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如果当初司景钊把她送回家,她现在也是会被很多人爱的,和闵南溪不会有区别。但温容也知道,如果当初司景钊没有救她,几岁的她早就在雪地里冻死了。她一直念着这份恩情。沉默半晌,最后温容轻声说:“我明白了,少爷。”然后离开办公室,走出大楼。外面阳光炙热,她却莫名觉得冷。不过半天时间,温容便完成了司景钊布置下来的收购任务。她拿着签好的协议回到司氏集团总裁办,将协议递给司景钊。
病房里沉寂了很久,像是一潭死水。
温容扯了扯嘴角,之前的那个埋藏心底的猜想终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她张了张嘴,声音微哑:“其实从一开始见到她我就隐约猜到了,但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希望只是巧合。”
可老天偏不遂她的意。
她最爱的男人和她的亲生妹妹在一起,她该恨吗?又该恨谁?
霍寻瞧她失魂落魄,剩下的话就无法说出口了。
但温容却垂着眼问:“这件事少爷早就知道了,对吗?”
霍寻没有隐瞒:“是,见到你的第一眼少爷就知道。”
他的声音那么轻,可却如同千斤重,压得温容的心喘不上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温容轻声问。
霍寻与她也相识十几年,见她这样有些不忍。
但还是说:“闵家不缺一个女儿,但少爷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来帮他从群狼奋起的商业战场上夺下猎物,况且闵南溪自小身体虚弱,听说是在母胎时姐姐吸收了太多养分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
听完,温容心里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在他人眼里竟然是自己亏欠了闵南溪?
而她的少爷也骗了她!
半晌,温容低低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声音却越来越哑。
胸腔中断断续续的疼,但总归是疼不过心脏。
霍寻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温容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半掩的门,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而直到她出院,司景钊都没有来过。
出院这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温容独自一人办理了出院后,来到了司氏集团。
总裁办。
温容敲门进来时,司景钊正坐在办公桌前,婚礼策划师在一旁介绍着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从场地到布景,事无巨细。
她爱的男人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别人,温容想到这一点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而司景钊见到她,便让策划师先出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温容咽下苦涩,率先开口:“少爷,我出院了。”
司景钊眼神闪了闪,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那就去把这个办了。”
温容看着那漆黑的文件夹,没动。
从前她生病,司景钊不说关心,也会问一句,如今却是问都不问。
温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到最后还是拿起了文件。
窗外暖阳照进来,打在司景钊身上凝成道道光晕。
温容看着有些失神。
这时,司景钊抬头,语气不耐:“还有事?”
温容抿了抿唇,当做什么都不知的问:“少爷,为什么我和闵小姐……一模一样?”
司景钊却说:“你们不一样。”
温容顿住:“哪里不一样?”
“你比她坚强,她需要照顾。”司景钊回答的坦然。
温容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坚强也可以成为被人伤害的理由。
她不禁想,如果当初司景钊把她送回家,她现在也是会被很多人爱的,和闵南溪不会有区别。
但温容也知道,如果当初司景钊没有救她,几岁的她早就在雪地里冻死了。
她一直念着这份恩情。
沉默半晌,最后温容轻声说:“我明白了,少爷。”
然后离开办公室,走出大楼。
外面阳光炙热,她却莫名觉得冷。
不过半天时间,温容便完成了司景钊布置下来的收购任务。
她拿着签好的协议回到司氏集团总裁办,将协议递给司景钊。
“少爷,办好了。”
然而,司景钊接过后就随手放在一边,看都没看一眼。
只说:“我明天有事,你去闵家接南溪过来试婚纱。”
温容怔了怔,第一次对他的指示有了拒绝之意:“少爷,霍寻也在。”
“他也有事。”司景钊皱起眉。
温容心中五味杂陈,到底还是应声:“是。”
她转身欲往外走。
却听背后,司景钊淡漠的声音响起:“你就在门口等着,不准进闵家,更不要让闵家人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