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先哈哈哈笑了起来。陈锦棠也跟着笑了笑。刘婶儿惦记着家里的男人和娃娃,她在外面吃独食,男人和娃娃在家里吃黑面、黑馒头,她怎么忍心?“锦棠,这鸡肉实在太香了,我想带回去给那四个小泥鳅们尝尝,你看行不?”刘婶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锦棠忙道:“刘婶儿,你咋跟我这么客气呢,你只管带回去给娃娃们吃。”听罢,刘婶儿脸上笑开了花。把碗搁在桌子上,她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厌恶,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交叉摆出“十”字,神秘兮兮地说:“你那个养婆婆判了,整整十年!”
“鸡肉一出锅,我就放在灶台上捂着,现在还热乎着呢,您快尝尝!”
说着,陈锦棠把筷子塞进刘婶儿手里。
刘婶儿看着碗里金黄油亮的鸡肉块儿,肚里的馋虫立即蠢蠢欲动。
她毫不客气地夹起一块儿鸡肉放进嘴里,浓郁的肉香味立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哎呀,锦棠啊,你这做饭的手艺真是不赖,你炖鸡的时候都放了啥,咋这么香呢!”
陈锦棠谦虚地说:“我家里也没其它佐料,就是葱姜蒜放得多,也就凑合能吃。”
“这还叫凑合?”刘婶儿又吃了一块儿鸡肉,笑道,“你这手艺再是凑合,那我们这些粗人做的饭就是猪食了!”
说完,她先哈哈哈笑了起来。
陈锦棠也跟着笑了笑。
刘婶儿惦记着家里的男人和娃娃,她在外面吃独食,男人和娃娃在家里吃黑面、黑馒头,她怎么忍心?
“锦棠,这鸡肉实在太香了,我想带回去给那四个小泥鳅们尝尝,你看行不?”刘婶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陈锦棠忙道:“刘婶儿,你咋跟我这么客气呢,你只管带回去给娃娃们吃。”
听罢,刘婶儿脸上笑开了花。
把碗搁在桌子上,她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厌恶,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交叉摆出“十”字,神秘兮兮地说:“你那个养婆婆判了,整整十年!”
陈锦棠也觉得十分痛快,道:“秦婆子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十年后将近六十了,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
就凭秦养母几次三番想害死秦俞安,仅仅坐十年牢,已经太便宜她了。
刘婶儿拍着陈锦棠的手,说:“秦婆子进去了,秦家人的气焰也弱下去一截,应该不敢再为难你小两口了。”
陈锦棠道:“我不怕秦家人寻晦气,大不了狠狠打一架,就是闹到派出所我也不怕,反正不能再叫他们欺负秦俞安。”
刘婶儿道:“锦棠,你放心,我和你刘叔就是你们小两口在香潭村的靠山,不管是秦家人,还是别的什么阿狗阿猫,谁敢欺负你们,我跟你刘叔一定给你们做主。”
听她这么说,陈锦棠心口泛起一股暖意。
刘婶儿又道:“今年秋种可算是结束了,今天下午咱们都歇歇,明天一早去收萝卜。”
陈锦棠笑道:“收萝卜好啊,不像秋种赶得那么急。”
萝卜润肺止咳助消化,秋冬季节吃萝卜最好不过,尤其萝卜炖猪肉,再放一把粉条,简直嘎嘎香。
猪肉她空间里多的是,萝卜也即将有了,只要去集市上买些粉条就行了。
刘婶儿又坐了一会儿,就说要回去了。
陈锦棠把那碗鸡肉放在小提篮里,又拿了条干净毛巾搭在提篮上头,挡住里面的鸡肉。
刘婶儿提着篮子美滋滋地走了。
送走刘婶儿,陈锦棠把剩下的一碗鸡肉送到村部,给白微微吃。
她刚走进村部院子,就瞧见李清霜和孙楠楠坐在村部的八仙桌上,埋头写着什么。
刘支书和孙会计站在一旁,不时给她两人指点一二。
李清霜最近狠命表现自己,又是主动挑大粪,又是见人就道歉,更是差点给刘支书和刘婶儿跪下了。
别说,村里人还真吃她这一套,经过没羞没臊的努力,终于扭转了刘支书对她的看法。
听到脚步声,刘支书抬起头,笑道:“锦棠过来了?是来找微微知青的吧,她在屋里呢。”
李清霜一眼瞅见了白锦棠胳膊上的小篮子,料想陈锦棠定然是偷摸给白微微送啥好东西来了。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狼狈为奸的俩蠢货!一天到晚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密谋啥呢!”
她心里不高兴,脸上却洋溢出温和明艳的笑容,站起身朝陈锦棠挥挥手,说:“锦棠,一会儿来我们这里坐坐。”
孙楠楠不屑地瞥了李清霜一眼,心想:真会装,笑得这么甜,背地里却把人家骂得那么难听。
紧接着,她也冲陈锦棠甜甜一笑,道:“锦棠姑娘,一会儿跟微微一起来玩儿。”
碍于刘支书和孙会计在场,陈锦棠暂时压下了对这两人的厌憎,淡淡地笑了一下。
又笑盈盈向刘支书和村会计道:“刘叔,孙叔,你们忙着呢,我来找微微说几句话就走。”
白微微听到陈锦棠的声音,撩开门帘,兴冲冲道:“锦棠,快进来,我正要去找你呢!”
到了白微微的屋子里,陈锦棠示意她先去把门关上,这才从小提篮里端出鸡肉:“我做的,你尝尝香不香。”
白微微接过碗,闻了闻,笑赞:“肯定香,老远我就闻到味儿了。”
那一边,李清霜正挠心挠肺地猜测陈锦棠到底给白微微送了什么好东西。
她戳了戳孙楠楠,道:“锦棠姑娘胳膊上那个小提篮挺精致的,你说那么好看的篮子里会装些什么东西啊?”
孙楠楠一眼识破李清霜的小心思,她一边飞快地算着纸上的数字,一边不屑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既然你那么好奇人家篮子里装了啥,就自己去问问呗!”
李清霜平白被她训斥一通,十分不高兴,她道:“就你会说,我好奇什么了?我不过夸人家的小篮子很精致,这就惹你不高兴了?”
说完,她搁下笔,揉了揉肚子,假装肚子疼,要去厕所。
她径直绕到白微微租屋的后窗子底下,侧耳细听。
听到白微微说:“这鸡肉太好吃了,锦棠,你真好,总是给我拿好吃的,下回我爸爸妈妈给我寄来饼干、糕点啥的,我也分给你……”
听到“鸡肉”“饼干”“糕点”等字眼,李清霜又气又馋,对着窗户吐了口唾沫,无声地说:“呸,小心吃死你俩!”
李清霜装作若无其事回到村部,其实,她心头已经生出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趁李清霜不在,孙楠楠快速将李清霜本子上计算好的数字抄在自己的本子上,向刘支书邀功。
“刘支书,孙会计,我已经把咱们香潭村今年秋收情况核算清楚了,也按人头算清了每个人应分得的麦子、苞谷和黄豆的斤两。”
孙会计接过孙楠楠递过来的本子,仔细看了看她的计算方法,又拨动算盘快速核对了一下,笑赞:“不愧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算得又快又好!”
又向刘支书道:“楠楠同志这计算能力可比我强多了!”
刘支书点点头,赞赏地笑道:“楠楠同志,确实很优秀!”
李清霜一进门,就听到刘支书和孙会计对孙楠楠赞不绝口,妒火瞬间袭上心头,她心里更难受了。
可是,她现在正在卖力地扭转刘支书和村里人对自己的看法,就算气得要死,恨得要死,也只能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