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歪着头,已经露出来了要铁了心去说服苏若笙的模样。苏若笙对此感觉到恍惚,结合安晚的话,眼前也果真涌现出来了席易州那些神色。似乎也的确是令人心动的,不怪安晚误会,她置身其中,也能偶尔被他的假象迷惑。可因此,她内心更加苦涩,像哑巴吞黄连,自己这样的想法,就算跟别人说了也还是说不通,但她也不想安晚一直误会下去。她点了点头,没说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分析的没有道理吗?你说他拿你遮掩他和沈希宁那些不纯粹的感情,可是我觉得他对你有真心啊,如果是这样,那挡枪不是找谁都可以?他没必要单独和你玩强制爱。”
席易州见她答应,面带笑意,极为好看,目送苏若笙开门出去,一直身影消失在工作室门口。
苏若笙的心情极其复杂,她在放下包后,略有几分沉吟,只静静看着自己面前的环境,却满脑子都是刚才席易州温情的模样。
她并非是不习惯,只是觉得他这样太过于虚伪,甚至这些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他用来讨好自己的招数,等到自己真的妥协,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朝着她的软肋去拿捏。
苏若笙思及此,便直接把自己脑子里的所有东西全都一股脑地撇开,正打算专注工作的时候,看到了安晚正在不远处怔愣地看着某处。
她刚刚在工作室里面,看到了席易州停下来的豪车,那是他自己的,很显眼。
因此她不由多看了一眼,席易州来送苏若笙上班,本就少见。
可却没想到,下一秒席易州竟然亲吻了苏若笙。
安晚起初诧异的恨不得要吞下一颗鸡蛋。
席易州长得好看,苏若笙也同样毫不逊色,两人站在一起,就是活生生的男帅女美,不管在哪都很容易吸引到路人的眼神,这安晚不可否认。
她明白,苏若笙这段时间的纠结,在感情上的郁郁寡欢而不得志,和席易州的感情也并不顺遂,不然不会连怀孕都不告诉他。
也因此,安晚原本这是真切为朋友感觉到幸福的时刻,内心却变得极其纠结。
“晚晚,你在想什么呢?”
苏若笙眨了眨眼,温声打断了安晚的思量。
安晚反应过来,失笑了一声,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但很快,又试探性地开口对苏若笙询问着,一字一句极为小心。
“笙笙,你是不是和席易州和好了?”
她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苏若笙不知从何作答,只能摇了摇头,苦涩地吐出来了两个字:“没有。”
听到她的否认,安晚更纠结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苏若笙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刚才和席易州在车里,被安晚看到了,可也不理解她为何欲言又止。
“没什么。”
安晚决定少说两句,不再泼凉水了。
“晚晚,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可以直接跟我说嘛。”
苏若笙软下来语气,抱住安晚的胳膊,像一只小猫在撒娇。
她眨着眼,见安晚要苦心不说,像个锯嘴葫芦,又继续穷追不舍地追问,“说嘛,我又不生气。”
见苏若笙这么执着询问,安晚重重叹息了一声,像把自己所有包袱都要落下,才盯着苏若笙的眼睛,神色认真。
“那我说了,”她隐隐打了个预防针,“你可不要生气。”
苏若笙点了点头,看着乖巧无比。
“我觉得,席易州喜欢你,和我最开始的判断是一样的。而且也更加坚定了,你先不要着急反驳我,因为眼睛不会说谎,他看着你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而且他已经功成名就,实在没必要对你装成这样啊。”
安晚歪着头,已经露出来了要铁了心去说服苏若笙的模样。
苏若笙对此感觉到恍惚,结合安晚的话,眼前也果真涌现出来了席易州那些神色。
似乎也的确是令人心动的,不怪安晚误会,她置身其中,也能偶尔被他的假象迷惑。
可因此,她内心更加苦涩,像哑巴吞黄连,自己这样的想法,就算跟别人说了也还是说不通,但她也不想安晚一直误会下去。
她点了点头,没说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我分析的没有道理吗?你说他拿你遮掩他和沈希宁那些不纯粹的感情,可是我觉得他对你有真心啊,如果是这样,那挡枪不是找谁都可以?他没必要单独和你玩强制爱。”
苏若笙听着,心里却始终坚定,说席易州喜欢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连你都这么想,不就是说明他做的成功吗?找到我当掩体,其他人不会质疑。或者就算退一步,他喜欢我,也只是那种浅薄的好感,我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但席易州是做不到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坚持离婚。”
苏若笙左思右想,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晚。
安晚叹气,但也没有想要再继续阻止她的意思,反而平静地看着苏若笙,对她说道:“好,一切照你的想法来,我也只是说出来了我的看法,没有想要替你做决定的意思,只是帮你多了一个视角。笙笙,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
听到安晚真诚的话,苏若笙顿时心下生出来了感动,热意在心口流淌,拉住安晚的手,温情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沈希宁自己一个人出现在公司,以往都是和席易州同进同出,她也没少暗示别人自己和他那非同寻常的关系。
这次其他同事见她一个人过来,只打量地看了沈希宁一眼,表面没说什么,和她照常打招呼,但转过头去,背地里可就什么揣测都出来了。
“今天沈希宁怎么一个人啊?平时看着倒像是一副和席总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谁知道呢,席总那么忙,谁有恐天天理她?我看着都烦,她还总是摆出来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
沈希宁一落单,公司类似的言论就数不胜数。
她只能感觉到其他人对她若有若无地投来探测的目光,却不知道那些人的真实想法,但她心下却始终飘忽不定。
当天,她在洗手间,无意间听到其他人聊天提到了自己名字,不由认真凝神听了几句。
但越听,她的脸色就越难看。
声音的来源她认识,是公司里财务部的两个职员,一个叫衡依,一个叫韩茵。
她们的对话有来有回,但言辞却不善,让沈希宁听着,感觉身子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席总已婚这不是公司大家都知道的吗?他和苏若笙结婚,当时公司上下还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讨论。苏若笙才是正宫,这是我们都知道的,没想到没过多久,却全都变了,好像大家就跟没记忆似的,沈希宁那么主动倒贴,大家都能看在眼里啊。”
衡依稍稍咂舌,冷哼着。
没过一会儿,她身旁的韩茵又附和着,“是啊,一个寄人篱下的继女,拿自己当女主人,对自己哥哥起心思,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