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青一想也是,重新盛气凌人起来,嚣张地走到萧晏的身前,低声道:“小杂种,你的死期到了。”说完,他立刻退了一步,大声嚷嚷起来:“本少爷昨天丢了东西,都是些金贵的衣裳茶具,也不知道是哪个眼皮子浅的狗奴才给偷了,要是被我揪了出来,就等着被家法伺候吧。本少爷现在给那个人一个机会,要是主动出来承认错误,还能从轻发落。”说罢,他死死盯着萧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少爷说的是谁。寒冬腊月,萧晏的衣服补丁有些漏线,寒风卷进去吹鼓了衣袍,昨夜的高烧还没好利索,背后的鞭伤也一直没有上药,一些血水渗透了单薄地衣服。他没有低头,握
平南侯府,朝晖堂。
“什么?你说萧晏屋里有鎏金茶具和狐皮大氅,还换了锦缎棉被?谁给他的胆子,敢偷府里的东西!”
‘哗啦’一声,盛着滚烫热茶的杯子摔碎在地上,溅起来的水滴甩到麻子和瘦杆的脸上,二人脸皮当时就红了起来。
麻子强忍着烫伤,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看向那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的大少爷,强撑着回道:“是,是,李四亲眼所见。”
瘦杆李四听了,也连忙回道,“是奴才和王二一起看到的。”
萧牧青的脸上盛满了怒气,他站起身来,在大厅了转了几圈,想了想,又从架子上抽出了一根鞭子。
“那白眼狼现在在哪儿?”
“回少爷,他一早就出去了,现下可能还没回来。”
萧牧青:“走,让我去会会这个手脚不干净的畜生。”
刚要出门,他突然停下脚步,招过随身的侍从吩咐道:“去,把我爹请过来。”
“是!”
萧牧青冷笑一声,眼神阴鸷。
圣人恩典,要在太学考核中选拔皇子伴读,各世家纷纷将自己的嫡子塞入宫中就读,昨日他在门外听得父亲说话,言谈间似是要将萧晏一齐送进宫中。那萧晏不过是个奴婢爬床生下来的贱种,庶出之身,竟敢与他一同进宫,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何况,萧晏竟敢在父亲面前出风头,展露学识,还得了父亲的夸赞。
萧牧青握紧了拳头。
所以昨日他当即寻了个借口,将萧晏鞭打了一顿,为此还惹了父亲不快。今天他就要让父亲看看,那萧晏是个偷东西的贼,看他还如何有资格去和他争。
瘦杆和麻子脸色一喜,互相看了眼对方,觉得此事,十拿九稳了。
那院子里有女鬼又怎么样,且不说现在日头正盛,大少爷平时出门都带着十几号人,那人气儿多了,阳气也就充足了,难道还怕那小小女鬼?
两个恶仆忙不迭的爬起身来,喜滋滋地跟上了大队伍。
萧牧青步履生风,要赶在萧晏回来之前先掌控局面,所幸他来的快,快走到时,刚好看到萧晏推开院门的背影。
“哟,偷东西的贼回来了啊。”
萧晏推门的手一顿,他听到了来人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他的眼睫覆盖漆黑的眸子,压抑着深深地阴郁与自嘲。
原来,是在这等着啊。
那些衣裳和棉被,都是为了今天做这场戏而准备的吗?
可笑他一次次被陷害,竟然还生出了天真的心思,以为得到了来之不易的温暖。
萧晏转过身,眼神里并没有惊慌和恐惧,只是冷冷地对视着萧牧青。
萧牧青脚步一顿,骤然被他的目光震慑住了。
奇怪,这小杂种都要死到临头了,怎么不害怕?
麻子和瘦杆来到这里后,眼神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再发生灵异的事情才松了口气,看来那女鬼是真被阳气镇住了。
麻子见大少爷犹豫,笑嘻嘻地贴身向前,还没等碰到萧牧青衣角,就被身边的侍从粗鲁的拉了一把,险些摔了个跟头。
他赶忙连连讨饶,开口tຊ道:“大少爷,奴才亲眼看到赃物,这会儿他才回来,肯定没时间把它们藏起来。”
萧牧青一想也是,重新盛气凌人起来,嚣张地走到萧晏的身前,低声道:“小杂种,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他立刻退了一步,大声嚷嚷起来:“本少爷昨天丢了东西,都是些金贵的衣裳茶具,也不知道是哪个眼皮子浅的狗奴才给偷了,要是被我揪了出来,就等着被家法伺候吧。本少爷现在给那个人一个机会,要是主动出来承认错误,还能从轻发落。”
说罢,他死死盯着萧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少爷说的是谁。
寒冬腊月,萧晏的衣服补丁有些漏线,寒风卷进去吹鼓了衣袍,昨夜的高烧还没好利索,背后的鞭伤也一直没有上药,一些血水渗透了单薄地衣服。他没有低头,握紧的手背青筋暴露,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还不快让开,让我们大少爷进去检查。”麻子仗势欺人的喊道。
萧牧青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阴阳怪气道:“是啊,莫不是你心虚了,不敢让我们进去看?”
萧晏直视着萧牧青,冷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萧牧青气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诬陷你了?”
萧晏:“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岂有此理,你竟敢和我顶嘴,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狠狠赏他二十大板!”
萧牧青气坏了,一招手,十几个下人顿时一拥而上,正当此时,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威严地声音。
“青儿,这是在干什么?”
萧牧青一顿,连忙转过身,恭敬道;“爹,这臭小子忤逆兄长,口出狂言,孩儿正想教训一下他。”
下人们纷纷站成两排让开一条路,来人正是平南侯萧缙,他站在前面,身后还跟着些随行的下人,向来冷清的院子从未如此热闹过。
平南侯作为整个侯府的大家长,拥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未开口,身边的人纷纷低下头来屏住呼吸,一瞬间空气都静默了。
“他毕竟是你亲弟,怎能下如此重手。”
平南侯淡淡地开口,明面上看似批评了萧牧青,语气却并没有多么责怪的意思。
萧牧青没听出来,连忙辩解道:“父亲,您被这小子蒙骗了,我可没有这偷鸡摸狗的兄弟。”
平南侯瞥了萧晏一眼,沉声道:“什么意思?”
萧牧青指着站在门口的萧晏,神色忿然:“他院里的下人来报,这厮偷了我的一套名贵茶具和狐皮大氅,就藏在他屋子里,不仅如此,他还偷拿了府里很多的东西。”
说完,又转了脸色,一副殷殷劝导的语气:“三弟,你要是有什么缺的,跟大哥说就是了,怎么能偷呢?”
寒风凛冽,萧晏神色沉郁,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冰霜般的冷意,死死的盯着萧牧青。
而萧牧青如同稳操胜券的王者,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得意而嚣张的望着他。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玩具屋外,苏泽甜正趴在茶几上睡着,突然,她脑海中第六感仿佛察觉到了危险,骤然清醒了过来。
“我回来了?”
苏泽甜打了个哈欠,回过头看向玩具屋。
然后,她就看到了少年院子外熙熙攘攘的围着的一大群人,一副声势浩大来讨伐的样子。
糟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出事了吗!
她睡着后就回到了现实世界,但身体并没有任何反应提醒她场景变了。若不是第六感示警,恐怕现在还在懵然不觉的睡着。
苏泽甜连忙凑近观察,看到院门紧闭着,而少年正挡在门前,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来晚,现在只要把院子中的东西拿走就好了。
只是,如果她伸手去拿,那群人岂不是会直接看到被褥和茶具在他们眼前飞?
这不光是灵异事件,还直接暴露了物件的存在,那少年一直强撑着堵在门口不让进就没有意义了。
怎么办,怎么办!
苏泽甜不禁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