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嫁给慕傅屿白的时候,她也是在竞争激烈的事业上一路高歌猛进的。可是和他一起后,这个女人却总是被她的丈夫嫌弃笨手笨脚。慕傅屿白的手紧紧攥着担架的边,看着她们熟悉的面孔,像疯了一样大喊:“救护车呢!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不来!”一阵声音回响在四周。正如在高速隧道内遭遇严重堵车的救护车一般,疯狂鸣笛。在听到救护车鸣笛声后,前方的车辆纷纷动了——
慕傅屿白一眼望去,瞬觉耳鸣眼花。
那上面躺着的,是尸体已经腐烂的安琬宁和青白着一张脸的慕栀晴!
人群纷涌,议论声噪杂。
“太可怜了,那个年轻妈妈已经死了好几天,才四岁的小孩也死在尸体边,真是造孽啊……”
一股剧烈的恐惧蓦然袭来。
这一刹那仿佛有一阵寒风灌入慕傅屿白的胸膛,吹动他的心脏吹到了嗓子眼。
他晃着有些不稳的肩,大步跨上前,一把掀开白布:“不,我不信……”
话顿住,尸体耳后那颗红色的小痣是那么的眼熟。
真的是安琬宁……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好好的在家呆着吗?
前些天的时候还让栀晴把他骗回家吗?他都看见了,那时候那个女人就躺在被子里。
可此刻,她苍白着一张脸,悄无声息的躺在这里。
慕傅屿白眼眶一热,整整七年的过往一点一滴浮现眼前。
安琬宁这个人,在他五年前被逼迫与她结婚之前,两人就认识了。
靠着高铁的人当然会感到高铁在动。
可她却总觉得他不爱她,唐婉仪带着孩子回国后,她经常歇斯底里质问他和唐婉仪是什么关系。
他们大吵一觉后,二人陷入冷战的漩涡。
思绪回笼。3
慕傅屿白呼吸一滞,不愿相信,喃喃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探了鼻息……没气了。”旁人斟酌着用词。
空气刹那一静。
慕傅屿白骤然抬起猩红的眼,涩声质问:“是谁发现尸体的?”
周围的人纷纷退后一步,只有一个熟悉的中年妇人站在原地神色哀伤的看着他。
慕傅屿白看向她,周妈。
他家的保姆。
“是我,先生,今天是大年初三,我休完假回来了,哪知一开门……”
便看到孩子和妈妈紧紧的抱在一起,任凭她怎么用力也分不开她们。
后面的话不用说,众人也明白。
这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孩子和妻子一起出了事。
慕傅屿白神色冰冷:“你为什么要叫殡仪车?”
哪里有人出了事直接叫殡仪车的!
周妈噎了噎,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先生,我只打了120,没叫殡仪车。”
那殡仪车是谁叫的?
听到这句话,慕傅屿白杵在原地,心乱如麻。
黑色衣服的殡仪人员这时出声:“我们是遵循安女士的生前遗愿,来取走尸体的。”
慕傅屿白喉咙干涩的滚动:“你说什么?”
他静静盯着眼前的女人和孩子。
“安女士说,她的病已经治不好了——“
“什么病?”慕傅屿白打断他,眼底一慌。
被打断的工作人员一愣:“先生,你不是安女士她家人吗?”
慕傅屿白怔在原地。
“太太的病没有得到控制吗?”周妈捂着了嘴,哀伤的脸上此刻布满痛惜。
殡仪馆的人员继续道:“安女士说,她怕是活不过新年了,在最后的日子里,安女士想在家呆着,才特意让我们在今天来取尸体。”
别人或许不懂,可慕傅屿白的心却仿佛被揪紧,瞬间明白。
正月初三,保姆回家,栀晴就不会是一个人呆在家了。
没了她,栀晴也不会怕了。
安琬宁安排事情事事俱到,这是周围所有人对她的评价。
没有嫁给慕傅屿白的时候,她也是在竞争激烈的事业上一路高歌猛进的。
可是和他一起后,这个女人却总是被她的丈夫嫌弃笨手笨脚。
慕傅屿白的手紧紧攥着担架的边,看着她们熟悉的面孔,像疯了一样大喊:“救护车呢!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一阵声音回响在四周。
正如在高速隧道内遭遇严重堵车的救护车一般,疯狂鸣笛。
在听到救护车鸣笛声后,前方的车辆纷纷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