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钰儿是亲近之人对她的称呼,从来只有母亲、父亲这般称呼她,他夏侯宸又怎配这般称呼她?“好!孤不收回,从此,奴儿也是孤对你的专属称呼。”“是!”南宫钰乖巧的点了点头。夏侯宸心中高兴,再次端起粥,亲自喂南宫钰吃下。一碗粥下肚,南宫钰只觉得胃里暖呼呼的,甚是舒服。只是,胸前的伤疼得厉害,她皱着眉头,而夏侯宸将她扶着躺下时,才发现她胸前的伤口竟然再次裂开了。“一定是刚才你下跪时崩开的,你等着,孤去喊大夫。你切记,这几天都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准行礼下跪了。”
“你?”夏侯宸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南宫钰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是赌对了。
在她刚刚醒来时,她就察觉到了夏侯宸眼中的怀疑了。
帝王本就多疑,夏侯宸怕是已经趁她昏迷的这段时间想清楚了当时她替他挡剑时的场景了。
而其实,她当时去挡剑,虽然冒了一定的险,但也是看出了夏侯宸能躲过那一剑。
而且,当时他看刺剑那人招数熟悉,就怀疑他是凌昭。
所以在最后一刻,她才会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当时夏侯宸这边援军已经赶到了,凌昭又是匆忙间刺杀夏侯宸的。
其实当时凌昭也是最后一搏了,而且凌昭心中清楚,这最后一搏很大可能会以失败而告终。
既然知道会失败,凌昭却义无反顾的做了,那她南宫钰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凌昭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却也不会想要她死!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夏侯宸身边处境艰难,说不定还会配合她。
果然,凌昭看到她挡在夏侯宸面前后,并没有收手,而是在她意料中的刺下了那一剑。
只是,凌昭或许也是震惊的,所以那一剑刺的并不深,他在最后一刻还是收了些力。
其实南宫钰已经忘了她当时被凌昭一剑刺向胸口时是什么感觉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疼!
好疼!比她这辈子受过的所有伤加起来都要疼。
她当时其实就想问凌昭的,她想问一问凌昭,他是明白了她的想法才会刺下这一剑的,还是说即使看到是她,他也没想过停手?
她想问一问凌昭,如果她真的死在了这一剑下,他会不会后悔?
可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问。
甚至在倒在夏侯宸的怀中后,她还要在夏侯宸面前演戏,还要说那些虚假的话……
回忆太痛,南宫钰也怕夏侯宸发现端倪,没敢再多想,而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忍着剧痛,掀开被子摔到了地上。
“南宫钰你……”
“陛下!“
强撑着跪直身体,南宫钰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水也从额头上落下,但她却依然倔强的跪着。
“奴婢当时没有想太多,看到那剑要刺向您奴婢来不及思考就挡了。”
“可事后想想,陛下武艺高强,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奴婢救,是奴婢多此一举,关心则乱,奴婢有罪,让陛下担心了。”
看她这般,夏侯宸的心再次颤了,竟对自己刚才对她的怀疑感到自责不已。
“来,你先起来!”
弯腰将她扶起,夏侯宸小心的将她抱到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擦掉脸上的汗水。
“孤怎会怪你?当时情况紧急,你就是因为太过在乎孤才会义无反顾的冲过来的。”
“奴儿,孤很高兴,孤没想到你对孤的情意竟然这般重。”
他一脸温柔的看着她,满是薄茧的指腹轻柔的划过她的脸颊。
“你或许以为孤曾赐你‘奴儿’的名字是为了侮辱你,其实并不是,孤只是觉得这般称呼你很是亲切,若你不喜欢,孤以后便称你为钰儿吧!”
“不!奴婢喜欢陛下称我为奴儿!况且,那是陛下亲赐给我的名字,是奴儿的荣幸,陛下又怎可收回?”
南宫钰一脸虚弱的笑着。
她怎会喜欢‘奴儿’这个名字?如今不过是为了讨好夏侯宸,让他对她放下戒心罢了。
再者,钰儿是亲近之人对她的称呼,从来只有母亲、父亲这般称呼她,他夏侯宸又怎配这般称呼她?
“好!孤不收回,从此,奴儿也是孤对你的专属称呼。”
“是!”南宫钰乖巧的点了点头。
夏侯宸心中高兴,再次端起粥,亲自喂南宫钰吃下。
一碗粥下肚,南宫钰只觉得胃里暖呼呼的,甚是舒服。
只是,胸前的伤疼得厉害,她皱着眉头,而夏侯宸将她扶着躺下时,才发现她胸前的伤口竟然再次裂开了。
“一定是刚才你下跪时崩开的,你等着,孤去喊大夫。你切记,这几天都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准行礼下跪了。”
“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南宫钰用力抓着被子,竟觉得鼻子发酸。
“怎么哭了?”正准备离开的夏侯宸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声音不对,低头一看,竟看到她脸上布满泪水。
而南宫钰也并不知自己竟然流泪了,她伸手一摸,竟然发现抹了一手的眼泪。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子,这些年,哭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而且每次哭,都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
“我……没事!或许是伤口太疼了吧!”别过头,南宫钰眼圈通红的回道。
夏侯宸却直接掰过她的脑袋,看着女子默默哭泣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
“别哭,孤去喊大夫,重新上了药就没那么疼了。”
夏侯宸从来没有安慰过人,此时安慰南宫钰虽然尽量表现的温柔了,但还是语气生硬,别扭的很。
不过南宫钰此时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伤口是真的疼,而且她也在埋怨自己为何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在夏侯宸面前表现出来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两行清泪再次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