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把,输!第三把,输!没玩几把,叶三娘娘俩的身价只剩二两银子了,一朝回到解放前。叶三娘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叶达压不住脾气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都怪你!回来的这么晚!我的好手气都没了!都怪你。”叶三娘被儿子骂蒙了,弱弱道:“这怎么能怪我,我是为你筹银子了啊!”叶达用力地揪着头发,嘴里还是喃喃道:都怪你,都怪你。掌柜再次从暗处出来,轻声细语道:“顾娘子,小郎君先别急,再打两把说不得手气就回来了。”
就在这时,隐藏已久的掌柜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的赫然是叶达摁了手印的五百两欠条。
“顾小郎君,咱们赌坊也是小本买卖,您先把这五百两银子还完再玩儿也不迟。”
叶达不乐意,但叶三娘觉得好,先还了银子,不管下把输赢她都能接受。
“达儿,咱先把这五百两银子还去,娘再回家拿些银子来,反正你的手气好,还能再赢回来的。”
叶达就这样被说服了。
掌柜笑呵呵地数着叶达赢来的银子,母子俩亲眼看着山一样的银子划到掌柜的木箱里,别提多心痛。
“叶夫人,小郎君,那我们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叶三娘点头,亲手烧了欠条。
这回,叶达的手边就只有三两银子了。
他以三两银子再次开盘。
输了!
一定是例外。
“娘,我在赌坊等你,你快回去拿银子,有多少拿多少!”
叶三娘一盘算,家里如今只剩二十两银子了,还是有点少。
“好,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取银子来。”
叶达连连点头。
这一等,叶达就等了一个时辰,看着赌桌前的人赢了一把又一把,心里急的要命。
赌坊有不少不怀好意的人嘲讽道:“小郎君,你娘把你扔在赌坊,不会不要你了吧!”
叶达脸皮薄,他红着脸想与这人争辩,掌柜急忙安抚住他。
叶达冷静下来,那人身强体壮的,自己的小身板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叶达不禁埋怨起叶三娘来,他这个娘太耽误事儿了。
叶三娘终于来了。
“娘,你咋这么晚才来!”叶达抱怨道。
“哎呀,家中的银子不够,我又向院里地婆子丫头借了些银子。”
叶达打开布兜一看,有百八十两银子呢。
“这么多银子?院里那些人小气的紧,竟肯借给娘你这么多银子?”
叶三娘解释道:“那是你娘我人缘好,而且我向她们保证了,一两银子给二十个铜板的利息哩!”
“怪不得!她们还算有眼光。不过咱们吃肉,也许她们喝汤。”
事实是,叶三娘借银时,有不少人怀疑,可人皆有贪心,叶三娘给的利钱着实不少。
其次就是叶三娘有晓春这个女儿,晓春可是昭贵妃的贴身宫女,叶三娘要是想欠钱不还,想跑也跑不掉。
“日头已经不早了,咱快些去赢钱吧!过会儿你爹回来见你不在家,必会发火的。”叶三娘催促道。
叶达气昂昂地提着银子上了赌桌,信誓旦旦地说道:“娘,等咱赢了一千两拿回去,爹捧着你还来不及嘞!”
叶三娘想想这个场面就忍不住地得意痛快。
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第一把,输!
第二把,输!
第三把,输!
没玩几把,叶三娘娘俩的身价只剩二两银子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叶三娘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达压不住脾气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都怪你!回来的这么晚!我的好手气都没了!都怪你。”
叶三娘被儿子骂蒙了,弱弱道:“这怎么能怪我,我是为你筹银子了啊!”
叶达用力地揪着头发,嘴里还是喃喃道:都怪你,都怪你。
掌柜再次从暗处出来,轻声细语道:“顾娘子,小郎君先别急,再打两把说不得手气就回来了。”
“可我只有二两银子了。”
“哎?和以往一样,没银子的话可以向我们赌坊借啊!”
“借?刚才不是才还吗?”叶三娘道。
“是啊,小郎君之前就欠得银子都还上了,可见是个诚信之人。有道是: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所以赌坊还愿借银给你们。”
“没错,我一定能还!我还有姐姐呢!”
叶三娘的理智彻底崩塌,“好,掌柜,我们再借五百两!”
“夫人有魄力!”
双方签好欠条,掌柜交出了五百两。
叶三娘打开木箱,就是几个时辰前她换回去的。
兜兜转转,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可惜,奇迹并没有发生,叶达十赌九输,五百两银子很快又输了精光。
叶达疯了,叶三娘也疯了。
一两银子没落着。
那今天来赌坊做什么呢?
哦,对,为了了了叶达的执念。
结果呢,叶三娘也陷进去了,甚至比叶达陷得更深。
“掌柜,我们再借五百两行不行?”
掌柜佯装为难,“这,哎!我们赌坊是小本买卖,五百两已经是很多了。”
“掌柜您你放心,欠的银子我肯定会还,你知道昭贵妃吗?”
“那是当然!昭贵妃可是宠妃!不知夫人和昭贵妃是何关系?”
叶三娘骄傲道,“我的女儿可是昭贵妃的贴身宫女,从小就跟着贵妃娘娘,那情分不必多说。”
掌柜恍然大悟,恭敬道:“失敬失敬!”
实际上,掌柜心里非常不屑,什么丫鬟,不过贵人身边的一条狗罢了,还抖起来了!
叶三娘听不见掌柜的心里话,骄矜地点着头。
“行,那赌坊就再借您五百两!”
于是叶三娘又拿到五百两。
“叶达!你必须要赢!”叶三娘语气急迫而严厉。
“好!”
叶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成功便成仁!
结果还是没有因为他的“雄心”而有丝毫改变。
桌上的银子越来越少,叶三娘连打儿子的心都有了。
“你到底行不行!”叶三娘咆哮。
叶达的心情同样差到了极点,“吼什么吼!有本事你来!”
“我来就我来,你起开!”
叶达被他娘狠狠推开,叶三娘亲自上场。
日头落下,五百两银子输个精光。
母子两个一路埋怨,原本好好的母子成了仇人。
叶三顺办事回家就看见两个失魂儿的人。
“今儿你看好儿子了吧,没让他出去赌钱吧?”
叶三娘不敢说自己陪着儿子一起去了赌坊又倒欠赌坊五百两。
“没,没去,他挺老实的。”
“那就好,明日日我要去京办差,你一定看好儿子。”
叶三娘松了口气,她没有追问他去京郊办什么差,只是庆幸丈夫不在家也就不会发现她也欠了赌债。
可她忘了,叶三顺不找她的事,后院里的婆子和丫鬟也不是好摆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