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的父亲是?”本姑娘叫谢苒,家父乃当朝左相。少年肃然起敬:“原来是左相之女,恕在下眼拙失敬失敬!”“小公子不必拘礼,你可愿成为家父的门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少年连忙回答:“能得谢大人指点,是何等荣幸,多谢谢姑娘。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姑娘的恩情!”“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改日你便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我父亲吧。”少年略显迟疑“在下…”未等少年话说完,便被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女子打断“是谁允许你站起来的?”少年见了她,眼神中聚满了恐惧。谢苒一看情形便知这是那位恶毒的嫡母,“是本王妃tຊ”那夫人看清了她的面孔之后,
“哎哟,燕王殿下,您这手段可真是高明啊,竟然让王妃的心意来了个大转弯。想当年,王妃对我那儿子可是一心一意,如今一失忆,却对燕王殿下情有独钟了。这转变,真是让人想不通,又好奇得很呢。我那儿子为此可是郁闷了好一阵子。”曹德妃一番话里带着几分调侃与讥讽。
皇后眉头一皱,威严十足地开口道:“曹德妃,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这里可是御前,不是菜市场。”
“怎么着?我说错什么了吗?”曹德妃毫不示弱地回怼。
旁边一直在看戏吃瓜的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够了!今天是我胞弟带王妃第一次进宫,曹德妃你在这里搞事情,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啊?”
曹德妃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陛下您这么偏袒皇后,让我和均儿情何以堪啊?”
顾均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母妃,别说了,别说了。”
皇帝举起酒杯,向群臣们大声道:“今天是我胞弟燕王和燕王妃的大喜日子,大家别拘束,尽情喝酒,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大臣们齐声高呼:“恭喜燕王!恭喜燕王妃!”
顾辞彬彬有礼地回应:“多谢各位捧场。”
皇后转向谢苒,温和地说道:“燕王妃啊,我很喜欢你,以后没事就多进宫来陪陪我和太后吧。”
“好的,弟媳明白了。”谢苒乖巧应答。
顾均举起酒杯向顾辞敬酒:“皇叔啊,侄子敬您一杯。恭喜皇叔了!”说完又凑近顾辞耳边低语,“不过啊,皇叔也别高兴得太早,事情还没完呢。”
顾辞微微一笑,淡定回应:“四侄子啊,苒儿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还想做什么改变呢?”
顾均冷笑一声:“是吗?那皇叔可得小心了。要是哪天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苒儿可就是我的了。就算她曾经是你的妻子,我也不在乎。”
顾辞暗暗捏紧拳头,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四侄子放心吧,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的。”
酒过三巡之后,那些诰命夫人们的互相攀比让谢苒感到头昏脑涨。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喧闹的地方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于是她低声跟身边的宫女吩咐了几句就独自走出了大殿。
谢苒一个人来到殿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回荡。她忘了带斗篷出来,但所幸雨并不大,伴着阵阵凉风吹来,让她瞬间感觉清醒了许多。“撑把伞随便走走吧。”她自言自语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雨滴的坠落,偌大的皇宫让谢苒这个外来客也迷失了方向。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远处的亭子外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在雨中瑟瑟发抖。那是一个孤独而无助的少年,正蜷缩在角落里默默承受着风雨的侵袭。
谢苒心中一紧,赶紧加快脚步向那个少年走去。当她走近一看时才发现那孩子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脸色已经被冻得通红发紫了,泪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好生心疼。谢苒连忙撑起伞为他遮风挡雨并询问道:“小公子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冰冷的雨中跪着不起来呢?快起来吧!”谢苒轻声问道,同时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引导他走向亭子。由于跪得久了,少年的脚步有些踉跄。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少年的脸色渐渐恢复,他颤抖着向她表示感谢:“多谢…姑娘。”
“不必道谢,你的父母呢?是何人让你这冷雨中长跪不起?”谢苒关切地询问。
少年的眼神黯淡下来:“是嫡母…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从他的语气中,谢苒听出了家中嫡母对庶子的刁难。“她为何要刁难于你?”
“家父是朝中高官,但嫡母未曾孕育过子嗣,家中只有我这么一个庶子。姑娘不必担心,嫡母虽对我百般刁难,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小公子,你是否考虑过参加科举?”谢苒的话似乎点醒了少年,他直愣愣地看着她。“如果你能够中举,便可以入朝为官,不必再依赖家中,也不会再受制于人。”
那少年犹豫道“可嫡母她为了打压我,不让我入学堂读书…”
“这个无碍,小公子还年轻,此事好办,小公子可愿当我父亲的门生?”
“敢问姑娘的父亲是?”
本姑娘叫谢苒,家父乃当朝左相。
少年肃然起敬:“原来是左相之女,恕在下眼拙失敬失敬!”
“小公子不必拘礼,你可愿成为家父的门生?”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少年连忙回答:“能得谢大人指点,是何等荣幸,多谢谢姑娘。在下一定不会辜负姑娘的恩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改日你便拿着我的令牌去找我父亲吧。”
少年略显迟疑“在下…”未等少年话说完,便被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女子打断“是谁允许你站起来的?”少年见了她,眼神中聚满了恐惧。谢苒一看情形便知这是那位恶毒的嫡母,“是本王妃tຊ”那夫人看清了她的面孔之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迎合着“妾身吏部尚书夫人见过燕王妃,燕王妃怎么在此?这雨夜寒凉,王妃还是快些回宴会上吧,莫要着了凉。”
雨丝如细针,密密麻麻地穿梭在天地间,在一旁的少年站在亭檐下,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他低声呢喃,声音几乎被雨水吞没:“燕王妃…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吗?”
“夫人也知道这雨凉意透骨,风又这么刺骨,如此恶劣的天气,你竟让一个孩童跪在这冰冷的地上是何道理?”谢苒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却也透露着关怀。
“王妃,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这孩子就是贪玩,我并不知情啊!我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对方辩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是吗?你是在指责本王妃听错了?嗯?刚才那声音是谁在大喊‘谁允许他起来的’?”谢苒一句话让吏部尚书夫人瞬间语塞,她冷笑一声,“看来小公子不必回去了,直接去丞相府找我父亲吧,这个家,不回也罢。”
“燕王妃,念你是王妃我才好言好语,我燕家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管了?”一直在一旁未开口的少年似是鼓起了勇气,站在谢苒身旁昂首挺胸,坚定地说道“我已决定,从今往后,我愿做谢左丞相的门生,奋发读书,考取功名,不再依赖燕家。”
谢苒轻轻一笑,“夫人,你听见了吗?”转头对少年说:“走吧,带你去宴会上找我父亲。”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吏部尚书夫人在雨中跺脚,愤怒地骂道:“你这逆子,给我回来!”
回到太和殿,谢苒看到顾辞站在马车前,目光穿过雨幕落在她身上。她快步跑向他,“夫君,这样的雨天,你怎么站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