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芙儿跌跌撞撞跑进大院,步履着急得险些摔倒。“小姐,辛犁敌兵再犯,现已攻破定西直逼洛城……朝廷军令无人敢受,洛城恐凶多吉少。”谢若暻脸色一白,现洛城水患定无力自保,何况……那里还有孟璋!若洛城被破,国危矣!顾不及再想,谢若暻猛然起身,大步跑向厅堂。望见谢母,谢若暻径直落跪:“娘,谢家三代从将为的便是保家国太平。现朝廷有难,若暻想为国效力……”谢若暻自幼随父熟读兵书,习武术,早可独当一面。
意料之内的痛迟迟没有袭来。
谢若暻缓缓睁开眼,就看到孟璋站在面前,用手抵着剑锋。
一滴滴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沿下,染红了她的云肩。
谢若暻心微微一颤,眼里的泪分外汹涌。
孟璋用力一抬手,剑被砸落在地,一双褐眸冷瞠着她:“为了逃离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四目相对,谢若暻倔强地不肯再多说一句,算是默认。
她这条命迟早会没的,她也早就不在乎了。
“好,谢若暻,从今往后你爱去哪去哪,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孟璋划破的手掌捏紧了拳,血从掌中一点点滴下,仿佛滴在了她的心口。
留下一句话,男子转身快步离去,背影果断决绝。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谢若暻浑身仿若虚脱,险些倒下。
门被打开,谢母和芙儿慌忙冲进门,把谢若暻扶回了房。
此后,一连半月再无孟璋的消息。
谢父丧事已尽,谢若暻常独自坐在院里高大的白槿花树下,整日发呆。
逃离了孟璋,她的头疾却一天比一天严重,就连脑海里孟璋那张脸都快要模糊不清了。
一日,芙儿跌跌撞撞跑进大院,步履着急得险些摔倒。
“小姐,辛犁敌兵再犯,现已攻破定西直逼洛城……朝廷军令无人敢受,洛城恐凶多吉少。”
谢若暻脸色一白,现洛城水患定无力自保,何况……那里还有孟璋!
若洛城被破,国危矣!
顾不及再想,谢若暻猛然起身,大步跑向厅堂。
望见谢母,谢若暻径直落跪:“娘,谢家三代从将为的便是保家国太平。现朝廷有难,若暻想为国效力……”
谢若暻自幼随父熟读兵书,习武术,早可独当一面。
现如今,谢家子孙均死战场,唯剩她谢若暻一人。
话音未落,就被谢母厉声打断:“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怎能鲁莽?”
“娘,我是谢家的女儿,谢家军是哥哥跟父亲的心血,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被头疾缠身困死在府宅。”
谢若暻头紧磕于地,一声声哀求:“女儿恳请娘亲将谢家兵符给我!”
谢母心如刀割,眼里泪光翻涌。
“你究竟是想替国征战,还是为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孟璋?”
闻声,谢若暻顿时哑然。
即便孟璋心狠,但她仍不愿他身死异处,她要带他回来!
谢若暻眸中多了几分坚毅,一字一顿:“女儿无志气,但想护所爱之人平安。”
谢母心中涩涩发颤,她自知拦不住谢若暻,最终还是忍痛拿出兵符递给谢若暻。
“辛犁兵恶,娘等你回家。”
谢若暻将兵符紧紧攥在手心,重重点头。
一连七日。
洛城,安县。
孟璋坐于县衙高堂,眉眼间满是疲惫。
望见堂外所剩无几的民兵,他沉声:“修好堤坝,死守洛城,无论如何都要保百姓平安。”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紧急禀报。
“报!”一名前线通报兵急促冲进门跪于高堂下:“丞相大人,谢家军已把敌兵挡在了咸阳数百里开外。”
孟璋一怔:“谢家男丁不是全牺牲了吗?谁带的兵?”
人群里一人颤颤巍巍站出来答道:“听闻……这次领兵的是谢家二小姐谢若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