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泽彦听到她的话,却蹙着眉一脸愠怒。“苏钰棠,我已经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他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将余夏青送走了,也想和她好好做夫妻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苏钰棠沉默地转头看向车窗外,金色的麦田一望无际。她的心,也一眼望不到边。回到家。季泽彦将行李箱往屋子里一放。再拿出皱巴巴的离婚报告,当着苏钰棠的面一把撕碎。“孩子可以不生,但婚也不能离。”
苏钰棠呼吸一滞。
她看着面前这个刚结婚时说不会碰她的男人,只觉诧异而又震惊。
这才多长时间?他竟然就说要和她生孩子?
上辈子他们之间相处了几十年的时光,都是各睡各的。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生生熬成了老妇人。
这辈子到底是哪里不同了?
但不管如何,都不会改变她要离开的决定。
“我没有瞎想,我也不想要孩子!”
苏钰棠严肃地表态。
上辈子没有孩子,这辈子她也不想给季泽彦生孩子。
现在她只希望能早早的回到老家,将母亲的骨灰盒亲手送到父亲手上。
然后照顾好父亲的晚年。
但季泽彦听到她的话,却蹙着眉一脸愠怒。
“苏钰棠,我已经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将余夏青送走了,也想和她好好做夫妻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苏钰棠沉默地转头看向车窗外,金色的麦田一望无际。
她的心,也一眼望不到边。
回到家。
季泽彦将行李箱往屋子里一放。
再拿出皱巴巴的离婚报告,当着苏钰棠的面一把撕碎。
“孩子可以不生,但婚也不能离。”
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苏钰棠一个人在家里待了许久,六月的阳光照进房间,却没有让她的心变暖。
她从行李箱中,将母亲的骨灰盒抱出来,轻轻摩挲。1
“妈,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喃喃自语着,蓦地想到什么,出门去了通讯室,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爸!”
电话那端的余父,正在跟着戏曲哼唱,悠扬的声音传到苏钰棠耳中,让她鼻头一阵泛涩。
“我想和季泽彦离婚!”
上辈子,苏钰棠说要嫁给季泽彦的时候,余父说过,军嫂不好当。
这一次,余父却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孩子,军婚不好离啊!”
苏钰棠哽着声:“我知道,但我不想和他过了。”
她跟了季泽彦两辈子,可两辈子都不如意,真的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婚姻也不会圆。
电话那头的余父低哑一笑:“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离了咱就回家!”
挂断电话,苏钰棠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在通讯室里哭的泣不成声。
她到底还是没勇气,直接在电话里说出母亲已走的事。
缓和好了情绪后,苏钰棠抱着骨灰盒往家走。
刚进院子,她就看到余夏青站在门口,似乎专程在等她。
看到她的瞬间,苏钰棠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
余夏青交搓着手,模样看着很是乖巧和贤惠。
“听说婶婶出院了,我过来看看她,顺便给她道个歉。”
她拽了拽自己头上的大麻花辫子,满脸歉意的看向苏钰棠。
“那天晚上,我将别人骂你是小三的事情告诉了婶婶,没想到她一激动就气得吐血了。”
听到余夏青的说辞,苏钰棠的心脏处忽然袭来一股强烈的疼痛感。
母亲之所以血压增高而脑出血,完全是被余夏青的话给刺激到了!
苏钰棠愤恨的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目眦欲裂。
“你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你知不知道,我妈已经被你给活活气死了!”
“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她已经死了!”
余夏青脸色慌张,无措到眼眶里泪水打转。
“婶婶死了?我没想过会这样的……”
“我只不过是对她说了实话而已,婶婶的死你不能怪到我身上。”
看到苏钰棠眼眸猩红,余夏青吓得不敢再乱说,逃窜似的赶紧离开了。
苏钰棠愤怒而又无力,瘫软地靠在门上。
她胸腔不停地起伏着,花了很长时间才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她回想起自己两辈子的人生经历。
都因为余夏青和季泽彦的纠葛而变得痛苦不堪。
苏钰棠缓缓起身进了屋子,将母亲的骨灰盒轻柔放在桌上。
“妈,等我,等我处理好离婚的事情后就带您回家。”
“这次,我们一定回家!”
说完,她从房间拿出纸笔,在纸上重重落笔自己的离婚诉求。
一条条、一框框。
全是这两辈子以来,她最真实的感受。
有季泽彦和余夏青之间的纠缠不清,也有军属大院的人对她的恶劣评价。
还有母亲的死……
写着写着,苏钰棠的眼泪氤氲而出。
渐渐打湿了面前的字迹,笔尖在信纸上划过,留下一串模糊的痕迹。
她试图擦干脸上的泪水,但却像潮水般涌出,泛滥了她的心。
苏钰棠写了满满几大页,才停下来。
她将信纸和证件装好后,再次走出家门。
军区师长办公室。
苏钰棠将信封放到长桌上,对着厉师长郑重开口。
“师长,季泽彦同志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不忠,我要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