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坐一个车,咱们姐妹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姜渊皱着眉看着姜婉,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的脸皮得有多厚,这话都说的出来,果然是能屈能伸啊。姜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妹妹为何这般看我。”“大姐姐,你脸不疼了吗?”话一出口,姜婉再想忍,也忍不住了,变脸一样,瞬间就恶狠狠起来。松开姜渊,在她面前,用力得深呼吸几下,估计是想平复一下怒气,但是最后失败了,一甩头走了。
五天后,姜渊坐着侯府的马车,出现在姜府的大门外。
下人正在一趟趟的往马车里搬着东西,每年去秋儿山祭祖,都要带很多贡品,只不过姜渊瞄了一眼,今年都换成了普通货色。
往年,鸡都要拿到府里来挑,挑最大的,最精神的,养在府里,请厨子来家里做成烧鸡。
鸭也是一样,猪都是整只的烤乳猪,点心都是京城最好的点心铺子买的,酒也是上好的花雕。
今年吗,鸡鸭干巴的好像没吃过饲料,吃草长大的一样。
猪,只有一只猪头,而且那猪头好像是一只还没有满月的猪一样,好小。
点心看上去像是府里做的,其他的东西也是一言难尽。
姜父带着一大家子从门口出来,一眼就看见侯府气派的马车。
姜婉看了一眼自家的马车,在看看姜渊的马车,顿时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眼睛都冒火,用力的拉了拉姜父的袖子,对他挤眉弄眼。
姜父也哼了一声,指着姜渊就骂到,“你如今怎么如此奢靡招摇,去祭祖,你这样,惹人闲话,令祖宗蒙羞。”
姜渊靠在车架上,抠着手指,头也没抬冷笑道,“难道不是你们如此寒酸的样子,才会令祖宗蒙羞吗。
瞧瞧那些东西,祖宗看了,只怕会以为父亲你,穷的揭不开锅了吧。
怎么,没有女人的嫁妆,你这日子过不下去啦。”
姜渊随意的看了眼下人正在搬的东西,“啧啧啧,这酒,换烧刀子啦,哎呀,老祖宗漱口都嫌弃塞牙吧。”
“你,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是专门回来气我的吗,既然如此,你滚,我姜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姜渊眼睛腾就亮了,手也放下来,“真哒?那可太好了,走走走,春枝,回去回去,我还困着呢。”
说着转身就要上马车,姜婉当时就慌了,赶忙拉住姜父,对他摇摇头。
快步走到姜渊身边,拉着正在上马车的她,夹起嗓子说到,“妹妹别生气,父亲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知道,每年祖父生忌,父亲悲伤,脾气总是不好一些。
妹妹得了大造化,被长公主喜爱,这是姜府的福气,祖父知道一定会高兴的,将来这家里,还指望妹妹帮衬呢。
走,跟我坐一个车,咱们姐妹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姜渊皱着眉看着姜婉,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人的脸皮得有多厚,这话都说的出来,果然是能屈能伸啊。
姜婉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妹妹为何这般看我。”
“大姐姐,你脸不疼了吗?”
话一出口,姜婉再想忍,也忍不住了,变脸一样,瞬间就恶狠狠起来。
松开姜渊,在她面前,用力得深呼吸几下,估计是想平复一下怒气,但是最后失败了,一甩头走了。
姜渊翻了个大白眼儿,啥心理素质,白夸她了,也不怎么样吗。
上了马车,春枝一直紧张的搅着手里的帕子,坐立难安。
“你别怕,咱们肯定会出意外的。”
“嗯,我不...啊?”反应过来的春枝大叫一声,更加惊恐和紧张。
从对面坐到姜渊身边,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姑娘,那咱怎么办啊,大公子也没在。”
“哥哥不在更好,免得我还得顾虑他。”姜渊闭着眼睛假寐,顺手从后腰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春枝。
“拿着,有需要防身用。”
春枝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发抖,拿匕首时,差点把匕首掉了,两只手紧紧握住。
“姑,姑娘,你是说,咱们,会,会遇到贼,贼人?”
姜渊点了点头,依照姜婉的德行,她也就只能安排这种戏码了,安排姜渊被贼人掳走,要不传播她被毁了名节,要不让秦云峥来英雄救美。
就她那个针鼻儿一样大小的脑子,也想不出更高明的。
为了让春枝安心,姜渊还是和她透了底,“我是谁?我是你小姐派来保护你们的,没点子身手在身上,你家姑娘也不能放心啊。”
春枝慌乱无措,这一下,猛地怔住,看向姜渊,见她对着自己笑,反应过来,对啊,这个不是她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了。
这个姑娘的身体里,是个高手的灵魂,她,她天天在家里打拳来着,有时候还耍棍子,看上去,有点厉害的。
“那,那姑娘你...”
“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姑娘你说。”
“找个地方,藏好,别拖后腿,就是头功。”
春枝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双手紧握匕首,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她该如何把自己给藏好。
姜渊其实想带绿竹来的,绿竹胆子大,鬼主意多,只不过她手还没有好,伤口刚刚结痂,如果裂开就不好了。
知书和墨画更加不行,就只有春枝了,好在,春枝听话,心细,更是知根知底值得信任的人。
姜渊说的话,也是吓唬一下春枝,以她的身手,护住一个春枝还不在话下。
更何况,就之前找的那几块料,埋伏姜淮那几个,就那,十个八个一起上,姜渊一只手都能搞定。
姜府没有那么多银子,她也请不到更厉害的。
当然,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姜渊,足够了。
可她,不是姜渊。
马车停在山下,秋儿山不高,风景宜人,不少人的坟茔都在这里。
姜州当了官之后,为了耍威风,当年花了不少银子,把姜家的祖坟迁到了这里。
当然,姜家祖坟也没几个人,姜家本来很穷,姜州的父亲,也就是祖父,是秀才,但是一辈子,也就只是个秀才,是那个村里百十年里,唯一tຊ的秀才。
再往上,连大子都不认识一个,祖父的父亲,也就是太祖,当年是逃荒来的,姜家族谱往上翻两页,连名字都没有。
所以迁祖坟的事情没有特别麻烦,那个村子本来也不是姜家的祖籍,也就只有三座坟需要迁,就是场面办的特别大。
姜渊一想起来,那个死爹用着她娘的嫁妆,耍威风,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