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礼神情紧绷的盯看着急诊室的门,当医生出来时,他第一时间上前,“她……”医生:“大人已经脱离了危险。”陈宥礼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医生叹了口气:“孩子没保住。”陈宥礼神情僵硬许久,半晌才重新开口:“……大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沈黎漫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她茫然的睁开眼睛,然后就一瞬不瞬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什么话都没说。陈宥礼握住她的手,“没事了,都过去了。”
陈宥礼今天本打算陪沈黎漫去做产检,却临时被陈董事长叫走。
沈黎漫一个人去了医院。
她拿着产检单,看着上面各项数据,看了很久。
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却也及时。
只是一个因为谎言而产生的孩子,日后长大了会不会怪她?
在她出神时,手中的单子被人抽走。ⓝⓜⓩⓛ
是陈墨。
沈黎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陈墨瞥了眼产检单,笑容无害:“漫漫见到我怎么那么紧张?别害怕,我只是想要来跟你做笔交易,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先恭喜你做了母亲。”
沈黎漫防备道:“我跟你没什么交易可做。”
她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陈墨伸手拦住。
“我能一个月内,让你父亲从里面出来。”
沈黎漫顿了顿,“陈宥礼同样可以帮我帮到,相较于陈二少你的信用而言,我更信任他。”
陈墨拿出一分体检报告,“就是不知道你得了绝症的父亲,能不能等到陈宥礼救他出来的那一天。”
沈黎漫身体猛然一僵,仓皇抢过他手中的报告。
“不,这不可能!你拿假的报告框骗我!”
陈墨:“是真是假,我给你时间验证。”
他的反应,让沈黎漫意识到这份体检报告的真实性。
陈墨逼近一步,“你是个聪明人,我若是想要在狱中拖死你父亲,有的是办法,就看你怎么选。”
沈黎漫大脑一片空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陈墨抚摸着她还平坦的腹部:“陈宥礼跟海外的公司正在商谈一个合作,我要你拿到他的底价。”
沈黎漫脸色一白,“我凭什么相信你?”
陈墨微笑,啃咬着她的唇瓣,“你,有的选吗?除非,你想看着你父亲被活活拖死,现在把他捞出来,指不定还能多活个一两年。”
沈黎漫闭了闭眼睛,被陈墨亲吻就像是被毒蛇盯上,让人汗毛竖立。
她心下一阵苍凉。
忽然就看不到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的意义。
她明明已经接近成功。
眼看就要救出父亲。
陈墨却告诉她,她父亲已经命不久矣。
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要给她开这种玩笑?
陈墨将沈黎漫按在消防通道,气息扑面而来,他说:“我还没尝到孕妇的味道,漫漫真是越来越可口了。”
沈黎漫忽然就低低的笑了。
在陈墨狐疑的目光下,她胳膊缠上陈墨的脖颈,然后用力的撕咬下去。
带着长期以来的怨恨和压抑的痛苦,沈黎漫咬住陈墨的脖颈,很快唇齿间就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陈墨惨叫一声,一脚将她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鲜血在裙摆处晕开,像是绽放的红梅。
沈黎漫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死死的盯看着眼底惊慌一闪而过的陈墨。
陈宥礼赶到医院时,沈黎漫已经被送到了抢救室。
陈宥礼神情紧绷的盯看着急诊室的门,当医生出来时,他第一时间上前,“她……”
医生:“大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陈宥礼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医生叹了口气:“孩子没保住。”
陈宥礼神情僵硬许久,半晌才重新开口:“……大人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
沈黎漫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茫然的睁开眼睛,然后就一瞬不瞬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什么话都没说。
陈宥礼握住她的手,“没事了,都过去了。”
沈黎漫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陈宥礼下颌紧绷,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她,低声安慰:“我们还会再有孩子。”
沈黎漫却像是彻底崩溃了,在他怀中哽咽着哑声:“是陈墨,是陈墨把我推下去。”
她一声声的控诉,像是利刃撕扯着陈宥礼的心。
沈黎漫哭到喘不上来气,心像是空了一块。
这两年她失去了太多太多东西。
她明明拼尽全力,却好像什么都留不住。
无论是这个孩子,还是自幼疼爱她的父亲。
陈宥礼眼底垂下一片暗影:“我会记得……”
沈黎漫失去了这个只在她孩子里存在了一个月的孩子,陈宥礼也失去了他憧憬的三口之家。
在沈黎漫休养期间,她再次看到了那个叫做晓曼的服务生。
她被陈墨包养,带去了陈墨名下的别墅。
当晚,在晓曼身上释放过后的陈墨一通电话就打到了沈黎漫的手机上,再次拿她父亲的性命作威胁。
沈黎漫:“为什么一定是我?”
陈墨笑出声:“为什么?谁让我那个便宜大哥这些年只在乎过你一个女人?一个野种,还想要感情?被他维护的女人背刺,这样的戏码才贴合他野种的身份,不是吗?”
沈黎漫挂断电话,扭头看向身旁的陈宥礼,“他想要我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