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抬起头,将自己的惊讶掩藏住,脸上露出一个仿若困惑的笑容。男孩却不再出声,安静地坐回了位置上。他精美绝伦的脸蛋在乱哄哄的候车室里堪称是一道优雅的风景线——灿烂如同光辉的眼睫扇动后露出湛蓝双眼,挺翘的鼻尖也被塑造成了完美的形状,垂着头只露出一个侧脸也美得窒息。宋星澜一时看得出神。不止是她,周遭的人群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投去目光,佯装视线没有被那金色的身影吸引。就连阳光也偏爱他。这番念头一冒出来,宋星澜赶紧低下头,心脏砰砰乱跳。
宋星澜没有回那个小出租屋,甚至没有回家。
她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一张通往遥远城市的车票,在后车间里鼓起勇气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听到兄长和父母错愕后的关心问候,眼泪才无声无息地从脸颊滑落而下。
失去过一次的东西才会懂得它的美好,电话挂断后,宋星澜捂着眼睛,遮挡住自己满脸的泪痕。
“你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忽然有人向她伸出手,手上握着柔软的纸巾,脸上满是关切。
宋星澜愣愣地看过去,却看见了一张如同被艺术家精雕细琢出的脸庞。
他金色的发尾沾染了落日的粉色余晖,整个人都被镀上了光晕一般。
霞光披散在他的肩头,一件普通的白衬衣被流转出了液态金属般的质感。
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即使是宋星澜见惯了俊美容颜的眼光,也还是感到了惊艳。
直到对方担忧地轻轻推了推她,宋星澜才回过神了,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谢谢,我没关系……只是心情有点不好而已。”
她推开了男孩伸出的手,委婉拒绝了他的好意。
没错,男孩,仔细打量后她发现,面前的人至多不超过二十岁,多半还是在读大学的年纪。
被拒绝后,对方也并没有再坚持,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宋星澜正准备带上耳机假装要睡觉,却听见对方清朗又虚无,仿佛要在空气中融化一般的声音。
“是因为失恋,对吗?”
“……嗯?”
她抬起头,将自己的惊讶掩藏住,脸上露出一个仿若困惑的笑容。
男孩却不再出声,安静地坐回了位置上。
他精美绝伦的脸蛋在乱哄哄的候车室里堪称是一道优雅的风景线——
灿烂如同光辉的眼睫扇动后露出湛蓝双眼,挺翘的鼻尖也被塑造成了完美的形状,垂着头只露出一个侧脸也美得窒息。
宋星澜一时看得出神。
不止是她,周遭的人群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投去目光,佯装视线没有被那金色的身影吸引。
就连阳光也偏爱他。
这番念头一冒出来,宋星澜赶紧低下头,心脏砰砰乱跳。
她没有看到那一瞬的垂眸后,有一道淡蓝色的眼睛正与她视线交错而过。
……
火车开到时,太阳已经完完全全地下了山。
宋星澜找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地望向窗外,享受这一趟超过七小时车程的旅途。
这样长的时间,足够她将自己纷乱的思绪清理一遍了。
坐垫忽然下限了一瞬,宋星澜转过头,惊讶地发现那个候车室里的金发男孩坐在了她的旁边。
“你好,又见面了。”对方笑着开口。
“你、你好。”宋星澜一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微微点头致意。
窗外的风景如同柳絮一般纷飞略过,现在已经初秋,但南方的天气还是犹余火气。
金色的稻田被深翠色田埂包裹,几个孩子背着书包在夜路中摸索回家,向日葵的花田和着晚风轻轻摇曳。
月光隔着一道窗,从繁星的披帛中泄露出皎洁的银辉,均匀涂抹在车上相谈甚欢的两人身上。
“所以,你是离家出走跑出来的吗?”宋星澜吃着这个新交的朋友分享的瑞士蛋糕卷,忙碌得没心情思考。
“是啊。”名叫祁楧的漂亮男孩笑着点头,戳戳自己脸颊的边缘向她示意。
“我不想去国外上学,所以偷偷跑出来了……这里沾上奶油了。”
宋星澜听话地擦掉,接着询问:“所以你没有带钱?那你的收入怎么办?”
“这个啊……我想了想,要不去当明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