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骆怀珠,“但你如今已是大帅夫人,要尽早扛起来,没事就过来,多帮帮我才能早日历练出来。”“是,母亲。”“嗯,你先回去,我跟阿阚单独说几句。”季阚能忤逆她,骆怀珠却不能。她依言起身,同老夫人福礼告别,便离开了院子。堂屋帘子落下,隔断了骆怀珠的身影。季老夫人静坐几秒,才突然扭过脸,神色阴沉朝季阚发火。“你跟我老实交代,你早就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是不是?!”季阚气定神闲挑眉,薄唇轻扯了下:
新房里总算有了一点动静。
穆妈趴在门上听,隐约听见骆怀珠娇泣的哭声,还听到一道克制隐忍的男声连呵带哄。
听不太真切清,但这点动静让她揪着的心放下来,瞬间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
她朝墨兰招招手,“你去催热水,我在这里守着。”
墨兰离开。
穆妈一身轻松,走到台阶下等着。
*
屋里烛光跳跃,‘噼啦’爆了一下。
季阚从耳房回来,便携着一身欲气未消的戾气,将骆怀珠抵在床内壁上,疯狂索吻。
骆怀珠的情绪原本已冷静,又被他来势汹汹的冒犯吓到。
意识到自己溃不成军,她吓得哭出声。
见她在怀里抖得厉害,哭的凄惨,季阚稍稍将人放开,一手捂住她唇。
他额角青络凸起,鬓侧有汗珠淌下来。
俯首贴近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小心翼翼一下下亲吻。
“别怕,你配合我交差,今晚我不碰你。”
骆怀珠夹紧腿窝,汗湿的发丝贴在她绯红面颊上,眼睫颤颤满目水盈的模样又娇又媚。
季阚咽了咽干灼咽喉,心头难掩懊丧。
他眼眸黑沉,咬牙一狠心,拨开她已经,歪头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顺势放开捂着她唇的手
身下人尖促叫了声,奋力挣扎将他推开。。
季阚顺势起身,眼里一丝幽光彻底黯下来。
他起身离开床边。
骆怀珠乌发凌乱手脚发软,心跳声震耳欲聋。
很快,季阚又去而复返。
她余光瞥见他握着褶皱元帕,擦拭了手,又蹭过小臂内侧。
元帕随即染了血色,混合着一些浓白的湿迹。
“今晚便算圆了房,明日你别说漏嘴。”
“便是真如你所说,她有别的心思,我也想看看,事已至此,她还能怎么样。”
床上的人不动也不言语。
季阚盯着她看了几秒,拎着元帕转身离开床边。
他开门出去,交代人送热水进来。
很快,佣人将热水送进耳房。
季阚又走回来,掀开床帏轻拍她肩臂,温声耐心催促她。
“先去沐浴。”
骆怀珠也受不了浑身汗湿。
她拢好衣裳坐起身,“你出去。”
季阚很痛快地转身避开。
*
两人先后沐浴过。
他从耳房出来,唯恐后半夜也歇不好,直接睡在了一旁矮榻上。
分开睡,骆怀珠独自躺在床上,发觉他今晚是真不过来了,精疲力竭的身心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她也浑身发软困得厉害,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翌日早起,墨兰掐着时辰来叩门。
两人先后洗漱过,趁着骆怀珠梳妆打扮的当,季阚立在院子里听庞明禀话。
骆怀珠走出堂屋,见他叼了支烟,正低声叮嘱什么,隐约听见提到乔家。
庞明垂手立着,不经意抬眼瞥见骆怀珠出来,连忙低头见礼。
“夫人。”
季阚语声敛住,抬手夹住烟蒂,侧身看过来。
他的新妇立在挂红灯笼的朱木回廊下,穿一身儿香妃色旗袍,旗袍坠皎洁的珍珠纽扣,边角和袖口嵌金线窜花。
院子里晨光镀身,旗袍色泽明艳,衬得她冰肌玉骨眉眼似画,整个人娇美可人。
明艳不可方物,远胜院子角落那棵石榴树结出的艳花。
季阚将烟蒂丢在脚下碾灭,清声招呼她。
“走吧。”
骆怀珠步下台阶,快走两步跟上他。
走出院门,他身高腿长,步调迈的不疾不徐,似有意迁就她脚步。
“乔家人今日应当会辞行,我已吩咐庞明,安排人护送。”
骆怀珠没看他,垂着眼低嗯了声。
季阚眼尾余光轻睨她,“今日我有空,你想不想,到我的私邸看看?”
骆怀珠闻言微怔,诧异抬眼。
“离兵府司近,以前为了行走方便置办的,我多数时候,住在那边。”
季阚随口解释,“夫妻之间,这点事不该有隐瞒,你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
季阚以前时常不回帅府,逢年过节才能看到他身影,再外面有个住处,这不框外。
但他邀请骆怀珠跟他一起住,意思要跟她一起生活。
骆怀珠迟疑了。
季阚等了等,没等到她答应,倒也不太意外。
他单手插进裤兜,语声散漫告诉她:
“我可能没空天天回帅府来,夫妻总该住在一起,不然外人会觉得我冷落你,徒生许多流言蜚语。”
又说,“你好好想想,想好告诉我。”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季老夫人的院外。
骆怀珠点点头,示意自己会考虑。
季阚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相携走进院门,堂屋里,季老夫人已经坐在正位等着。
季家如今人少,老爷子留下来的老姨太和三个女儿,早被老夫人隔墙养在了帅府左邻的偏院里。
平日老姨太跟三个小姐独自生活,并不往老宅这边走动。
也就是昨日帅府办喜宴,她们才过来,在人前露个面,不至于显得季老夫人太刻薄。
故大帅夫人敬茶礼这种场面,老姨太自是不敢掺和的。
骆怀珠怀珠只需向季老夫人敬茶改口,这礼数便算圆满了。
敬过茶,季老夫人放下茶盏,温笑和蔼地开口想打发季阚。
“你有正事,先去忙,我留珍珍聊几句贴心话。”
季阚,“不忙,新婚歇的起假,母亲有话直说,家里的事我不能听?”
季老夫人面上笑意稍淡下来,便也没再避讳他。
她与骆怀珠说起掌家的事。
“你跟在我身边长大,该教的我都教过,以往从旁帮衬我,也没出过什么错。如今你既正式成了季家媳妇儿,往后我可以放心把钥匙和账目都交给你。”
又说,“下午你过来,我已经让穆妈知会了所有管事,叫他们当面与你交接。”
这是要把内宅大权都放给她。
骆怀珠略感意外,她还没做好准备接这重担,正寻思要推辞一下,试试老夫人的决心,再见机行事。
还没等她开口,季阚便插了声。
“母亲,你让她歇歇。”
季老夫人和骆怀珠齐齐看向他。
季阚面不改色,“刚成亲,给她点时间缓缓,母亲身体还硬朗,珍珍要学的也还很多,这事不急。”
他还准备把骆怀珠带出府住,接了中馈的担子,等于给她脖子上又栓了根绳。
季阚当然不同意。
骆怀珠抿抿唇,顺着他的话委婉推拒。
“大帅说的是,母亲,我需要点时间。”
季老夫人目色沉沉看了眼季阚,沉凝片刻,才微点头松了口。
“既然这样,那就再等等。”
又交代骆怀珠,“但你如今已是大帅夫人,要尽早扛起来,没事就过来,多帮帮我才能早日历练出来。”
“是,母亲。”
“嗯,你先回去,我跟阿阚单独说几句。”
季阚能忤逆她,骆怀珠却不能。
她依言起身,同老夫人福礼告别,便离开了院子。
堂屋帘子落下,隔断了骆怀珠的身影。
季老夫人静坐几秒,才突然扭过脸,神色阴沉朝季阚发火。
“你跟我老实交代,你早就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是不是?!”
季阚气定神闲挑眉,薄唇轻扯了下:
“儿子不懂,母亲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