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抵在他面前。“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人。”陆池和我拉开距离,笑得开怀:“你跟她们当然不一样,你是有夫之妇。”“而我,就喜欢有夫之妇。”“季小姐,真的不考虑跟我偷情?我觉得我鼻梁还比顾淮北挺,腿也比顾淮北有力,也比顾淮北更能让你快乐。”我想了很多种回答把陆池的话堵回去,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只能冷着脸让他离开。陆池也收敛了神色:“其实我是有正事来找你的,季安南,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季如薇今天有些不正常,虽然很卖力,但也失误了不少。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不仅是我,连季如薇也在这场比赛中被淘汰了。
可这场戏,终于要结束了。
季如薇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叫住了我。
“季安南,你妈是不是要醒了?”
我警惕了起来:“谁告诉你的,你明知道我妈还躺在病床上,可能要当一辈子植物人,像故意戳我伤口。”
季如薇的脸色莫名松了几分:“还能有谁告诉我啊,当然是昨晚淮北告诉我的。”
我愣了一下,原来顾淮北昨晚莫名地发疯,也是因为这个。
可季如薇知道了,我心中的不安也在一点点膨胀。
等季如薇走了之后,我跟医院的护工打了个电话。
“我妈妈那边有什么异常,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滴落。
我伸出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大概是转低烧了,大脑的眩晕快要让我意识不清醒。
可我不想去医院,只想回家,想问问顾淮北,我是不是能跳舞了。
因为喜欢,因为梦想,更因为我要养活我妈妈,我要继续回去跳舞。
回家的时候,顾淮北已经坐在沙发上看书了。
我连忙凑上去。
“今天季如薇被淘汰了,但跟我无关,她的比赛结束了,我的任务是不是也结束了。”
“那你答应我的还做不作数,我要回去跳舞。”
顾淮北这才放下书:“季安南,能回去跳舞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他站起来,把我耳边的碎发勾到我的耳后。
“可是我已经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南南,你永远也别想出去跳舞。”
当初有多期望现在就有多失望。
愤怒从身体里破土而出,我头一次对着顾淮北举起了手,可身体早已脱力,我的手落在顾淮北脸上时,只发出了很小的声音。
顾淮北拿下我的手,摸了摸他的脸。
“昨天是不是也在医院感觉到你妈要醒了?南南,我真为你开心。”6
他突然放声大笑,捂着肚子躺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他明明在笑,可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却挤满了我们交织的痛苦。
“季安南你告诉我,就跟你想你妈一样,我怎么就还是老梦到我爸妈呢?”
这是他心里的毒,也是我心里的毒,一击即中。
“南南,所以凭什么你开心的事情要那么多呢?”
他躺在沙发上,我站在旁边,我们如同两具被抽去灵魂之后的空壳。
这场僵持由司机把我送到医院去打点滴而结束。
护士一个劲地责怪,都病得这么严重了,怎么还来得这么晚,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我没想到陆池会来医院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听到我嘶哑的声音,陆池眉头皱了一下。
“我那天看了你比赛的视频知道你生病了,搞不懂你参加那个破比赛为了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他拧开保温桶,盛了一碗什么东西,然后把勺子抵在我的嘴边。
“我家保姆熬的冰糖雪梨,正适合你。”
我偏过头费力地开口:“放那吧,我自己喝,你喂我不太合适,怕别人误会。”
顾淮北用力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直直地盯着我,肉眼可见的生气了。
“季安南,你说说,误会什么!”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叹了口气又抬起勺子。
“如果是什么误会,那都不是误会。”
我被他的直白搞得愣住了,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喝下了那口甜汤。
可他的手凑得太近了,我的唇碰到了他的手指,可陆池不但没收回手,还凑得更近了。
在我快要生气之前,他才收回手,但却当着我的面,暧昧地将刚才被我亲到的那只手凑到自己的嘴前,然后毫不避讳地吻了吻。
我被惊得呛住,忍不住咳嗽个不停。
“陆池,应该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儿都喜欢你,你没必要纠结我这个已婚妇女。”
陆池拿了张卫生纸,不容拒绝地凑近我的嘴唇,可凑近的时候却直接用手指抚上了我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按压。
然后整张精致的脸,都凑到了我的面前,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嘴唇,然后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下口水。
随后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凭着潜意识用空手去推他。
可陆池却不是要吻上来,他突然抬起头凑到我的耳边,他的鼻梁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脸。
“是,喜欢我的女人有很多,可是你不一样。”
我把手抵在他面前。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人。”
陆池和我拉开距离,笑得开怀:“你跟她们当然不一样,你是有夫之妇。”
“而我,就喜欢有夫之妇。”
“季小姐,真的不考虑跟我偷情?我觉得我鼻梁还比顾淮北挺,腿也比顾淮北有力,也比顾淮北更能让你快乐。”
我想了很多种回答把陆池的话堵回去,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只能冷着脸让他离开。
陆池也收敛了神色:“其实我是有正事来找你的,季安南,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他的话时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人去找纪亮的时候,却发现纪亮消失了。”
“他的行踪消失得干干净净,是被人刻意抹去的,有人把纪亮故意藏了起来,组织我们找到他。”
我的一颗心跌到了谷底,倒霉的事还真总是一个接着一个扎堆地出现。
当初那些以为有希望的事情,现在又突然回到了原点。
拥有过希望又全部失去,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受的事。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藏起纪亮的人。
“陆池,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我二叔干的。”
他沉思了片刻;“不是没可能,我会继续查着的。”
无论陆池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我此刻还是有些感谢他,如果仅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得出来。
“陆总,谢谢你。”
打完直球之后,陆池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的视线暧昧地在我身上逡巡打量。
“季小姐,都说了,我想要的可多了,到时候谢礼我会一起讨要的。”
我突然浑身一凉,仿佛被一头野兽盯住,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