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行宫热闹得很。柳昕若也在嬷嬷的带领下动身前往。谁料刚到庭院,便再度跟梁家人撞上。见到徐齐昭,柳昕若心里便生出一股烦躁之意,正要绕开转身离开。身后白迎珠的声音却陡然拔高叫住了她——“夫人,昨夜我见有男人从你院里离去,你莫不是偷偷与人苟合,给侯爷戴了绿帽不成?”
等来这么一句话。
柳昕若静静回望,扯了下嘴角:“妾身不懂何意。”
徐齐昭声音平静,眸色沉沉看她。
“你真以为如今傍上陛下,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柳昕若身子一僵,喉咙一时堵住,无从开口。
见状,徐齐昭再度开口,冰冷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讽意:“你不过是陛下的玩物,腻了就会丢弃,你以为到那时,你还会有如此的殊荣吗?莫要得意忘形!”
他还是没有变。
字字句句都如此刺耳。
柳昕若攥着手,沉默片刻,她突然笑了出来。
“侯爷说得对。”
“然而可笑的是,即便是给陛下做个玩物,竟也比做你的侯府夫人有权,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听见这话。
徐齐昭满是不可置信:“此等不要脸的事,你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我乐意。”
柳昕若冷冷看他,见他神色大惊,她只觉心里无比畅快。
话及此,她也不再与他再多言,径直离开。
……
回到院里,已是深夜。
柳昕若正要去灭了烛火安睡之时,门口传来叩叩两声。
“梁夫人,可睡下了?”
磁性低沉嗓音隔着门板传来,柳昕若的心陡然一怔,是谢明渊。
睡意当即一扫而空。
柳昕若心一紧,动身去开门:“见过陛下。”
“朕可有打扰到你?”谢明渊话虽这样说着,可脚步却未停,直接踏入屋中。
柳昕若跟上前来,当即倒上茶水。
“臣妇尚未入睡,陛下哪里算得上打扰?”
谢明渊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指尖无意间自她手指划过。
柳昕若骤然收回手,心跳乱了。
“梁夫人,怎么了?”谢明渊眸色清明,却故作疑惑看她。
是故意的。
柳昕若沉了沉心:“无事。”
“梁夫人,你这点总是不好,你对朕不够坦诚。”
谢明渊悠悠然看她,指尖在杯口无意打圈。
闻言,柳昕若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要跪下认错。
被谢明渊先一步拦下:“别别别,朕是说笑的,你莫要又跪了。”
柳昕若一愣。
谢明渊已经从怀里掏出信件来:“这是你母亲身边的那个丫鬟送来给你的信。”
红香写来的!难不成是娘亲又出了什么事……
柳昕若心下担忧,顾不上许多,当即接过来拆开。
随着信上内容展现。
她紧张的心也一点点落定下来。
红香在信中说,母亲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就连她那双当初被大夫判定无药可医的眼睛也在一点点恢复。
见到这些,柳昕若神色大喜。
而不等她开口多说什么,谢明渊的神色舒展愉悦至极,当即起身:“朕今日来便是给梁夫人送高兴的,送到了,朕就先走了。”
柳昕若一愣,随即欠身:“臣妇恭送陛下。”
谢明渊的步子却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过些时日,一切落定,朕希望能听见你换了另一自称。”
柳昕若一愣,再抬眼时,谢明渊已经离开了。
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她自然听得懂谢明渊的意思。
当她不再是徐齐昭的妻子,就不必以臣妇自称。
可……怎样才算一切落定呢?
柳昕若心底并不明白。
第二日。
皇家在行宫举行了诗会,有以诗为由的各种游戏。
整个行宫热闹得很。
柳昕若也在嬷嬷的带领下动身前往。
谁料刚到庭院,便再度跟梁家人撞上。
见到徐齐昭,柳昕若心里便生出一股烦躁之意,正要绕开转身离开。
身后白迎珠的声音却陡然拔高叫住了她——
“夫人,昨夜我见有男人从你院里离去,你莫不是偷偷与人苟合,给侯爷戴了绿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