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唤了:“叔父,叔母,妹妹。”遂一齐进了俞府。俞老爷见到儿子也十分高兴,拉着他聊了许多:“你怎么突然要回来?”先前他好几月都不归家,就待在军营里,仿佛在那儿安了家。俞宁斐沉默了片刻,才说:“想回来看看。”温语江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还有未尽之意。俞夫人有意让他们俩独处,便借口他们要谈事,叫俞宁斐带着温语江参观一下俞家。两人并肩穿过竹林,温语江侧头看了一眼俞宁斐,主动挑起话题:“你回京城来,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好像还把我认成了另一人?”
然而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是走近了,他才看清这女子的长相。
“宁斐,你回来了!”俞夫人欣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俞夫人本是想看看温家人怎么还没进来,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见他们站在一块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俞夫人忙向他们介绍道:“这就是我儿,俞宁斐。”
“这是你温叔父温叔母。”又转头跟俞宁斐指了指温语江,“这是你语江妹妹。”
温语江对他笑了笑。
语江?
俞宁斐的神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仿佛重新见到失而复得的宝物,但在确认她不是姜令鸢的一瞬间,又转变为浓浓的失望和痛苦。
俞夫人并未察觉到异样,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打个招呼啊!”
他依言唤了:“叔父,叔母,妹妹。”
遂一齐进了俞府。
俞老爷见到儿子也十分高兴,拉着他聊了许多:“你怎么突然要回来?”
先前他好几月都不归家,就待在军营里,仿佛在那儿安了家。
俞宁斐沉默了片刻,才说:“想回来看看。”
温语江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还有未尽之意。
俞夫人有意让他们俩独处,便借口他们要谈事,叫俞宁斐带着温语江参观一下俞家。
两人并肩穿过竹林,温语江侧头看了一眼俞宁斐,主动挑起话题:“你回京城来,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好像还把我认成了另一人?”
本以为他会觉得自己唐突,不予回答,却没想到他答了,还很认真:“是,我是想回来见令鸢最后一面,可是……”
俞宁斐接着又低落道:“我连她下葬都没赶上。”
边关的消息传到时,姜令鸢早已封棺,埋入黄土之中。
温语江静静地听着,语调不自觉地柔和了些,安慰道:“没事的,说不定她还在你身边呢?”
俞宁斐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也许吧,我很想能够再见她一面。”
怕她听不明白,俞宁斐还特地解释了一遍姜令鸢的身份。
温语江点点头:“我已经打听过了。”
其实也不难知道,随便往茶楼一钻,便能听到有人在谈小公主、镇国公夫人、难产身亡这类的字眼。
想起在门口时他认错人一事,温语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既好奇又不解:“怎么你们都把我认成那位公主殿下啊?我看过她的画像,我们长得并不相似?
俞宁斐盯着她看了又看,叹了一声:“对呀,可是我一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她。”
“就像我情不自禁对你说出这些一样。”
温语江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天色渐晚,他们在俞府一起用了晚膳,宾主尽欢。
两家关系也增进了不少。
温家夫妇自来到京城,就在筹备开一间布庄,专门为那些贵人裁衣。
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俞家答应为他们引荐达官贵人。
温家在江南那边攒下不少银钱,只是苦于在京城没有人脉,如今有了俞家帮衬,很快就盘下一个好铺面。
温语江也在布庄里帮忙,她眼光独到,说话又动听,把那些贵夫人哄的笑得合不拢嘴。
口碑起来了,布庄几日之内便从无人问津到门庭若市。
青竹也跑来铺子里帮忙。
温语江见她时不时看看自己,又看看门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有话直说。”
青竹似是憋了很久,一股脑说了出来,还指了指对面的茶楼。
“小姐,那位公子一直在盯着你看呢……”
“他不是我们那天遇到的那位吗?”
温语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又是宿濯池。
两人遥遥相望,有什么在眼神中无声流转着。
她淡淡地收回了视线:“也不一定是在看我。”
分明是在透过她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