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头菇肉片汤,不会对你的胃产生负担,也不至于让它一直空着难受。”苏卿禾把汤膳放在茶几上,见对方居然没有动手的意思,陡然想到这人似乎只爱喝她小秘书给煲的汤,只觉自己是自取其辱,正准备端去倒掉,就听到他如红酒般低沉的声音,轻缓地诉求着:“你喂我。”那态度,叫一个理所当然!苏卿禾已经被他磨得有点没脾气:“你是胃疼,不是手疼!”“那某人被砸到脑子的时候,不是连脚都没办法走了,娇弱的得要人背。”
修长的手指缓缓按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对方秒接:
“老大,你终于想到我们了,是要出新任务了吗?”
“没有。”
司冕假装没听见对方极其夸张的失望叹息,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再挑个办事牢靠的人,近期送到京城来。”
“夜铭和夜阑不都去京城来吗?”对方很快想到了什么,“他俩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我这就把他们抓回来严刑拷打!”
“少给自己加戏。”司冕无奈捏了捏眉心,“让你做什么就做,不要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四个字,让电话那头人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
“知道了,老大!”
……
不知道什么原因,苏卿禾这个午觉睡得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最要命的是,司冕背对着她直直站在房间的落地窗旁,动也不动一下。
房间没开灯,借屋外的路灯也只看得清个轮廓,画面一度有些诡异。
最要命的是,苏卿禾根本没察觉他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对自己的警惕性异常不满,对他擅自进房间的行为更加不满,苏卿禾的脸色比夜色还黑:
“司总的教养真是越来越回去了,不知道擅自进女人房间,是很无理的行为吗?”
“是谁交代,要等你睡醒再说的?”
说话间,司冕缓缓转身。
虽然看不清,但苏卿禾就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
因为是夏天,她也没想到她会进她房间,所以换上的睡衣是裸色的真丝吊带。
不算漏,却过分性感。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被子深处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你要给你小秘书找说法的话,自己去看监控就行,我可没怎么她!”
这是误以为,司冕听了夜铭告状,来房间找她麻烦的。
司冕却完全没有和她继续那个话题的意思,只是隐约看到她往被子里缩的动作,眉心缩在了一处,声音比之前更冷:
“我饿了。”
“饿了你就去吃东西呀!”苏卿禾觉得不可理喻,“你不会还等着我给你去做吧?!”
“不然呢?我又不会。”
司冕应得理所当然。
苏卿禾被气笑了:“我可没义务给你做饭,司总的小秘书不是又要给你送汤来了吗?正好让她顺道下厨,我也好蹭点儿!”
司冕没说话,可周身的气压却变得异常低沉。
苏卿禾没心思去猜他的情绪,只觉得被他直勾勾盯着越来越不自在,开口赶人:
“我要起床换衣服,你先出去!”
等了好一晌,司冕才只转了个身,硬是没出去的意思。
苏卿禾已经对他时不时抽风的行为见怪不怪了,一想两个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也懒得再矫情,掀开被子就大大咧咧走进了更衣间,迅速换上衣服再回房间时,司冕还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她出门下楼,他就慢慢地跟在后面。
发现餐桌空荡荡的真没一点食物,苏卿禾拿起手机想点外卖,才想起这片高档别墅区外卖根本进不来,开车去大门口都还得半个小时!
深吸一口气,苏卿禾还是走进厨房,熟练地开始操作。
没发现跟在她身后的司冕,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可半个小时后,司冕发现苏卿禾居然只端了一碗面出来时,嘴角瞬间耷拉了下去,周身都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怨气:
“我的呢?”
“自己去做!”
苏卿禾头也没抬,已经津津有味地吃上了。
从头到尾,她头都没抬一下,边吃还边玩手机,完全把司冕当成空气的节奏。
再回房的时候,苏卿禾学聪明了,第一时间就把门反锁。
本以为这样终于可以睡上安稳觉,可半夜司冕居然又跑来敲她的房门!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苏卿禾再不想和他起冲突,也受不住了:
“你有完没完,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
哎哎哎……你干嘛?干嘛!碰瓷啊!”
虽然苏卿禾浑身上下都在抗拒,可还是接住了朝她倒过来的司冕,看他脑门满是豆大的汗珠,就知道他不是装的,脸色也跟着慎重起来:
“怎么回事?”
“胃……疼……”
听着他要死不活地吐出两个字,苏卿禾无奈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一边把他往沙发上扶,一边阴阳他:
“你怎么不让小秘书来给你送汤了?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司冕红着眼瞪她,可因为显得太虚弱,不仅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有几分蓄意勾引的味道。
苏卿禾却毫不怜惜地将他推到了沙发上:
“作得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做个饭不会?
就算不会,你不是霸道总裁吗?那么多下属,随便喊个来送餐都不会了?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司冕的薄唇抿得更紧,胃部一阵阵的绞痛让他说不出话,眼神对依旧紧盯着苏卿禾不放。
想了想,苏卿禾还是将指尖的银针收了回去,推着他平躺在沙发上,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扯开了他的睡袍,中指按住他的中脘穴揉了两三分钟后,又分别在揉按他四肢的内关、足三里和公孙穴。
见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才起身出门。
司冕不缓了好一会儿,才坐了起来,就闻到了熟悉的汤味,眉眼间的冷意逐渐舒展。
“猴头菇肉片汤,不会对你的胃产生负担,也不至于让它一直空着难受。”
苏卿禾把汤膳放在茶几上,见对方居然没有动手的意思,陡然想到这人似乎只爱喝她小秘书给煲的汤,只觉自己是自取其辱,正准备端去倒掉,就听到他如红酒般低沉的声音,轻缓地诉求着:
“你喂我。”
那态度,叫一个理所当然!
苏卿禾已经被他磨得有点没脾气:
“你是胃疼,不是手疼!”
“那某人被砸到脑子的时候,不是连脚都没办法走了,娇弱的得要人背。”
司冕这会儿好了不少,嘴上就开始阴阳起来。
苏卿禾却不想惯着他的臭脾气:
“你爱吃不吃!”
“嘶!”
苏卿禾转身要去客厅透气,司冕却又突然捂住了胃,一副西子捧心的要死不活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