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安静下来,只剩外面车轮在路上轱辘转的声音。纪姝宁沉沉望着对面的男人。而傅云初的脸色却看不出情绪来,他只是冷笑一声:“不好。”心重重一沉。纪姝宁怎么都想不到,即便是跟傅云初坦诚相告,他也不愿意。她脸色发沉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相国,夫人,到府前了。”傅云初没再多看纪姝宁一眼,迈步直接下车。纪姝宁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跟着下去。回到府中。纪姝宁迈步要回主院,身后傅云初却说:“你不是想要和离书吗?跟我来。”
“当初我真心想和你重新开始时,是你一次又一次将我推开。”
“傅云初,是你自己亲口在大殿之中,当着京中所有朝官的面,说要请旨和离的。”
“我如今不过就是全了你之愿,你怎么反倒不肯了呢?”
纪姝宁句句质问。
傅云初的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可那是以前,是我不知道你跟我一样是重生回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重要吗?”
纪姝宁冷声打断了他,眼底带着讽刺:“我重生与否对你来说重要吗?傅云初,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我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的?”
傅云初深深凝视她,语气发冷:“活了两辈子,你就没有半点长进?你我已经错过了一辈子,你非要再跟我继续胡闹?”
听见这话,纪姝宁的心里感到好笑。
她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傅云初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傅云初,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你也说我是胡闹,如今我如你所愿要放你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你也说我胡闹。”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善变?”
话音落地。
傅云初的神色猝然冷下来,他缓声道:“我何时说过莞儿是我的心上人?”
“她若非你的心上人,你怎会千方百计护她,你又怎会说今生你最庆幸遇见她,你又怎会娶她,你又怎会让她怀上身孕?”
纪姝宁冷笑着,直让傅云初没了话。
末了,她平缓了情绪,重新开口:“我看过你的手札,你说过前世你最愧孟月莞,而今生对我,惟愿两清。”
“傅云初,事已至此,你我看在前世份上,不如就早些放过对方,好吗?”
马车内安静下来,只剩外面车轮在路上轱辘转的声音。
纪姝宁沉沉望着对面的男人。
而傅云初的脸色却看不出情绪来,他只是冷笑一声:“不好。”
心重重一沉。
纪姝宁怎么都想不到,即便是跟傅云初坦诚相告,他也不愿意。
她脸色发沉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相国,夫人,到府前了。”
傅云初没再多看纪姝宁一眼,迈步直接下车。
纪姝宁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跟着下去。
回到府中。
纪姝宁迈步要回主院,身后傅云初却说:“你不是想要和离书吗?跟我来。”
心陡然高高提起。
纪姝宁将信将疑,在原地思虑片刻过后,她还是动身跟了上去。
一路到了书房里。
纪姝宁站在屋中,眉头轻蹙:“和离书呢?”
傅云初的身形一顿,语气带着讽笑:“你就这么着急要和离。”
纪姝宁没有回应。
随即,就见傅云初往前走去,他在书格转动了一下,很快就在画后出现了一个暗格。
他伸手将其拿出来。
正是那份带着血迹盖着皇印的和离书。
纪姝宁眸色一紧,下意识向前走去,伸手去拿。
却是夺了空。
傅云初将和离书高高提起,眸色轻眯:“你是认真要跟我和离的?”
“自然。”纪姝宁懒得同他再多说一个字。
旋即,傅云初脸色一沉,tຊ却是一把拽住她的手。
纪姝宁眼睁睁看见他将和离书在烛火上点燃,扔在了地上。
下一刻,灼目的火光乍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