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与此相距甚远,山高水远,她与卫苍梧恐怕今生都再不能相见。“谈不上,我只是袖手旁观而已,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左右。”许维澈面容有些憔悴,目光淡淡地看向她,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这样的漠视几乎让温玉崩溃,登时就要喘不过气来,不管不顾地呵道。“许维澈,你好狠的心!怪不得时鸢要离你而去,你活该!活该!”“咔”的一声。许维澈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茶水烫红了手心,混合着鲜红的血淌落在地。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随即一脚踹向温玉心口,声色俱厉。
“痛失所爱的滋味如何?温小姐如今可领教了?”
许维澈端起一杯茶抿了口,氤氲水雾中,清冷的面容朦胧不清,掩去了眸中报复的快意。
温玉倏然红了眼眶,嘶声怒吼道。
“许维澈,你故意的?!”
如果许维澈不愿搭救卫苍梧回来,那等着卫苍梧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边关与此相距甚远,山高水远,她与卫苍梧恐怕今生都再不能相见。
“谈不上,我只是袖手旁观而已,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左右。”
许维澈面容有些憔悴,目光淡淡地看向她,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样的漠视几乎让温玉崩溃,登时就要喘不过气来,不管不顾地呵道。
“许维澈,你好狠的心!怪不得时鸢要离你而去,你活该!活该!”
“咔”的一声。
许维澈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茶水烫红了手心,混合着鲜红的血淌落在地。
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随即一脚踹向温玉心口,声色俱厉。
“你找死!”
时鸢已经成了许维澈不可触碰的逆鳞,原σσψ本平静的心瞬间翻涌波涛。
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完全是冲着要她命去的。
温玉倒在地上呼吸越发急促,只觉心口窒闷作痛,喉中发出阵阵哮鸣声,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得……好死……”
在许维澈淡漠的目光中,温玉渐渐失去了最后的生息。
许维澈蹲下身,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承你吉言。”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簌簌飞雪,许维澈喉咙一痒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
生理眼泪模糊了眼眶,依稀感到仿佛有人捧住了他的脸颊,满脸关切。
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刺心:“许维澈,我不要再爱你了。”
“知苧……”
许维澈眼圈泛红,看向远处白芒的雪色,神情释怀而坦然。
如今温玉已死,卫苍梧生死不明,谢言永不归京。
“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许维澈绕了远路,因而后续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计划之内顺利到达沧州福宁县。
“大人,您多少休息一下吧!”
除了朝廷委派的,许维澈来此,只带了一个护卫萧丛。
萧丛劝了一路,许维澈却仿若未闻。
“我没事,尽快安排下去把朝廷的赈济粮发了,清点一下目前无主的亡者一起安葬了。”
寒风料峭,天地茫茫。
许维澈看着这满目疮痍,想起了与时鸢的初见,不禁心中悲凉。
当初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一次善心,却让时鸢赔了一条命。
时隔多年,早已经物是人非。
“风雪害桑稼,贫弱之民冻死者更是无数,如果此次办不好,大批的流民四散,对各地治安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问题,得尽快。”
许维澈吩咐完,没有回为官员而设的驿馆,而是径自往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而去。
他穿的一身素白无暇的衣袍,即便青丝生白发,那股矜贵清冷的气质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不少侧目。
“朝廷终于派人赈灾来了?”
“希望是个为民的好官呐,不然真是民不聊生了……”
然而许维澈出乎意料地是,那个地方早就搭好了一个粥棚。
部分灾民们全都自发排成了几队领粥。
许维澈看了一眼,便再难挪步。
棚布上书着一个斗大的“江”字,却赫然是时鸢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