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他几乎没怎么睡着过,一闭上双眼,就忍不住去想姜令鸢。可今日夜里,竟难得有了些许困意,意识渐渐模糊,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白茫茫的一片,待他走近了些,浓雾才渐渐散去。宿濯池环顾一周,依旧是在镇国公府中。不远处,一道身影迈着莲步款款而来。是一名陌生女子,挽着妇人髻,温婉秀美。“夫君。”女子浅笑盈盈地望着他,柔声唤道。宿濯池顿时拧紧了眉:“你是何人?为何会在镇国公府?”她露出迷茫又委屈的神情:“夫君,你忘了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姜令鸢最后是以公主的规格下葬的。
那个孩子也被追封了郡主,随她一起下葬。
宿濯池亲眼看着姜令鸢下了葬,被埋于黄土之下。
这些时日,他几乎没怎么睡着过,一闭上双眼,就忍不住去想姜令鸢。
可今日夜里,竟难得有了些许困意,意识渐渐模糊,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白茫茫的一片,待他走近了些,浓雾才渐渐散去。
宿濯池环顾一周,依旧是在镇国公府中。
不远处,一道身影迈着莲步款款而来。
是一名陌生女子,挽着妇人髻,温婉秀美。
“夫君。”女子浅笑盈盈地望着他,柔声唤道。
宿濯池顿时拧紧了眉:“你是何人?为何会在镇国公府?”
她露出迷茫又委屈的神情:“夫君,你忘了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妻子?!
这怎么可能?
见他怔在了原地,女子又接着道:“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女子抬步进了屋,竟真的抱出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孩子。
宿濯池被这一切震得说不出话。
或许是太过惊骇,他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满腹疑惑和恐慌。
那女子是谁?他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又怎么可能会与她成亲生子?
他今生只爱姜令鸢一人,没了她,便终生不娶。
他不相信自己是那薄情寡义之人,轻易就能爱上另一人。
宿濯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大概只是个乱七八糟的梦。
可他再怎么都睡不着了。
……
几月后。2
好友见不得宿濯池日渐消沉的模样,生拖硬拽拉着他出了镇国公府。
“我知你心中难过,但不能将自己困在过往啊。”
宿濯池许久不曾出来,忽然置身人群中,就像有人拿开了堵住他耳朵的手,喧嚣的人声瞬间钻进他耳中。
他放眼望去,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街道上依旧热闹繁华,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去就停滞不前,仿佛被困住的就只有他。
“小姐,京城好热闹啊!”
宿濯池的视线落在一道身影上,那女子同丫鬟正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又活泼,身形姿态都像极了……姜令鸢。
宿濯池仿佛受到了蛊惑般,忍不住上前,抬手触碰她的肩膀。
“令鸢……”
那女子转过身来,竟是他几月前梦到的人!
宿濯池怔住了,快要淡忘的记忆又清晰起来。
他原本以为这女子根本不存在于世间。
可她竟真的出现了,举手投足之间还同姜令鸢很相似。
宿濯池满腹疑云,突然有些分辨不清了。
女子神色很诧异,看他的目光陌生又疑惑,但还是轻声问了一句:“您是?”
是轻柔婉转的江南腔调。
她一开口,宿濯池便瞬间清醒过来。
这不是姜令鸢。
好友立刻出来打圆场:“不好意思他认错人了,唐突了佳人,实在失礼。”
女子倒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径自带着丫鬟走了。
好友站在他身边,‘唔’了一声:“我见过她,似乎叫温语江。”
宿濯池抬眸看向他。
好友又接着道:“这姑娘家中是在江南水乡一带从商的,如今举家搬来了京城。”
是以,是新面孔。
“你怎么会把她认成……?”
宿濯池没说话。
两人站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依稀还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
“小姐,刚刚那位公子认得你么?”
温语江摇摇头:“我们刚到京城,哪认得什么人?约莫是认错了吧。”
他们一家刚来到京城,便买了个小院落脚。
温语江正要带着小丫鬟回去,前方的人群突然推搡起来。
她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不知是谁在身后大力推了她一把,温语江径自倒向一旁。
脑袋磕碰到了小摊的木架上,额头立即渗出一丝鲜红。
她昏了过去。
青竹一看,惊呼出声:“小姐!小姐!”
……
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紧闭双眼的温语江,青竹抹了抹眼角,自责道:
“小姐,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突然,她注意到温语江的睫羽颤了颤。
随后温语江缓缓睁开了双眼,似是不适应这光亮,微眯着眼。
青竹眼睛一亮,惊喜万分。
“小姐,你醒了!”
温语江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又看向面前的小丫头。
青竹对上她陌生的眼神,有些迟疑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她定定地看着青竹,问道:“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