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下来,泪眼婆娑,拉着秦管家的衣角:“父亲,你可千万别让世子知道啊!”秦管家眼珠子咕噜一转答应了,毕竟女儿富贵了,也连带着他日子也好过。人仰马翻地忙碌到了晚上,宴会即将开始前,蒋太妃急匆匆地进来了。看见院中日思夜想的魏怀琛,她满含热泪:“琛儿!”夏莲衣听到这熟悉又害怕的声音,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去。蒋太妃为了给魏怀琛庆生,特意打扮了一番。她身着一袭织金芍药的靛蓝华服,衣袂长长地展开铺在身后,繁复的金丝纹样隐约闪着点点光辉。
突然,魏怀琛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过来,自己拿笔。”
夏莲衣连忙摇头:“奴婢是粗鄙之人,不识字的。”
之前嫡母就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教她一些礼仪,琴艺,以及一些讨好男人的手段……
她发现魏怀琛的表情晴转多云以后,改口道:“奴婢学!奴婢愿意学……”
她慌忙将细长的笔杆抓在手中,连身子都僵硬着。
魏怀琛看到她握笔的姿势,笑了出来:“你这是要提笔写字还是抓树枝去烧火?”
夏莲衣脸红到了耳垂。
她虽然没有写过字,但也听出来魏怀琛在笑自己握笔不当。
她握着笔杆有些不知所措,魏怀琛把她拉了过去,圈住怀里,长臂伸出,掰着她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教她如何握笔。
耳旁传来微烫的气息。
她心跳如擂,忽而,传来魏怀琛低哑的声音:“学会了吗?”
夏莲衣连忙点头。
许是先生都喜欢聪慧的学生,见她学得这么快,魏怀琛轻笑出声:“本王教你写你的名字。”
他带着她控制笔杆,一笔一划写着“夏”字。
频繁触碰的肢体,加上小丫鬟身上传来的柔软气息。
魏怀琛心里杂念突起,气息变得不稳。
他垂眸望去,眼底已起热烈之色。
他正想把怀中小丫鬟拥入怀中使坏时。
“笃——笃——”
门外余白敲门进了书房:“王爷,明日就是您的生辰了,您要去看看布置得如何了吗?”
被打断了旖旎想法以后,魏怀琛体内的燥热也平息了些。
“你就在这专门练这个字吧,省得你闲不住。”
魏怀琛说完就大步走出书房,留着夏莲衣一脸呆愣。
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语,特意给她找的清闲活吗?
夏莲衣在书房里练着毛笔字,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刚刚她也是感受到魏怀琛动情了,但她装作不知。
如今身后的灼热气息在脑海里如何都挥之不去。
夏莲衣害怕极了,她不想被魏怀琛宠幸成为后院里的怨妇。
像秋月一样,随便被人处置。
她望向窗外,此时已是深秋。
她回到房间,打来一桶冷水,浇在身上。
刺骨寒冷的水瞬间把她包围,不小心灌进口鼻,呛的她忍不住咳嗽。
窒息感像一块巨石,重重压在身上。
她没有擦干身体,在寒冷中,身上的水珠蒸发也带走了热量。
夜晚,魏怀琛把宴会的事宜都搞定了,他来到偏房,看见发起了高烧的夏莲衣:“怎么好端端地又病了?”
“许是之前受伤太多次了,现在奴婢的身子骨没用了。”夏莲衣脸色苍白,有种弱柳扶风的病态美感。
说罢,夏莲衣使劲咳嗽,似乎要把心肝脾脏肺都要嗑出来。
魏怀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的确热得厉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扫兴。”
怎么每次想要宠幸她的时候,都有状况发生?
夏莲衣垂首,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送魏怀琛离开。
——
天还没亮,裕王府就忙碌起来了,夏莲衣拖着病体做些擦洗桌椅的活计。
由于皇帝不喜皇亲国戚与大臣来往密切,所以这场宴会只是家宴。
需要的桌椅也不多,是个轻松活计。
一想到,等下会见到蒋太妃,她就喘不过气来。
早在她疏离了魏怀琛以后,蒋太妃就没再为难她了。
但如今她肯定会知晓自己成为了魏怀琛房中的丫鬟。
就怕蒋太妃会以为是她蓄意勾引的。
流颖替裕王妃来前院看看宴会布置情况,见了夏莲衣和看见鬼一样,连忙跑去秦管家房中。
“父亲,夏莲衣居然没死!”
“什么?不可能啊,我要和世子汇报一下才行。”
“不行!”流颖连忙阻止,“要是被世子知道夏莲衣没死,他就不会重用我了。”
“我这几日在王爷面前得了眼,只要王爷看上我,大富大贵就指日可待了!”
流颖眼里全是对荣华富贵的渴望,已经没了理智。
她跪下来,泪眼婆娑,拉着秦管家的衣角:“父亲,你可千万别让世子知道啊!”
秦管家眼珠子咕噜一转答应了,毕竟女儿富贵了,也连带着他日子也好过。
人仰马翻地忙碌到了晚上,宴会即将开始前,蒋太妃急匆匆地进来了。
看见院中日思夜想的魏怀琛,她满含热泪:“琛儿!”
夏莲衣听到这熟悉又害怕的声音,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去。
蒋太妃为了给魏怀琛庆生,特意打扮了一番。
她身着一袭织金芍药的靛蓝华服,衣袂长长地展开铺在身后,繁复的金丝纹样隐约闪着点点光辉。
发髻高高梳起,簪了满头的金钗珠宝玉簪,人人见了都得道一声贵气。
她激动地抚摸着魏怀琛的脸颊:“琛儿,你都瘦了,府里的人侍候不用心是吧?”
“这世上就没有人比母妃更关心你,更爱护你了。”
“母妃,您就别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魏怀琛今日的服饰,布料与蒋太妃的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蒋太妃命人精心制作的。
裕王妃发现自己被魏怀琛母子忽视了,颇有不满,带上假笑:“母妃,一路劳累了吧。”
她今日虽涂了水粉胭脂,但凹陷的眼眶与日渐瘦弱的身子都显现出她的疲惫。
蒋太妃眼下闪过不耐烦,但还是装作慈母的样子,拉着裕王妃的手嘘寒问暖:“璃彗,还有五个月你就要生产了,可要好好养着啊。”
裕王妃故作娇羞道:“谢母妃关心,我可每天都有好好喝安胎药呢。”
“我肯定能为王爷诞下嫡长子的。”
蒋太妃不想与裕王妃多有交谈,她觉得裕王妃就是来抢她的琛儿的。
她即刻就拉着魏怀琛入座了,两人亲密交谈,视他人如无物,裕王妃也愤愤不平地坐到了一旁。
蒋太妃悄声对魏怀琛说道:“母妃给你送了个大礼,你肯定喜欢。”
魏怀琛来了兴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