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进来吧。”江心月垂下眼睫,将那幅画取下,卷起来收进了柜中。楚淮之推门而入,看到江心月的动作,咦了一声。“怎么把它收起来了?”楚淮之心中疑惑,江心月从不画人,这幅画是唯一一幅。“没地方挂别的画,就把它收起来了。”江心月说的合情合理,楚淮之却知道并非如此。他曾问过江心月画的是谁,江心月却敛下眉眼间的诸多情绪,最后淡淡开口。“一个故去之人,不重要。”楚淮之抿唇不语,在他看来江心月这一年来的变化很大,原本一年前他是想要退婚的。
夜幕沉沉,江心月踩着厚雪一步步走回家中,心绪始终难以平静。
半年前她作为时鸢坠崖死去,再度睁开眼却没有回到原本的世界。
“检测到有人物希望宿主存活的愿望过于强烈,系统暂无法执行回程指令。”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当时就要崩溃自戕,好在当她看到铜镜中映照出的陌生人脸时终是犹豫了一瞬。
她打开门,见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后来多加打听,才慢慢了解了。
自己目前的这句身体叫江心月,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里远离汴京,远离那些她不愿面对的是非,虽然暂时回不去,但起码这里的日子过得比从前要舒心。
“或许在这里过一段采菊东篱下的田园生活也不错。”
偶尔她也会看着月色想起许维澈,当初救下自己的那道月白身影此去经年依旧鲜明,惊鸿一瞥再难忘却。
但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太深刻,她爱过许维澈,却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
只是不曾想,半年后,竟然又会在此见到许维澈。
她点上灯,昏暗的屋内骤亮,四周挂满了山水墨画,只有一幅人物,画的却是一个男子树下看花的身影,她定定地看了很久。
“心月,你回来了吗?”
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是她这具原身的未婚夫,楚淮之。
“嗯,你进来吧。”
江心月垂下眼睫,将那幅画取下,卷起来收进了柜中。
楚淮之推门而入,看到江心月的动作,咦了一声。
“怎么把它收起来了?”
楚淮之心中疑惑,江心月从不画人,这幅画是唯一一幅。
“没地方挂别的画,就把它收起来了。”
江心月说的合情合理,楚淮之却知道并非如此。
他曾问过江心月画的是谁,江心月却敛下眉眼间的诸多情绪,最后淡淡开口。
“一个故去之人,不重要。”
楚淮之抿唇不语,在他看来江心月这一年来的变化很大,原本一年前他是想要退婚的。
这桩婚事是父母之命,而江心月此前受疯症影响整个人神志不清。
但是一年前,江心月的疯病忽然好转起来,昔日脏兮兮的脸收拾起来竟是如此淡雅脱俗。
她开始变得独立,不再仰他人鼻息而活。
甚至在某一天神情认真地问他:“楚淮之,你会种菜吗?能不能教教我?”
江心月很聪慧,学得很快,不久就在自己的小院门前种了不少青菜和一些花。
嘴上还时常念叨着什么:“国人的最终归宿果然还是种田。”
不仅如此,她还不知何时学会了画丹青,技艺甚至炉火纯青,不输名门大家。
他默默观察了江心月一年,忽然就不想退婚了。
江心月如今待人和善,但她身上总有一种疏离感,也绝口未提过与自己的婚事。
他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意,故而问道。
“好吧,那你之后可还有别的安排?”
江心月看出他话里有话:“还不曾有,怎么了?”
楚淮之捏了捏衣角,心跳如擂地紧张道。
“待这场灾情过去,你可愿与我……”
倏地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楚淮之的话头。
“江小姐,我家大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