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快速看了她一眼,妹喜继续说,“我去机场。”“你去哪?”方庭随口一问。“黎城。”“黎城?其哥是不是在黎城?”“你怎么知道?”“我哥这周六,本来想喊他出来喝酒。他说要去开会。”“嗯。”“我送你去机场。”等送妹喜上了飞机之后,方庭给他哥方上舟打了个电话。昨天,妹喜哭成那个样子,他觉得她之前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在梦里,她都痛苦不堪。她被庄家收养之后,肯定没有人敢伤害她。
早上3点40。
妹喜定的闹钟响了。
她按灭闹钟,方庭也收好手机,问她,“要不睡会儿?”
“不用了。”妹喜起了身,又赤脚绕过床头,穿了鞋,去了洗漱间。
她出来的时候,方庭不在,地上的垫被和被子也跟着他一起不见了。
妹喜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人敲门。
方庭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两碗粥、还有茶叶蛋。
“你从哪弄来的?”
方庭边进来,边说,“我昨天跟老板说的。大早上的,还得爬山,我怕你不吃早饭,饿。”
这房间,连个桌子都没有,方庭只得把盘子放在电视机台上,接着转身对妹喜说,“吃不吃?”
妹喜摇摇头,“你吃吧。”
“行。”方庭也没有勉强。
这个时候,酒店不少人也醒了,他们也是来这爬山的。
妹喜和方庭慢慢往上爬的时候,有一对人,大约6个,来跟他们搭讪。
妹喜没理,加快了脚步,方庭看着妹喜走了,也跟着走了。
“喝水吗?”方庭从背包里,掏出来了一瓶粉红色的饮料。
红柚汁,妹喜最喜欢喝的饮料。
妹喜接过,“你怎么什么都有?”
“我还带了面包。你饿了跟我说。”方庭说起前一个话题,“我要是不准备充分,到时候你又生我气。”
妹喜看着他,方庭改口,“不是你生气,是我惹你生气。”
两人出来得挺早,爬的速度也挺快,到达山顶的时候,几乎没有多少人。
妹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方庭也坐在她旁边。
天还没亮,有点暗,清晨带着露水的冷水吹来,绿草上的露珠轻轻地落在鞋上,旁边坐了10来个人,有讨论景色,有在聊爱情,有在聊工作。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爬山吗?”方庭突然发问。
“为什么?”
“当我到达山顶的时候,看着宽阔的天地,我突然就会觉得一切都不是事。再大的事情,在天地之间,都会显得渺小。”
妹喜微瞥着他,挺意外方庭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方庭朝她笑了笑,纯粹的像个孩子,但是又豁达地不像个孩子。
妹喜这个时候突然想到,方庭都工作了这么多年了,真的没有受到社会的污染嘛?
如今看见他这样,妹喜突然有了另一种答案——他不是没有受到污染,而是选择过滤掉了那些污染。
远处的天空,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照亮了半边天空,照亮了此起彼伏的山林,还有,妹喜浅笑着的侧脸,温暖,明媚。
方庭举起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下山之后,两人先去酒店拿了行李。
“你去哪?”方庭启动车辆,问坐在副驾驶的妹喜。
“你把我放在能打车的地方就行。”
方庭快速看了她一眼,妹喜继续说,“我去机场。”
“你去哪?”方庭随口一问。
“黎城。”
“黎城?其哥是不是在黎城?”
“你怎么知道?”
“我哥这周六,本来想喊他出来喝酒。他说要去开会。”
“嗯。”
“我送你去机场。”
等送妹喜上了飞机之后,方庭给他哥方上舟打了个电话。
昨天,妹喜哭成那个样子,他觉得她之前应该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在梦里,她都痛苦不堪。
她被庄家收养之后,肯定没有人敢伤害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来庄家之前。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方上舟听完他的问题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不让我管?”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方上舟知道他弟这死犟的性格,“喜妹来庄家之前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你难道猜不到为什么?他们是故意封锁了消息。你就算查,也查不到。”
“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问喜妹。”
喜妹肯定不会跟他讲。
方庭明确地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哥这句话提醒了他,于是,他给梧其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