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本就辛苦,他们一路上都只吃干粮。而傍晚休息的时候,她因为太累,也没有食欲,根本就没有吃东西。此时想到那热气腾腾的粥,都快要流口水了。“和孤客气什么?说起来,你也是为孤挡剑的,若非如此,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孤了。”在南宫钰身后垫了软枕,夏侯宸将南宫钰扶着半坐了起来,而后又去拿一旁的粥,看样子是想亲自喂南宫钰。南宫钰坐好后,已是满头大汗了。但她却没顾及伤口的痛意,而是一脸虚弱的说道:“陛下就不要嘲笑奴婢了,其实那一剑,若非奴婢挡,陛下也是能避开的,是不是?”
“该死!”眼睁睁看着南宫钰替自己挡了剑,夏侯宸眼中满是怒火与阴霾。
刚才那一剑虽刁钻,但夏侯宸清楚,若是没有南宫钰挡在他身前,他也是可以躲过的。
“撤!”
在南宫钰复杂的眸光下,黑衣人飞速抽掉了南宫钰胸口的剑,冷声命令道。
也正在此时,援军赶到,幸存的黑衣人也如潮水般退去。
“陛下,您……您没事就好!”
在黑衣人抽掉剑的那一刻,鲜血飞溅,南宫钰逐渐失去了力气,她整个人倒在了夏侯宸的怀中。
夏侯宸看着她凄惨的模样,心中似乎有一块东西松动了。
心口蓦然一痛,他将南宫钰抱在怀中,一脸紧张的喊道:“南宫钰,南宫钰。你这个傻女人,孤怎会有事?孤怎会有事?你为何要替孤挡剑啊?”
“……对……对不起,之前烧你粮草,又从你身边逃走,是……是我情非得已!”
“其实,其实那次你说让我跟你回燕国,做你的妃嫔,我……我是愿意……愿意的,可我不敢,也不能……夏侯宸,我……”
“噗!”一口鲜血喷出,南宫钰彻底晕倒在夏侯宸的怀中。
夏侯宸的双眼瞬间红了,其实在南宫钰挡在他身前tຊ的那一刻,他心中对她还是存有怀疑的。
可现在,看着她满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中,他的心彻底颤了。
他夏侯宸这一生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可他知道,南宫钰于他而言,与别人终是不同的。
而且现在,他竟在害怕!竟在恐惧!
她这般瘦弱,那剑那般锋利,她怎么就有勇气冲上来呢?
“快!立刻去请大夫!去请大夫啊!”
将南宫钰小心的抱到马上,夏侯宸尽量让马儿平稳的跑着。
他将她护在怀中,第一次这般真切的害怕,害怕她真的死了。
“南宫钰,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
“这位姑娘情况看似凶险,但好在剑刺的不是太深,而且距离心脉也还有一公分距离,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客栈,夏侯宸的亲卫早已请来了大夫,此时南宫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个年迈的大夫正在床前给她治疗。
听了大夫的话,夏侯宸本来悬着的心稍稍松了几分,但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未醒的女子,不由担心的问道:“那为何她还不醒?”
“公子放心,姑娘失血过多,多休息一会儿就会醒的。”大夫回道。
夏侯宸点了点头,他坐在床边,帮她擦拭干净脸上的汗水和鲜血,又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就那般直直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印在脑海中一般。
脑海中不由划过刚才的场景,明明自他认识南宫钰之后,他不是在折磨她就是在欺辱她。
而今晚,在敌人剑刺过来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的扑到了他的面前,为他挡剑。
夏侯宸心中是感动的,但除了感动,他还是疑惑的。
他不想怀疑她,但想起当时黑衣人将剑刺过来时,他总觉得那黑衣人有些熟悉!
还有大夫刚才说的,那剑刺的并不深,也离心脉有一定的距离。
心中产生了怀疑,不自觉的,夏侯宸握着南宫钰的手就用了些力气。
而正躺在床上昏睡着的南宫钰也在此时悠悠转醒。
看着夏侯宸紧皱的眉头,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痛感,南宫钰心中已有了某种猜测。
伤口还很疼,不需她特意伪装,她就红了眼眶,启唇一脸虚弱的喊道:
“陛下……”
“你别动!先喝点水。”
夏侯宸猛然惊醒过来,看到南宫钰醒了过来,他收回思绪,心里也由衷的高兴。
亲自端来水杯,夏侯宸小心的将南宫钰稍稍扶了起来,喂她喝水。
南宫钰也没拒绝,她此时确实口干舌燥,便就着他的手喝了水。
“这是哪儿?刺客没追上来吧?”再次躺回床上后,南宫钰轻声问道。
夏侯宸将水杯放到一旁,又替她掖了掖被角,低声道:“没有,这是客栈,我们已经安全了,你放心。”
“那就好!”南宫钰微微点了点头。
夏侯宸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便再次出声问道:“饿不饿?刚才孤让厨房熬了粥,你吃点。”
“好,谢陛下。”
南宫钰是真的饿!
赶路本就辛苦,他们一路上都只吃干粮。
而傍晚休息的时候,她因为太累,也没有食欲,根本就没有吃东西。
此时想到那热气腾腾的粥,都快要流口水了。
“和孤客气什么?说起来,你也是为孤挡剑的,若非如此,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孤了。”
在南宫钰身后垫了软枕,夏侯宸将南宫钰扶着半坐了起来,而后又去拿一旁的粥,看样子是想亲自喂南宫钰。
南宫钰坐好后,已是满头大汗了。
但她却没顾及伤口的痛意,而是一脸虚弱的说道:“陛下就不要嘲笑奴婢了,其实那一剑,若非奴婢挡,陛下也是能避开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