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rth:有。祝晚烟:等我吧。north:我去接你。祝晚烟说:“不用,就隔着一条街,我走过去,开车都不够费劲的。”放下手机,祝晚烟就去拿烹饪河蟹的厨具和调料了,拎着两大包东西刚出小区门,就看到裴祁泽从驾驶室下来。他双手接过袋子,祝晚烟说:“你怎么来了?”裴祁泽打开后座的车门将东西放进去,“求你帮忙,怎么好意思让你走过去。”“也不是很远。”祝晚烟回。后座放满东西,祝晚烟只能坐副驾。第一次到裴祁泽家,进门发现房间干净得像样板间一样,裴祁泽从鞋柜里拿出双一次性拖鞋。
星河月色,江水滔滔,不知不觉与裴祁泽走了一路,祝晚烟意识到有点暧昧,赶紧提议道:
“太冷了,回去吧。”
两人目光又毫无预兆的碰上,裴祁泽看她的眼神温柔不失礼貌。
他说:“好。”
走几步,裴祁泽说:“不要为了结束单身就匆忙找个人……”担心她多想,“我的意思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
祝晚烟笑了,“是啊,而且我这个人还慢热,特别慢的那种。”
她话落无奈的摇头,裴祁泽纠正道:“这是优点,慢热可以拒绝很多不真诚的人。”
“听你这么一说,慢热好像还不错。”祝晚烟轻松不少,也意识到只有同频共振的人才会理解。
洗过澡祝晚烟躺在床上刷手机,裴祁泽居然发了一条朋友圈,照片是江边夜景,配文:别听世俗耳语,去看自己喜欢的风景。
虽然不知道这条朋友圈是不是发给她看的,但通过与裴祁泽今晚的聊天,他人还不错。
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点赞。
……
周末,祝晚烟双休。
正打扫房间的工夫,手机响了,解锁屏幕看到裴祁泽发来一箱河蟹的照片,祝晚烟不明所以,发个问号。
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north:你会做吗?
祝晚烟回:会。
north:我不会。
祝晚烟盯着屏幕,所以呢?
可能没有看到她立刻回复消息,裴祁泽又发来一条。
north:请你吃河蟹。
呵呵,祝晚烟笑了,问他:“程经理,你还真是输人不输阵,你是请我吃河蟹还是求我帮忙做?”
看到发来的语音消息,裴祁泽赶紧点开听,笑弧也随着语音播放越来越深。
他依然回的文字消息。
north:求你帮帮忙了。
又发去一个微笑的表情。
盯着对话框等她答复,直到祝晚烟肯来帮忙,裴祁泽才又输入:我家没有锅。
祝晚烟问:“调味料也没有吧?”
north:没有。
祝晚烟:“很好,碗筷有吗?”
north:有。
祝晚烟:等我吧。
north:我去接你。
祝晚烟说:“不用,就隔着一条街,我走过去,开车都不够费劲的。”
放下手机,祝晚烟就去拿烹饪河蟹的厨具和调料了,拎着两大包东西刚出小区门,就看到裴祁泽从驾驶室下来。
他双手接过袋子,祝晚烟说:“你怎么来了?”
裴祁泽打开后座的车门将东西放进去,“求你帮忙,怎么好意思让你走过去。”
“也不是很远。”祝晚烟回。
后座放满东西,祝晚烟只能坐副驾。
第一次到裴祁泽家,进门发现房间干净得像样板间一样,裴祁泽从鞋柜里拿出双一次性拖鞋。
解释道:“我家平时不常来人,除了我的,只准备一次性拖鞋。”
“你家挺干净的。”祝晚烟看眼他身后,裴祁泽拎着两袋东西往厨房走,“早就装好了,一直没来住。”
“以前住哪?”祝晚烟问。
裴祁泽将袋子放在流理台上拿出锅,又将里面的调味料和配菜摆放好。
“之前在徐州。”
祝晚烟想起徐州也有翡翠嘉丽的连锁酒店。
“你住在哪取决于工作在哪?”
裴祁泽点头,“嗯。”
“也不错,天南海北的走权当旅行了。”
裴祁泽但笑不语。
“笑什么,不是吗?”
裴祁泽想解释,又觉得算了,别人只看到你光鲜亮丽,谁又懂经营酒店的辛苦和操劳。再者,跟陌生人说多了矫情,不说也无所谓。
他垂下眼,狭长的眸底印着睫毛的阴影,“你说的对,权当旅行了。”
祝晚烟翻开泡沫箱,河蟹见了光在蓝色的网兜里又活跃起来,发出吐泡泡的声音,这么看要比照片上大得多,估计得三两多。
“你买的?”祝晚烟问。
裴祁泽说:“朋友送的。”
两人分工明确,裴祁泽清洗河蟹,祝晚烟准备调料配菜。
她干活爽快,裴祁泽也麻利。河蟹做了两种吃法,清蒸和辣炒,端上桌的工夫门铃也响了。
祝晚烟看向门口,“还有人来?”
裴祁泽边走边回:“我又订了两个菜。”
祝晚烟看着两大盘河蟹,“我们吃不了。”
裴祁泽接过快递员送来的餐盒关上门,回到桌旁把餐盒一一拿出来,“只有河蟹怕你吃不饱。”
祝晚烟说:“那就谢谢程经理盛情款待。”
裴祁泽笑笑递给她筷子,“挖苦我是吧。”
“我可没,你多想了。”祝晚烟夹起一块辣炒河蟹,“尝尝味道怎么样。”
因工作关系,裴祁泽吃过各地美食,河tຊ蟹也吃过很多种做法,但今天这顿河蟹有着家常的味道。
祝晚烟等着裴祁泽反馈意见,后者却只顾着吃。
“怎么样啊?”祝晚烟问。
裴祁泽边吃边说:“我都一吃一个不吱声了,你还不知道。”
祝晚烟笑了,“是好吃的不吱声还是不好吃的不吱声?”
裴祁泽又掰开一个蟹壳,里面的膏黄满满当当,眼见蟹油顺着指缝流下快浸在他袖口上,祝晚烟赶紧抽张纸巾按在他手背处。
他自然的接过纸巾,指尖不经意碰触到她的手指,“当然是好吃了。”
风卷残云后一顿河蟹宴剩下满桌的蟹壳,裴祁泽不让她收拾,把人推到客厅。
“你坐会儿,我去收拾。”
祝晚烟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这才正式打量起整个房间,与其说这是裴祁泽的家不如说是他的临时旅馆,几乎没添置摆设。
书房的门开着,偌大的书桌旁立着一块白板,白板上贴着舟山的地图,红色磁吸标记着众多位置,看来还在为寻找电力设施安放点发愁。
祝晚烟回头看向厨房,“程经理,程经理。”
水声嘈杂,裴祁泽没听到喊他。
祝晚烟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正在水池前,心里不由得感慨,谁说又高又帅有体贴的男人没了,眼前这个不就干的挺好,真该让她妈看看。
“裴祁泽。”
裴祁泽回头,祝晚烟询问,“书房我方便进吗?”
“当然可以。”裴祁泽温温然一笑。
只是在她转身时,那笑意未达眼底,却多了几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