欺负同窗,为师必将你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你父亲!”齐豫脸色一僵,只得不情不愿的拱手作揖:“苏夫子,齐豫知错。”这场闹剧被苏夫子公正严肃的收了尾。能遇到这样好的夫子,晏澜心中感激,上课时片刻不敢懈怠。尽管没人再为难她,但学子们对晏澜仍是轻视疏远。入学两月,晏澜习惯了独来独往,越发寡言。临近年关,很快就到每年一次的大考。之后便是除夕,各处学舍都会放假。
晏澜呆愣在原地,胸腔内疼意与酸涩杂糅。
赵婆子赶忙将她带回了偏院。
晏澜很想问问母亲,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所以她不喜欢自己。
但每每想到江簌双嫌恶的目光,晏澜便没了开口的勇气。
几日后,太后突然传来口谕,让晏澜去太学上课。
江簌双虽然诧异太后为何会管这种小事,但因为太后加恩功臣算是常事,想想便没有再管。
大邺民风开放,男女皆有学上。
太学分设男女学,各有甲乙丙班,但十二岁以下孩童均在蒙学。
苏夫子领着晏澜来到蒙学。
晏澜刚走进教室,苏夫子还未开口说话。
一个惊讶的声音突兀响起:“哟,这不是将军府那个偷点心的养女吗?”
齐豫一言激起千层浪,学舍瞬时炸开了锅。
晏澜面上瞬时失去血色。
“肃静!”苏夫子大怒,“这儿是太学,不是菜市口!”
众人顿时噤声。
苏夫子沉声警告齐豫:“你身为太学学子,理当以身作则,再敢欺负同窗,为师必将你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你父亲!”
齐豫脸色一僵,只得不情不愿的拱手作揖:“苏夫子,齐豫知错。”
这场闹剧被苏夫子公正严肃的收了尾。
能遇到这样好的夫子,晏澜心中感激,上课时片刻不敢懈怠。
尽管没人再为难她,但学子们对晏澜仍是轻视疏远。
入学两月,晏澜习惯了独来独往,越发寡言。
临近年关,很快就到每年一次的大考。
之后便是除夕,各处学舍都会放假。
大考结束后,学子们纷纷离开太学。
苏夫子途径蒙学,却见晏澜清瘦的身影来回穿梭,细心整理着每条书案。
他轻叹一声,缓步走近:“晏澜,怎的还不回家?”
晏澜垂眸不语。
比起回到将军府,她更愿意留在太学,为苏夫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苏夫子语气轻缓:“人生在世三万天,顺境逆境,皆是过眼云烟。”
“如今天子圣明,比起前朝,不仅准女子入学,甚至还能入朝为官,晏澜,你的路还很长,旁人越是冷眼轻视,你越要看得起自己。”
晏澜并未完全理解夫子的话,心头却隐约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挥别苏夫子后,她脚步轻快离去。
走出蒙学时,大雨滂沱。
晏澜看见太学门口立着道明净的身影,似乎没有带伞。
走近一看,才认出那是容骁。
容骁伸手接了冰冷的雨滴,每逢暴雨,都会令他想起父亲在北境牺牲的消息传来那一日。
上京的雨也是如此之大。
就在这时,一把油纸伞遮住了容骁。
晏澜将伞柄塞入他手中,磕磕巴巴憋出一句:“多谢你,那日替我解围。”
语毕,她就要仓皇冲进雨里。
容骁下意识拉住晏澜的袖摆,在她讶异的注视下淡淡道:“一起走吧。”
一把油纸伞,渡了一段青石路。
公主府的马车就等在太学门口。
“我送你。”容骁的语气不容拒绝。
晏澜只好坐上了马车。
一路相对无言,晏澜却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容骁。
此时的容骁清冷而忧郁,晏澜莫名将这一幕刻在了脑海。
马车停下时,雨已经停了。
晏澜拿着容骁递过来的纸伞,脚步轻快的走进将军府。
刚踏入将军府,一股力道狠狠将她推倒在地。
讷讷对上晏锦绣愤恨的眼神,晏澜仍在发懵,不知所云。
晏锦绣却拾起油纸伞就向她砸来!
“丑八怪!容骁马上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准你再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