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换衣服,宋宴礼穿上拖鞋,走进隔壁房间。放在床头柜上的星空小夜灯,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璀璨星河。借着小夜灯散发的朦胧光线,宋宴礼看见舒展四肢,躺在床铺上的梨宝。原本盖在她身上的空调毯,被她扒拉到一边。宋宴礼拿起毯子,想给她盖上,她翻了个身,又皱眉头又咬嘴唇,小模样很是烦躁。她的心声,在宋宴礼脑海里,很清晰的响起:【大坏蛋,凌叔叔是为帽子叔叔提供线索的线人,等同于卧底,你跟他作对,小心背负上千古骂名!】
宋宴礼蓦然惊醒,像触电似的,直挺挺坐起。
他扭头盯着粘贴浅色花纹壁纸的墙壁,梨宝就睡在隔壁。
隔了一道墙,他依旧听到她的心声。
顾不得换衣服,宋宴礼穿上拖鞋,走进隔壁房间。
放在床头柜上的星空小夜灯,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璀璨星河。
借着小夜灯散发的朦胧光线,宋宴礼看见舒展四肢,躺在床铺上的梨宝。
原本盖在她身上的空调毯,被她扒拉到一边。
宋宴礼拿起毯子,想给她盖上,她翻了个身,又皱眉头又咬嘴唇,小模样很是烦躁。
她的心声,在宋宴礼脑海里,很清晰的响起:【大坏蛋,凌叔叔是为帽子叔叔提供线索的线人,等同于卧底,你跟他作对,小心背负上千古骂名!】
宋宴礼哑然失笑,这孩子什么都梦得见,瞒她根本瞒不住。
还好还好,她不记得她梦见的事,要记得,那还了得。
他用空调毯盖住梨宝,在心里默默地问:【刀疤脸为什么怀疑他?他露出马脚了?】
梨宝:【倒不是露出马脚,刀疤脸啊,他怀疑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这两年,KT园区的高层们新研究出的骗术,刚刚研究出来就泄露。骗术还没正式实施,国内的反诈部门已将骗术搬上公众号科普。高层们分析出,有卧底混进园区。他们查了很多嫌疑人,就是查不出真正的卧底。就这么着,刀疤脸怀疑卧底已混进高层,由此怀疑上凌叔叔。】
宋宴礼再问:【那刀疤脸在酒里下毒,是因为怀疑凌叔叔而下毒?】
梨宝:【有这方面的原因,更主要原因是争权夺利,凌叔叔,更受园区老大的赏识。】
宋宴礼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叹。
这么复杂的事,她一个小小孩,说的头头是道。看来,睡着的她,比醒着的她,更机智更成熟。
KT园区!骗术!从梨宝透露的这两个信息点上,宋宴礼已然知道,凌子墨身在何处。
临别前,凌子墨跟他告别时,只说自己在执行一项隐秘而危险的任务。至于任务内容是什么,执行任务的地点在哪里,他一概不说。
他含糊其辞,宋宴礼大致猜测到,怀疑他是anti-drug police。
事实与他的分析大差不差,在堪称“人间地狱”的园区里潜伏,危险程度不亚于anti-drug police。
宋宴礼抿了抿嘴唇,安慰梨宝:【别担心,凌叔叔不蠢,他可以洗清自身嫌疑,打消刀疤脸的怀疑。】
梨宝:【不能轻敌啊!在那种地方,能爬上高位的,个个都是人精。刀疤脸正在学习催眠术,等他学成,把人催眠了再审问,问什么一问一个准。】
宋宴礼:“……”
他的右手紧握成拳,内心腹诽:一天到晚为你操心,凌子墨,跟你一家,我委实是倒了八辈子霉。
……
回到tຊ自己的房间,宋宴礼拿起手机,编辑信息发给凌子墨:#你小心点,我可不想某一天带着梨宝去烈士陵园看你。我倒没所谓,就怕梨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大半夜的,凌子墨居然没睡,他秒回:#咒我呢?你是不想吗?看你这语气,你做梦都想。#
宋宴礼:#说正事,不跟你废话……#
他告知梨宝所言,凌子墨好半天没回应。
宋宴礼心里起了嘀咕,怎么一下子没动静了?园区那些人突然间查实他的身份,冲进他的房间,一枪爆了他的头?
咳咳,若是这样,身为至亲,他是不是得戴上黑纱,表示表示。
叮——
凌子墨回应他,就一句:#从白姗姗身上抽一管血,放在金港市XX路街心公园的二号太湖石下,其余的不用你管。#
宋宴礼好奇:#要她血做什么?#
凌子墨:#别问太多,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
宋宴礼:#我早和她撕破脸皮,怎么抽血?#
凌子墨:#像你小时候杀鸡那样,拿着菜刀追追着她跑,咔咔丢刀,兴许会有一刀砍到她,把她砍死,她的血随便抽。#
凌子墨提起宋宴礼小时候干过的囧事,宋宴礼脸红。
那时他大约五六岁,生病后还没痊愈,就吵着闹着要吃叫花鸡。
他爸宋瑾川,叫他等几天再吃。他不依,非要当时就吃到。
宋瑾川也是人才,当即就拿了把菜刀递给他,跟他说:想吃鸡,自己杀。
有人才爸爸就有人才儿子,小小年纪的宋宴礼,提着菜刀冲到鸡舍里,将一群母鸡追的满院子乱跑。
到底是个小孩子,他不敢抓住鸡割脖子。他瞄准母鸡甩菜刀,企图一刀砍死一只鸡。
最后,他折腾了半天,没砍下一个鸡翅鸡脚,倒是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嚯嚯得一塌糊涂,然后被宋瑾川塞进地下室,关了两天两夜的禁闭……
现在,宋宴礼远比过去懂事,凌子墨说的法子,他觉得,不可取。
他冷脸,打字:#想不出招,你能不能别出损招?我要那么干,梨宝看见,不得以为我是疯子。#
凌子墨:#知道不行,你另想法子。这点小事都要我教,你的脑子是摆设?#
宋宴礼:“……”
……
次日,梨宝还没睡醒时,宋宴礼溜进她的房间,坐在她床边,默默吩咐:【小梨宝,用你神乎其神的预测能力,预测白姗姗今天去哪里。】
睡梦中的梨宝,揉了揉鼻子,告诉他:【她和白纪辰,刚下飞机。下午,他们会去金港市第一拍卖中心,帮郑宏霖拍下传家宝。再之后,白纪辰要为郑宏霖捐肾。】
宋宴礼震惊,且难以置信。
白纪辰一向是个少爷病,拍戏拍综艺时,他一点罪不愿受,一点苦不想吃。拍个挨耳光的戏,都要替身替他挨。
捐肾既危险又受大罪,他愿意?
感应到宋宴礼的疑惑,梨宝解答说:【他就有这么可怕啊!为达到报复你,报复那些抛弃他的品牌方,还有报复凌叔叔的最终目的,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哪怕是两败俱伤,他也在所不惜。】
宋宴礼背脊骨发麻,就挺可怕的,他知道白纪辰报复心强,却不知道,白纪辰的报复心,是强到变态的强。
躺在床上的梨宝,升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坐起身子。
见宋宴礼坐在床边,她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二哥哥, Good mo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