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丁秋迎表白被拒的消息并没有被传播开,因为又一个新的瓜被扒了出来。陆衍父亲委托人到学校,希望把他的学籍转走。正在老师犯难的时候,陆衍突然冲到了办公室。“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在哪里读书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别人管。”受委托人见他态度坚决,发挥着职业素养继续规劝,“D市的教育资源是顶尖的,陆先生承诺过,他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你又何必窝在这个小县城里。”“这事还得看孩子的想法。”老杨默默白了一眼,甚至想要一拳挥在这个冷面精英男的脸上。“陆衍,你是怎么想的。”
秦笙也是在挣脱牢笼后,才渐渐明白,有些感情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
她那该死的讨好型人格,自八岁以后,折磨了她十几年。
“要不是没地方去,谁愿意住你这破仓库。窗户那么小,一到夏天就热得起疹子。
法律都规定了你得养我,不服你就生气去吧,反正气出毛病的也不是我。”
秦笙写完作业,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她用破旧的老式手机定了一个六点的闹钟。
“哎,苦逼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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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啊!”
秦笙痛苦的从床上坐起来。
得尽快适应高中的节奏,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猝死。
秦笙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出了卫生间。
此刻的何慧芳,还在拥抱着周公。按理说一般人上了年纪睡眠都比较少,但何女士却与众不同。晚上睡不着起来作妖做法,白天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何女士?”
卧室传来了鼾声,何慧芳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秦笙轻手轻脚的从茶几底下摸出一个银白色的小钥匙,然后溜到厨房打开了紧锁的柜门。
这是一个小型的食物储藏柜,里面的东西码放得整齐。食物被分成一份一份的,上面写着具体的日期。秦笙从里面拿出一盒牛奶和半包饼干。
挨了这么多骂,拿你点吃的不过分吧。
她在里面留了一个字条,“借你点干粮吃吃,以后赚了钱还。”
落款,“秦笙。”
临走前,秦笙还顺走了何慧芳一盒名为“复方人参雪莲片”的保健品。
“你也吃不明白,不如拿来给我提提神。”重生第二天,可别因为熬夜一不小心真的嘎了。
上辈子秦笙连家里的一根葱都没有偷吃过,但每次少了什么东西,何慧芳都会赖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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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班主任不在,班里乱tຊ哄哄的。
秦笙一边啃饼干,一边重温着必备的古诗词。
她学习的时候很投入,并没有被嘈杂的环境所影响,学习效率比重生前的还要高。
“年轻的脑子就是好用。”
她掰了一粒复方人参雪莲片放在嘴里,甜丝丝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药味苦涩。
保健品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治不好病也吃不坏人。花了那么多钱,多少也有点作用。
“你听说了吗?丁秋迎昨天晚上和陆衍表白了。”
秦笙前桌的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八卦。
“白天被情敌打成那样,晚上就去表白,丁秋迎可真是一条汉子。”
“受刺激了呗!”
如何用三句话吸引别人的注意,她们做到了。
秦笙表面上还在机械的写着古诗词,灵魂却已经坐到了前面两个人的中间。
她猜的果然没错,丁秋迎确实是喜欢陆衍的。可惜上一世没有这么好的视角,所以没有吃到第一手的瓜。
“陆衍当然拒绝了,他喜欢过谁啊。那么优秀的人肯定眼高于顶,往后是要去大城市迎娶白富美的,怎么会看上丁秋迎呢。”
另一个女生接过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换我我都不敢表白。”
秦笙正在经历头脑风暴,她凭借记忆疯狂搜索着陆衍最后的消息。
在新闻的报道中,并没有提到过陆衍的家人、妻子,甚至是女朋友,所以他很有可能一直都是一个人。
所以陆衍也和她一样,因为经历过太多的冷漠和创伤,不会轻易把感情寄托在别人身上吗?
秦笙最后走出了绝境,渐渐变得开朗乐观,可陆衍呢,他有治愈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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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丁秋迎表白被拒的消息并没有被传播开,因为又一个新的瓜被扒了出来。
陆衍父亲委托人到学校,希望把他的学籍转走。正在老师犯难的时候,陆衍突然冲到了办公室。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在哪里读书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别人管。”
受委托人见他态度坚决,发挥着职业素养继续规劝,“D市的教育资源是顶尖的,陆先生承诺过,他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学习环境,你又何必窝在这个小县城里。”
“这事还得看孩子的想法。”老杨默默白了一眼,甚至想要一拳挥在这个冷面精英男的脸上。“陆衍,你是怎么想的。”
“杨老师。”陆衍投给老杨一个安慰的眼神,转头对受委托的男人说。
“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我不会转学的,让那个人别费心了,我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
要是真的挂心他这个儿子,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现在家里出了事,又想起过来找他了。
他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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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件事处理的很低调,但不知道被谁知道抖了出来,又牵扯起了陆衍的身世。
陆衍的父亲陆之连是个非常有钱的富商,而她的母亲黄矜是陆之连的秘书。
十八年前,黄矜凭着美貌成功爬上了已有妻子的陆之连的床,并在怀孕后离职跑到其他城市偷偷生下孩子。
六年后,新欢不断地陆之连已经把黄矜抛之脑后,这个女人却突然领着孩子跑到他的家里闹。
陆之连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儿子,没有半点欣喜。他在外面可以有很多女人,但私生子不行。陆衍于他而言,就是最耻辱的印记。
为了让黄矜闭嘴,陆之连给了他们母子一大笔钱。
黄矜拿着钱安分了一阵子,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陆之连闹一次。
她对陆衍照顾的很少,感情也是寥寥无几,只是把这个孩子当成了一颗摇钱树。
黄矜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一边敲诈陆之连,一边寻找新的金主。
小三的儿子、野种、没人要的小孩,这些标签在陆衍不懂事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他。
黄矜为了让陆衍安心读书,也为了让他不打扰自己的私生活,于是决定把陆衍送到了一个小县城。
陆衍初二那年,黄矜遭遇了一场雪崩去世。葬礼办的很低调,几乎没什么人来悼念。
他看着母亲的遗像,没有掉出一滴眼泪。
两天后,陆衍的外婆从老家过来,抱怨了很久,说自己没有把女儿教好。
这是陆衍第一次和外婆见面,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孙子就是不如亲孙子,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老太太摸了摸黄矜的遗像,“这孩子冷的像一块冰,难怪亲爹都不愿意认他。”
第二天陆衍把老太太送上火车,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