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了出来。席明景转过头,脸上露出来了冷笑。“我没有向易州那样顺着你的意,不高兴了吗?不过那两个人也没说错,你本来就心思不纯,表面上岁月静好,实际上早就得志了吧?”席明景说话直接又露骨,毫不藏着掖着,眼中的冷意也很是明显,惹得沈希宁心下惊了惊。“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警惕地看着席明景。后者随意地歪着头,看着沈希宁,像看一只蚁虫。“不想干什么,只是对用不道德向上爬的小丑看不惯。不知道易州知道了你的心思会怎么想,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只把你当妹妹吗?”
她们两个人的话,听着语气阴阳怪气,也带有些许恶意揣测。
韩茵的话引得衡依咯咯发笑,笑得怂起了肩膀。
“是啊,她这么做真的挺拉仇恨的,今天她一个人来公司,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她笑话。苏若笙性格那么好,家庭条件也不错,外形和席总也般配,她沈希宁自己想不开,非要去插足。可我看席总也根本没怎么配合,只拿她当妹妹啊。”
“这才是真正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希宁在洗手间里听着两人有说有笑地讨论自己,怒意顿时涌上心头,直冲冲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来到了她们面前。
衡依和韩茵尴尬的脸色都白了白,正要开口,就听到沈希宁劈头盖脸的大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席氏最忌讳员工这样。我为人到底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们来说,你们的胆子倒是大,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编排席总!到底是谁‘司马昭之心’,还用得着我来说吗?”
沈希宁很少发这么大的火。
听到了她的骂声,衡依和韩茵的心里也跟着不满,想要开口反驳她,但却又不敢。
反而沈希宁仍然不解气,拿着包就直接离开,留下她们两人面面相觑。
沈希宁直接一把敲了席易州办公室的门。
算着时间,他也来上班了。
席易州听到了这带有情绪的敲门声,皱起眉头,但还是答应了,“进。”
紧接着,便看到了满脸怒意走进来的沈希宁。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自己手边的文件,看着沈希宁,询问着,“怎么了?”
沈希宁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中带有眼泪。
“哥,我没想到来席氏上班也是错误的。早知道这么多事,我就不来了,还给你添麻烦。”
她低声开口,面带歉意,眼泪已经簌簌流下。
“怎么了?”席易州给了她一张纸,温声询问着。
“我也没想到我平时会因为在公司里和你有交集,导致别人误解了我,所以不如我离开公司,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事态。”
她以退为进,提出要离开公司。
沈希宁没有明确说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但聪明如席易州,已经猜出来了原因后果。
“你不必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很多事情和你无关,既然是别人的错,你更不需要因为他人的恶意而离开。”
席易州抬起手,温声安慰着她,他的嗓音温柔,每每这样安慰沈希宁,就让她的心坎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暖意。
她点了点头,却听到他又继续问:“是谁和你发生了不快?你跟我说。”
沈希宁喃喃地,把自己和衡依与韩茵发生的矛盾说了出来。
席易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沈希宁却能感受到他的态度陡然冷了,对一旁的助理开了口。
“去把她们喊过来。”
没过一会儿,衡依和韩茵双双出现在席易州面前。
席易州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冽,不等她们开口认错,直接对她们说道,“你们从明天开始,不必来公司了。”
沈希宁听到他这句话,心情立马好转,有了沈希宁做靠山,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的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无辜的盯着韩茵和衡依,却见她们脸上惶恐不已。
想要开口和席易州求情,但他面色坚定,已经不容置喙。
正当他打算让两人离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直接被席明景推开
他的神色自若,看着席易州,平静地说道:“因为几个员工的口角就私自开除人,对我们席氏的名声也不好。我知道你的性格,但我们也总要行得正,归于独断没什么不好,但容易落下把柄。”
他不动声色地讲述道理,但却像在扫射席易州。
言下之意,是要保下这两人。
席易州的脸色更冷,但却不能和他明着来。
他没正式开口,但却表现出来了不退让的模样。
席明景懒得再继续和他说些什么,只直接离开,和人事那边打了招呼,再次保下衡依和韩茵。
他虽然在席氏话语权不如席易州,但这样的事,还是能轻易做到。
他打完招呼后,看到了自己身后脸色难看的沈希宁。
她追了出来。
席明景转过头,脸上露出来了冷笑。
“我没有向易州那样顺着你的意,不高兴了吗?不过那两个人也没说错,你本来就心思不纯,表面上岁月静好,实际上早就得志了吧?”
席明景说话直接又露骨,毫不藏着掖着,眼中的冷意也很是明显,惹得沈希宁心下惊了惊。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警惕地看着席明景。
后者随意地歪着头,看着沈希宁,像看一只蚁虫。
“不想干什么,只是对用不道德向上爬的小丑看不惯。不知道易州知道了你的心思会怎么想,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只把你当妹妹吗?”
他的嗓音压低,最后半句话压的很重,像在故意讽刺和挑衅。
闻言,沈希宁被戳中了怒点,冷声开口,质问着他,“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然是帮我,夺下席氏,拿下更多的话语权。”
沈希宁看着他说的话,不由觉得好笑,摇了摇头,指向了门口的位置,“你给我滚,我绝对不可能帮你。”
席明景没想到她这么坚定,不过也丝毫不畏惧,继续威胁她。
“你不帮我,我就把你喜欢席易州的事告诉他,反正你的行为到底有多过分,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只差捅破窗户纸了不是吗?你不敢表白,那就我替你来。”
席明景一边说着,一副就要冲到席易州办公室说明情况的模样。
沈希宁的内心紧张,害怕他真去,却装的云淡风轻,撂下了一句“随便”。
反正席易州早晚都会知道。
席看出她的色厉内荏,却只微微咂舌,装作没看出来,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并不走心地夸赞着,“沈小姐果然是个忍者。”
沈希宁见他不打算再说,松了口气。
但她没注意到,席明景眼中的讽刺。
他还指望沈希宁当搅屎棍,这么早拆穿还有什么乐子。
看他走后,沈希宁在原地,半响没有缓过神来。
虽然成功应付了席明景,但她仍然不爽,只要他一天还在,就一天是根刺。
与此同时,沈希宁的耳边响起来了一道淡淡的女声。
“希宁,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