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北直到晚上才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回来。我把他拖到沙发上时,他幽幽开口:“你今天去哪里了?今天好像很开心啊。”想到之前被凌虐的场景,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无论是我妈妈,还是见陆池,好像每一个都是爆炸的雷点。可他好像没有等我回答的打算。“季安南,把你睡衣外套脱掉。”我的手抖了一下,却还是乖乖照做了,两年的经验告诉我,对于顾淮北的话,照做就好。我乖乖外套脱掉,可没想到顾淮北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站在我旁边,本来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的陆池脸色也变了,他皱了皱眉,眼里闪过微不可察的厌恶。
陆池着急的想跟我解释什么,却被我打断。
“是你的熟人的话,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那个女儿我认识,顾淮北刚以为我勾搭陆池的时候,甩了我一叠资料,这个女人是陆池低调的未婚妻,白早。
她跟陆池是什么关系,我并不在意。
我不是笨蛋,每次和陆池见面,能看出他眼里若有若无的暧昧。
他有未婚妻,我反而松了口气,有未婚妻,应该不会对我有太过分的行为。
往日回家要面对顾淮北的悲伤和喜怒无常,我都有些沉重,害怕自己承载不了沉重的情绪以及无法面对自己的愧疚。
可是今天,我却觉得有些轻松,妈妈要醒了,我马上能跳舞了,也能养我和妈妈,而纪亮也快找到了,真相近在眼前。
这段时间常常被乌云遮盖的天气好像也泄出了几缕阳光。
可是想到跳舞,不免想到了我老师。
我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终还是给老师发了个对不起。
可却像石沉大海,没激起一点水花。
我离开之后,陆池脸上的厌恶完全不加任何掩饰,他没跟白早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白早的一颗银牙都咬碎了,刚好手机又亮了起来,是备注为季如薇的女人给她发的消息。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季安南明明有老公,但还是勾引你未婚夫,这种女人,太恶心了。”
白早曾经她陆池喝醉的时候,看到了他掉出来的项链,那是一个用琥珀封存起来的照片。
而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季安南。
可在陆池身边的人,只会是自己罢了。
我在车上时收到了陆池发的消息,不过忙于开车,我没时间看。
等到下车的时候我才点开他的对话框。
“今天下午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未婚妻,我跟她没关系,是家里人非想让我们联姻,但我不会同意的。”
我想了想还是回了一条:“你们看起来很般配,男帅女靓,门当户对,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
白早看起来跟陆池从各方面来说都很相配。
可电话那头的陆池收到消息之后,却把手机砸到了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碎成了渣。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贱,明知道对方可能会不在意,但还是眼巴巴地去解释,生怕她误会。
等季安南回消息的这段时间,他不知道忐忑地看了多少次手机。
可她却说,我跟别人在一起会很幸福。
陆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除了那一个人,跟谁在一起都不会幸福。
曾经他不是没想过算了,季安南都结婚了,自己或许也该朝前看。9
找个差不多的女人结婚,生子组成家庭,在长久的相处中产生感情。
他试过,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原来只要不是那个人,就连将就也是一种折磨。
顾淮北直到晚上才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回来。
我把他拖到沙发上时,他幽幽开口:“你今天去哪里了?今天好像很开心啊。”
想到之前被凌虐的场景,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无论是我妈妈,还是见陆池,好像每一个都是爆炸的雷点。
可他好像没有等我回答的打算。
“季安南,把你睡衣外套脱掉。”
我的手抖了一下,却还是乖乖照做了,两年的经验告诉我,对于顾淮北的话,照做就好。
我乖乖外套脱掉,可没想到顾淮北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去院子里站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除了身下的裤子,脱掉外套的我里面只有一件小吊带,而现在已经是深秋。
这样出去站一晚,明天大概得进医院。
“可不可以...让我把衣服穿上再出去。”
顾淮北睁开了眼睛,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安南,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有跟我讲价的底气的。”
他张口唤来房间里的保姆阿姨,让她带我出去。
“给我把她看好,不许她穿外套!”
保姆阿姨的脸色都透着为难,可还是不敢违抗顾淮北,拉着我站在了院子的花园里。
“季小姐,你别怪我,我也没办法。”
我摇了摇头,哪能怪她,就连自己都不敢违抗顾淮北罢了。
保姆阿姨到底没完全狠下心来,往我手里塞了一个自己用的充电暖手宝。
“等先生睡了,我悄悄给您拿衣服,您先坚持坚持。”
我对着她摇摇头,如果顾淮北发现她帮我,大概又会发疯,而阿姨家难,丈夫瘫痪,儿子还躺在病床上,没必要因为我失去工作。
深秋的晚上已经有了些阴冷的感觉,冷气一点点爬上我的手臂,我的脖子,鸡皮疙瘩和汗毛一点点立起来。
我抖个不停,用双手不停搓着手臂,可深秋的冷意润物细无声地凉到了五脏六腑。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我竟然感觉不到冷意了,只是头有些重。
不知道是多久了,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保姆终于叫我进去了。
她赶忙把衣服披在我身上:“小姐,快进去吧,我给你煮完姜汤。”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是被顾淮北叫醒的,可我的嗓子却像含了刀片,痛得不行,连从床上支撑起来的动作都让我头晕。
周身的温度烫到不行。
可顾淮北却管不了这一切:“还记得今天要比赛吧,不是什么大毛病,坚持今天一天也死不了,陪你姐走完。”
我只觉得昏沉的头更痛了,疼痛欲裂。
“好啊,你答应过我的,会同意让我回去跳舞吧。”
他的那声嗯,轻得仿佛听不到,但我还是听到了。
那也好。
比赛的时候,季如薇破天荒地栓了条丝巾在脖子上,她的脖子有些短,季如薇以前最讨厌在脖子上拴东西的。
看到我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季如薇却主动凑到我的耳边。
“安南,你想不想看我脖子上是什么。”
她把脖子上的丝巾往下拉了拉,浅浅露出一道红痕。
“昨天晚上,淮北哥是不是喝醉了回去的,他是跟我一起喝的,他力气好大,不知道你平时怎么受得了的。”
我想我应该已经有些麻木了,还好,没有很难受,只有因为生病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
季如薇看到我发白的脸,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炫耀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可她心里却在忍不住地后怕,她想起昨晚濒死的害怕,还有得知那件事的恐惧。
必须得跟爸爸商量想想办法。
季如薇想到昨晚上,顾淮北破天荒地主动叫了她出来陪喝酒。
晚上嘛,又喝了酒,季如薇还以为顾淮北开了窍,男人的忍耐力可能也就装装样子。
她洗了澡,喷了香水,还选了一套有几根线头勾起来的性感内衣。
可到了之后,顾淮北却一杯接着一杯地让自己喝酒,喝不下去的时候就让人捏着下颚往下灌。
到了最后的时候,顾淮北掐住了她的脖子。
“谁让你自作主张敢害她的,我当初想气她才答应的愿意帮你进娱乐圈,你也别太得寸进尺!”
那双手越收越紧,季如薇感受到了顾淮北真的动了怒,下了死手想替季安南打抱不平。
她的意识都涣散了,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
最后还是顾淮北接到了一个电话,才松开手的。
可电话里的内容却让季如薇忍不住恐惧地发抖。
季安南的妈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