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来日方长。我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影子。“那便依你所说,送你回千春楼。”宋淮序冷然开口。随即挥手,屋子里顿时出现几个黑衣人。看来在暗处蛰伏已久。我心中一阵庆幸。若我刚刚选择和他回府,这群人会马上扭断我的脖子。被人架走之前,我还在不断感激宋淮序。坐上门外宋淮序备好的马车,丫鬟云梦也在等我。我深呼吸一口气,空气中是充沛的血腥味。上位者一怒,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丢了命。
我颤抖着身子,不敢分开。
宋淮序险些没了耐心,压低嗓音似野兽低吼:“听话!”
我紧绷的身子果然松懈下来。
却在宋淮序打算挺身进去的时候,略有些惊慌失措道。
“你……你不是员外!”
半柱香过去,屋内烛火已点上,宋淮序穿戴整齐坐在贵妃榻上。
他俊美的脸上一片寒意,眼中的戾气像是恨不得把我凌迟一样。
身上衣裳规矩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一副高高在上似无欲仙人的模样。
就好像他刚刚动情那般,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则是拢着身上被撕得破烂的衣服,想方设法也遮掩不住诱人的风光。
我跪在她双腿前,噙着泪,瑟瑟发抖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奴是被白员外拉来的,他让奴必须留在这里,奴还以为进来的人是他。”
“奴罪该万死。”
我开始磕头,满眼惊恐和对权利的畏惧。
毕竟我们这般身份最为低贱的,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谁还敢设计上位者。
宋淮序揉着眉心,语气冷冽,带着一丝探究。
“你的意思是,你和今日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不不不,有关系。”我似小兔般无措,娇柔的声调中带着似哀怨和委屈,“奴看错了人,轻信他人,差点犯下大错。”
“爷,奴不敢奢求其他,奴只希望能活下去。”
我盈盈泪眼里倒映着宋淮序。
仿佛在此时此刻,他就是我的天,主导我命运的神。
宋淮序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脸。
可眼底,依旧没有一丝情绪。
“给你两个选择。”宋淮序开口,对我做出了审判,“要么,我送你回楼里,要么,跟我回府中。”
随他回府吗,这就是我的计划,至少我答应了,计划都成功了一半。
可是……
“希望爷可以送奴回千春楼。”
“之前在府上,又在这里,爷都饶了奴一命,奴心里感激不尽,若是爷带一位千春楼的姑娘回府,这是给自己添麻烦,奴不想爷这样。”
我说得诚恳,坦荡看着宋淮序的眼睛。
如我猜测的那样,宋淮序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一半。
他如今已经在思考是不是白员外设局故意往他身边送女人。
毕竟从前这样的事不在少数。
只是瘾这件事,只有身边亲密的人才得知。
宋淮序肯定觉得我这个低贱的戏子自然是没办法做到这些。
但我若是随他回府。
那我就有共犯的嫌疑。
我没必要用自己的命去赌宋淮序的一丝柔情。
这男人虽然刚刚已然动情,但他可不会是一个心软之辈。
毕竟来日方长。
我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影子。
“那便依你所说,送你回千春楼。”宋淮序冷然开口。
随即挥手,屋子里顿时出现几个黑衣人。
看来在暗处蛰伏已久。
我心中一阵庆幸。
若我刚刚选择和他回府,这群人会马上扭断我的脖子。
被人架走之前,我还在不断感激宋淮序。
坐上门外宋淮序备好的马车,丫鬟云梦也在等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空气中是充沛的血腥味。
上位者一怒,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丢了命。
这是这个世道最习以为常的规矩,没有人觉得奇怪,也没有人会去反抗。
我背后那公子自然有本事保下自己手底下的人。
而我是例外。
我的命,只有我自己在乎。
“启程吧。”我朗声道,马车摇摇晃晃往黑暗深处行驶。
回到千春楼,云梦语气里略有些抱怨。
“姑娘,今天的计划又失败了,你还要浪费公子多少人手。”
我坐在梳妆镜前浅浅一笑,“谁说失败了,至少我又给自己争取了时间不是吗?”
云梦看向屋外,欲言又止。
外面人声嘈杂,叫价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没错。
白员外已死,我又成了无主之花。
我让红娘赶紧把我卖出去。
闻声而来的,已经坐满了大厅。
按照这个趋势,很快就会有人用高价买下我。
云梦略有些着急,“上次的法子,我们可不能用第二次。”
“下一步,你到底想好没有?”
我轻柔伸出手,搭在云梦的手腕上站起来。
似弱柳扶风,娇柔又美好。
我依在栏杆处,看着下面的男人为了我的一夜争得面红耳赤。
每个人都有欲望,欲望就是他们的弱点。
我没回答云梦,只是问了一句。
“我被拍卖的事,传出去了对吗?”
云梦顿时了然,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
“姑娘是觉得,堂堂国公爷会来千春楼拍卖一个戏子?”
“先不说这丢不丢脸,他是出了名的不会沾染女色。”
我用柔荑撑着香腮,柔柔一笑,“那我再问个问题,这个世界上,谁还会像我一样,虽是处子之身,却能产出甘甜呢。”
宋淮序若是还想喝到这样的甘甜。
就必须保住我处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