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司冕和苏卿禾坐在后座,彼此都看着窗外,完全没有交流的意思。夜铭也不明白自家总裁为什么要把苏卿禾带回别墅,害得许秘书这两天上班都心事重重。注意到夜铭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友好,苏卿禾干脆升起了车上的隔板,戴上耳机,隔绝任何自己看不顺和看自己不顺的人和事,靠着假寐起来。可在她闭上双眼的瞬间,司冕才缓缓转头,盯着她的脸看了良久,悄然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他几天前就没打通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艹!
“你到底什么意思?!”
强吻了她,还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苏卿禾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冲过去一把拽住司冕的西装衣领下拉,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就朝着他的唇啃了上去。
没错!
就是啃!
还是带着愤怒和不满地宣泄!
司冕完全没料到苏卿禾会有这种反应,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气到,僵硬着全身竟还有些微微颤抖,不反抗也不迎合,却让苏卿禾更气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的举动,公寓的大门当真被季之宴一脚给踹开,看到在一起的两人,下意识地就觉得是司冕强迫的苏卿禾,要上前揍人。
可才跑近几步,他惊悚地发现,强迫者是苏卿禾,被强迫者是司冕的时候,再忍不住爆了句粗:
“艹!苏卿禾你不要命了!”
苏卿禾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怒之下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癫狂举动,推开司冕的动作,比他刚刚推开她的动作还大,更是连着退了两三步,狠狠拿衣袖擦着嘴,说出来的话简直石破天惊:
“他勾引我!”
“我,勾引你?”
“他,勾引你?!”
司冕和季之宴同时开口,表情都有那么点儿一言难尽。
“苏卿禾,你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司冕说这话时的每一个字,好像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季之宴其实很想笑的,但一想到自己和苏卿禾的立场,立马端正态度,一把将苏卿禾拉了过来,对着司冕开始疯狂输出:
“前夫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有事儿没事儿总来找我卿禾做什么?
今天还找到她家里来勾引,你存的什么心思?当我是摆设呢!”
“前夫哥”三个字,让司冕的瞳孔几不可控地缩了一下,赫然沉下的脸色,再配上他近乎白到透明的病态面容,看起来就已经格外瘆人。
加上他的唇被苏卿禾真啃过,这会儿硬逼出了血色。
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古堡沉睡千年刚苏醒觅食的吸血鬼国王,让人望而生畏,却又扛不住他散发的致命诱惑。
连季之宴一个大男人看着,都忍不住狠狠惊艳了一把,但很快恢复了理智,凶狠地盯着他:
“看什么看?卿禾说是你勾引的她,那你肯定就做了的!”
顿了顿,季之宴满脸不齿:
“堂堂司家太子爷做出这种事情,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呵!”
司冕红唇轻勾,眼底的浓色却越来越寒,嗓音更是像万年冰川。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面红耳赤:
“他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们俩之间的叫情趣,怎么能说是勾引呢?”
打败不要脸的,果然只有更不要脸。
苏卿禾总算领教到,搬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感觉,还没怼回去,司冕却又抢占了先机:
“季少,我和我老婆还没离婚,你就上赶着当小三,如果季家老太爷知道的话,不知道还让不让你继续待在京城呢?”
艹!
季之宴被拿捏住了命运的咽喉,不好轻易反驳,眼神却骂得很脏。
时不时,还朝苏卿禾比划了两下:
你前夫段位太高,有点说不过怎么办?
苏卿禾:你就这点出息?
季之宴:没办法,京城暂时是司家的地盘,我在季家的情况……
苏卿禾:……
看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司冕周身凝聚的寒气放佛都快凝结成实。
好在苏卿禾一番挣扎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之宴,我和他要先回司家处理一些问题,过几天就回来了。”
季之宴确实有点怵司冕的手段,但他也怕苏卿禾被威胁,难得仗义:
“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回去处理的话,那回去一趟也行。
记得,千万别委屈自己,想发疯就发疯,看谁不爽就怼谁,有事儿就打电话,我给你兜底!”
看他那硬撑的滑稽模样,苏卿禾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感动,转而对司冕的态度却生冷了很多:
“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别墅新到了一批高定的衣服,都是按照你的尺码做的,还怕没衣服穿?”
司冕冷不丁的一句,让季之宴咋舌,苏卿禾却在心中冷笑。
这人惯有欺骗外人的伎俩,否则几乎全京城的人,也不会都认定他就是个金絮其外的花花公子。
他不想让人在司老太太生辰前发现两人准备离婚,就肯定会把戏做足,不留任何把柄!
……
上车后,司冕和苏卿禾坐在后座,彼此都看着窗外,完全没有交流的意思。
夜铭也不明白自家总裁为什么要把苏卿禾带回别墅,害得许秘书这两天上班都心事重重。
注意到夜铭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友好,苏卿禾干脆升起了车上的隔板,戴上耳机,隔绝任何自己看不顺和看自己不顺的人和事,靠着假寐起来。
可在她闭上双眼的瞬间,司冕才缓缓转头,盯着她的脸看了良久,悄然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他几天前就没打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熟悉的AI女播音的声音,让司冕的手瞬间握紧,冷瞪着苏卿禾。
被那么强烈的视线凌迟,苏卿禾想忽略都难,不得不睁眼与其对视:
“你又那根筋不对了?”
司冕把手机开成免提,让苏卿禾听到,对方却一头雾水:
“你打的电话关机了,我还能让华国电信给你过去充电?”
“我打的,是你的电话。”
面对司冕的死亡凝视,苏卿禾居然有点心虚,错开眼神:
“哦,那个手机没电了。”
“三天了,还没充上电?”司冕才不信她蹩脚的借口。
苏卿禾干脆也不藏着掖着:“就是不想用了,留点体面不好?你非要把话都掰扯清楚?”
她这么坦白,司冕的脸色反而更差:
“为什么不用了?”
苏卿禾对他的明知故问很无奈,四目相对,都闪着彼此读不懂的复杂。
“为什么不用了?”
司冕固执地,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