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自己的手臂:“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可没走两步,滚烫的温度和身下的疼痛就让我冷汗直流,连意识都慢慢涣散,最终眼前一片黑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好像回到了从前。我和顾淮北青梅竹马,是天生就相识,自然相爱,注定走到了一起的关系。十七岁的时候,顾淮北撕烂了所有男生给我的情书,警告我除了他,坚决不能早恋。二十四的时候,顾淮北给我戴上了戒指,在亲友的见证下,他郑重地吻上了我戴着戒指的手。
我被推到了地上,膝盖磕到地上带起一阵钻心的疼痛。
醉酒的男人骑在我腰上,领口处的衣服已经被扯得大大敞开。
我连怎么哭都忘记了,呆呆地趴在地上,任凭浓重的夜色如同野兽一点点将我吞没。
连昏黄的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更难看到人。
以至于看到巷子口明灭的星点烟火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那人还在。
那人有些熟悉,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指间的烟忽明忽暗,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我认出了那是顾淮北的死对头陆池。
我跟顾淮北还彼此相爱的时候,也跟陆池交过手,从陆池手里抢过一块重要的地皮。
后来大概是为了报复,陆池也没少给我使绊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友善的关系。
可我再也顾不上其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大声呼救。
“陆池!”
陆池转过头来,对上了我绝望的眼神,他站在原地没动,一双冷冽的眼里没有任何波澜。
我的心忍不住地下沉,可片刻之后,陆池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在脚下碾了碾。
随后他脱掉外套挽起袖子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醉酒的男人看到有人来,从我的身上翻下来跌跌撞撞朝着陆池走过去。
哪来的臭小子打扰老子的好事!
直到他被陆池揪住衣领扔在了地上,才连连求饶。
陆池松开脚的时候,醉汉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当人走了之后,我彻底躺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陆池穿好衣服,冷眼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
“怎么,陆太太还舍不得从地上起来?怎么不给你老公打电话。”
想到那个被挂断的电话,浓重的悲哀在我心里翻滚。
“他...在忙。”
闻言陆池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凌晨两点还在忙,真是大忙人啊。”
我撑着垃圾桶,一点一点地站起来,手臂和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真的...谢谢你。”
陆池收起了脸上的讥讽,他的脸隐进夜色里,辨不清神色。
我撑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却仍是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陆池的眉头高高皱起,到底是伸出手扶了我一把,却被他手臂皮肤滚烫的温度惊到。
“怎么这么烫,打电话叫你老公来吧!”
我抽出自己的手臂:“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可没走两步,滚烫的温度和身下的疼痛就让我冷汗直流,连意识都慢慢涣散,最终眼前一片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好像回到了从前。
我和顾淮北青梅竹马,是天生就相识,自然相爱,注定走到了一起的关系。
十七岁的时候,顾淮北撕烂了所有男生给我的情书,警告我除了他,坚决不能早恋。
二十四的时候,顾淮北给我戴上了戒指,在亲友的见证下,他郑重地吻上了我戴着戒指的手。
“安南,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
画面一转,顾淮北从太平间走出来,我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怯怯地想去握住顾淮北:“淮北...你还好吧?”
顾淮北转过头来,啪的一声打掉我的手,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坚冰,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季安南,死的怎么不是你。”
那是所有噩梦的开始,我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好像流出湿湿的液体,却怎么都无法从噩梦中醒来。
所以自然也没看到陆池盯着我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想替我擦一擦眼角的泪,可在快要触摸到我的脸时,还是克制地收回了手。
面前的女医生大概是在替床上的人抱不平。
“你们这些男人能不能,别老是只顾自己爽。”
“她身下都伤成什么样子了,都发炎引起高烧了!”
陆池把手伸进兜里想摸根烟,意识到这是在病房之后,到底是克制地收回了手。
医生嘱咐完离开后没多久我就醒了。
看到还守在病床前的陆池时,我有片刻的怔愣。
“陆总,抱歉耽误了你这么久,我没事了,您快回去休息吧,等改天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下。”
陆池的手指模拟着弹烟灰的动作抖了抖。
“季安南,你如果和你老公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
我按捺住心中的苦涩摇了摇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什么问题,我们很好,如果有商业合作可以直接找顾淮北。”
顾淮北的脸色沉了下去,关上病房前我听到了陆池一句带着讥讽却又莫名其妙的话。
“季安南,我还你以为你和他在一起能有多幸福。”
我还没来得及深思,病房门就被大力摔上,我躺回病床,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曾经的幸福转瞬即逝,只是那场车祸后,如果顾淮北余生的痛苦都要找一个宣泄口,那只能是我。
陆池刚走出病房,就忍不住摸出了一支烟企图让烟草的味道浸入肺部缓解烦躁。
可等烟头都烫到了自己的手指时,那种烦躁也没有减少,他一拳砸在墙上。
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片刻间鲜血就顺着手指缝隙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
陆池无力地靠在墙上,季安南,我还以为你...多幸福。
而病房里的我被折磨了一晚上,天亮之前没撑住睡了一会。
再醒的时候,不适感消失了一大半,晨光从医院的窗户照进来洒在地板上,却丝毫都没照到我的病床上。
我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没顾医生的劝阻,执意办了出院手续。
到家的时候,顾淮北在客厅看书,看见我回来时,不冷不热地开口。
“回来了。”
阳光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温暖。
我的悲伤来势汹汹,张了张嘴,带上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差点...”
可话还没说完,一阵女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的表姐,季如薇裹着浴袍从楼上的浴室里走出来。
“淮北,你家的吹风放在哪里的,我怎么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