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呆了,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裴清衍了。裴清衍坐在她对面,浓眉蹙起:“你那小宫女跪在坤绵宫外,说你病了。可朕怎么瞧着,皇后脸色还不错?”宋知鸢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幅样子在裴清衍看来,就是心虚作祟,冷眸一扫,殿内冷清至极,更觉得厌烦。他站起身:“六宫之主身为表率,朕不希望你以后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个位置换个人坐!”宋知鸢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眸,突然疲惫的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竟然如此冷漠了?
冷清的长春殿内,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
“娘娘,您怎么又坐在这里!”
宫女画春拿着一床羊毛毯急匆匆披在宋知鸢越发单薄的身上。
宋知鸢转头望着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轻声道:“你说,他今晚会不会过来?”
“娘娘……”画春欲言又止。
宋知鸢没回头,声音却淡了点:“他又去沈鸾那里了,是吗?”
大殿里陷入沉默。
宋知鸢低下头,轻声低喃:“七年感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只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片刻后,宋知鸢望了一眼议事的文宁殿,抬手示意画春扶她起来。
刚站起,猛烈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帕子上多了丝丝赤红,站在一旁的画春脸色骤变!
宋知鸢却似乎早已经习惯,她说:“去拿药吧,还没到傅太医说的那么严重。”
画春看着宋知鸢面不改色的服下药,她躬身退下,脚步一转,却直接走出了长春殿。
大殿内,宋知鸢又开始绣荷包,一针一线,她绣的认真极了。
好似要把她后半生的相思都绣进这小小的荷包。
最后一针落定,宋知鸢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轻声唤道:“画春。”
脚步声传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殿门,男人绣着金线的鞋子跨过门槛。
宋知鸢呆了,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裴清衍了。
裴清衍坐在她对面,浓眉蹙起:“你那小宫女跪在坤绵宫外,说你病了。可朕怎么瞧着,皇后脸色还不错?”
宋知鸢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幅样子在裴清衍看来,就是心虚作祟,冷眸一扫,殿内冷清至极,更觉得厌烦。
他站起身:“六宫之主身为表率,朕不希望你以后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个位置换个人坐!”
宋知鸢看着男人冷淡的眼眸,突然疲惫的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竟然如此冷漠了?
若他知道自己的病情,是否还如现在这般冷情?
“阿衍,我真的病了。”宋知鸢开口。
裴清衍看她一眼,突然缓缓俯身朝她凑近,宋知鸢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有病就找太医,朕是皇帝,找我作甚?”裴清衍吐出的话凉薄至极。
宋知鸢就像被人泼了盆冷水,连指尖都泛着凉。
这时,有太监的声音传来:“皇上,沈贵妃那边派人问话,要不要等您安歇?”
隔得这么近,宋知鸢看到男人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柔和下来,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去坤绵宫。”
他悄无声息的来,生怕沈鸾知道他来了。
又浩浩荡荡的走,丝毫不考虑她身为皇后的面子。
画春跪在门外,匍匐在地上呜咽:“娘娘,奴婢该死!”
宋知鸢的脸被外面的冷风吹得僵,殿内一片静谧。
良久后,她才开口:“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这个命罢了。”
裴清衍,我终究没有这个命,能望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