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籽看着莫名消失的那道疤,一股电流从指尖,直蹿到心脏。脑海中莫名浮现,唐弘弋几次三番看卿尘的眼神。体内凭空出现一堆电阻,气血不通。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眼睛刚刚眯上。由远及近的火光映得屋内通红。紧接着,就听到一大群人急促的脚步声。蔡小籽翻身坐起,掐指算了算。“比预期快了一个月。”“看来小唐鼠的那位贵人,比想象中给力。”相国府被重重包围,一众主子奴仆全部聚集在前院。
伤口不药而愈,两人都觉很意外。
后来听丁辛说,这可能是红月的祝福,也没再多想。
这夜,二人思绪杂乱如麻。
蔡小籽看着莫名消失的那道疤,一股电流从指尖,直蹿到心脏。
脑海中莫名浮现,唐弘弋几次三番看卿尘的眼神。
体内凭空出现一堆电阻,气血不通。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眼睛刚刚眯上。
由远及近的火光映得屋内通红。
紧接着,就听到一大群人急促的脚步声。
蔡小籽翻身坐起,掐指算了算。
“比预期快了一个月。”
“看来小唐鼠的那位贵人,比想象中给力。”
相国府被重重包围,一众主子奴仆全部聚集在前院。
听着一头白发的老公公,磕磕绊绊宣旨。
蔡小籽打着哈欠站在队伍最尾,无心那老公公说了什么。
她只关心接下来的走向。
原设定,蔡小籽与徐元禾会在这个月双双陨命。
当时徐宏广这个相国的权势,还如日中天。
既然命数发生改变,就算自己不干预,徐元禾或许也不会死。
蔡小籽像病秧子的方向看去,他们母子的表情,不能说不震惊,简直就是漠不关心。
看来,徐元禾已将自己和唐弘弋所做之事,全盘告诉了姬以芳。
而且他们正在计划离开!
——“好家伙!住在这院子的,还真都是过河拆桥的主!”
幽冥珠偷偷探出头来,【小籽,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在他走之前,切断他与唐弘弋之间的纠葛。”
半只天眼这时也在观察四周,示意她离徐元禾近些,直到笼罩在男人的命宫的黑雾散开。
浮现一个数字:20。
——“如果慕容老头儿说的属实,徐宏广也只剩下二十天的命。”
“是时候,让他去处理自己的孽债了!”
【啊,你不打算出手吗?】
幽冥珠只叹可惜。
蔡小籽当然知道,它是惦记那些徐元禾身上,残留的、本应该在唐弘弋身上的恶灵之气。
——“你现在根本吃不了那些,回去歇着。”
宣读完圣旨,倒没出现蔡小籽期待的抄家环节。
官差只是将所有人押回院中,男人和女人分开看管,无主仆之分。
照她的估计,徐宏广目前只是因青词,被定了大不敬之罪。
他的细作身份还没坐实,毕竟事关重大,得暗中进行。
试问能容忍一个敌国奸细在朝做官,数十年不被发现?
还是相国之位。
可想而知,这大楚国的国君,多么昏庸。
他应该,也生不出唐弘弋这样狡黠的儿子。
蔡小籽算是完全打消,小唐鼠是大楚遗落民间的皇子这念头。
太子的口谕是在他们被软禁的第五日传来的。
表面只说替姑父求情,在未定罪前善待相国府的人,实则悄悄派人带走了唐弘弋和徐元禾。
蔡小籽曾经怀疑过孟玉兰是装疯。
如今看来,自从小儿子死后是真的疯了,每天都能听到她对着四面墙,自言自语。
“老爷是驸马...我大儿子是驸马,二儿子也是驸马,我比皇后还厉害,一生荣华富贵......”
听得多了,蔡小籽实在受不了。
随便找了块棉布,堵上她的嘴。
丁辛在旁边看着默默流泪,
“冬竹,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得死?听说老爷出事,大少爷也被抓了,三公主与他和离撇清关系,好歹夫妻一场......”
“多聪明的女人啊!”蔡小籽打断她的话,把着她的肩膀,郑重其事。
“你应该学学,以三公主为榜样。”
“啊?你、莫非你赞成大难临头各自飞?”丁辛好像受了很大的震惊。
蔡小籽懒得解释,拉着她出来指向隔壁两间屋子。
“你要不去看看,大太太和柳姨娘如今在做什么?”
“我赌,一个正想办法联系父亲的旧部、策划逃亡路线;”
“另一个更厉害,必定在写血书,状告徐宏广当年如何欺占良家妇女、间接害死亲生女儿。”
她越说,火气越盛,第一次在丁辛面前,提及她那个未成tຊ型的孩子。
“就算徐元禾还活着,你的孩子也必定是生不下来。”
“醒醒吧,她们所有人都比你活得明白。”
丁辛闻言瘫软在地,屁股一个劲儿往后缩,直到退无可退。
眼前的小丫头,她好像不认识了。
“冬、冬竹,你、你胡说!”
“你瞎猜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看吧,多说多错!你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不是让你去歇着,还那么多话。”
蔡小籽将幽冥珠戳入口袋,不再听它说话。
继续质问丁辛道:“你真铁了心要自杀?”
“你...不可能,我从来没跟人说过。”
“你自己好好想想。”
蔡小籽扔下一脸愕然的丁辛,转身就走。
听到呜咽声还是回头望了望,她额头的数字越来越清晰。
愚忠,是没好下场的。
是夜,蔡小籽在后门画正字。
刚好写到第五十个,门开了。
“顺利吗?”
她自动过滤徐元禾,脚尖一转,往唐弘弋身边靠了靠。
唐弘弋唇角微微勾起,只答了四个字。
“板上钉钉。”
“何时定罪,不会诛九族吧?”
“诛九族?”唐弘弋不甚理解。
看来书里没这设定,那她不用担心相国府内那群无辜的人。
蔡小籽甜甜一笑。
“没事,没事。”
巡夜的官差被太子收买,给了三人半盏茶的功夫说话。
蔡小籽没给徐元禾机会,详细说明他们如何拜倒大象,她更关心接下来要做的事。
正想警告他不要妄想在自己眼皮底下作怪,没料他主动问起,小籽准备何时做法。
做法?事实上,蔡小籽不太喜欢这个词。
但也没所谓了。
她直言:“不出意外的话,慕容老头儿明晚就能成事,我让他两日后的子时前来这里,替三公子...解咒。”
“慕容道长?”徐元禾双眉拧成八字。
“我与他之间的事,三公子不必知晓那么清楚,对你没有好处。”
经过那么多事后,徐元禾不敢小觑眼前这女子。
上一世,母亲将这个叫“冬竹”硬塞给他做妾。
在此之前,自己压根没见过她。
成亲当晚,她正是被慕容老头儿施法害死。
自己也在不久后,做了徐宏广的替死鬼。
再醒来时,竟回到被徐元武暗杀当晚,还被她救下。
而后她所做的种种,虽怪诞荒唐,却真的奏效。
蔡小籽见徐元禾一言不发看着自己。
心道,病秧子的美男计,在金钱面前可不值一提。
她从袖子里摸出个小算盘,是之前硬拽着唐弘弋帮自己做的,不得不夸夸,小唐鼠的手工极其精湛!
“先算算价格吧,三少爷。”
“什么?”
徐元禾陷入回忆,被她唤醒恍如隔世。
蔡小籽不急不慢打着算盘。
“相国府损失的钱财,铁定是追不回来了,你母亲那里还存有不少嫁妆。”
“你们母子,应该不至于,过穷苦日子。”
“按天算的话,十年就得三千多两...好像有点狮子大开口。”
“按年算的话,我岂不是很亏?”
“不然就一口价五百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