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事时总会站在那处,遥望亭子这边,这亭子平日里秦萦最爱坐着出神。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我看到秦萦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和脸颊上泛起的红云,秦萦还有大把的时光,她不应该如同朽木一般烂在这沈府里。我也是。裴叙舟在沈府住了一个月后,终于被承义侯府的来信催促。问及他不过告假半月,为何还没有回京述职,原因自然是有的,不过他不便在信中明说。我还是跟着裴叙舟回了上京,带着五岁的霖儿。
我懒散的嗯了一声,却见秦萦惆怅起来。
虽说快到四十,但她保养得宜,又天生是官家小姐,没吃过苦,要说没到三十也是有人信的。
她坐在栏杆处,单手支着下巴,一向高冷的脸也变的柔和了些,带着小女人的意味,蹙着两条柳叶眉,看着裴叙舟与霖儿,叹息,
“我这辈子是没有孩子缘了,无论霖儿以后你是否带在身边,都答应我,让霖儿一定做我的孙儿。”
她这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不认她这个嫡母!
还是说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伤春悲秋,
“你这辈子还长,走的人留不住,在身边的人总要看两眼吧?”
我看向小门处站立的马夫。
他无事时总会站在那处,遥望亭子这边,
这亭子平日里秦萦最爱坐着出神。
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我看到秦萦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和脸颊上泛起的红云,
秦萦还有大把的时光,她不应该如同朽木一般烂在这沈府里。
我也是。
裴叙舟在沈府住了一个月后,终于被承义侯府的来信催促。
问及他不过告假半月,为何还没有回京述职,
原因自然是有的,不过他不便在信中明说。
我还是跟着裴叙舟回了上京,带着五岁的霖儿。
沈家的一切暂时托付给了秦萦,我不过是想要为自己争一次。
老夫人看见我带着霖儿出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不过不是高兴,她看着霖儿,又看了看裴叙舟,对我道,“我是真没想到你有这份心机。”
她以为霖儿是我偷偷怀上的,我不卑不亢的行礼,“见过老夫人。”
裴叙舟抢在我前头说话,“祖母,此番带着青音回来是为了和她成亲,给她和霖儿一个名分。”
老夫人冷哼,站在大厅的门口,并没有要让开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成亲?与她?叙舟,你可是承义侯府的嫡长孙,以后世袭承义侯爵位,再加上你现在的荣耀,可谓是无比风光,她不过是个通房丫鬟,现在改名换姓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家,怎么可以当侯爵夫人!”
老夫人的态度我早就想到了,她不会同意我入门,因为她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让我留在世子身边。
裴叙舟长身站立,一手牵着霖儿一手牵着我,眸色沉定,
“祖母,孙儿不过是通知,不是请求。”
“你!”老夫人被气的脸通红,
裴叙舟将霖儿抱起来,牵着我的手,在老夫人的身侧走了进去。
旁边的人都没敢拦着,任由裴叙舟将我们娘俩带到他的院子。
一别六年,院落却仍旧像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不多一丝点缀,宛如他这个人。
裴叙舟不顾老夫人的反对,将我和霖儿安排在他的院子里。
宫里传旨将裴叙舟召入了宫,他一走,老夫人便迫不及待差人喊我过去。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祠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