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跟他不再见面,不就是了断么?”林致远急急开口。而郁妙娴摇了摇头:“他杀我家人,囚我五年,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放下,我势必让他付出代价。”她越往后说,语气便越发坚定。见她这副模样,林致远也不便多言,只能默默叹气。皇城内,景色依旧。西风国的马车还得去一趟驿站,谢洺桡便现行一步进了宫。他坐在御书房椅上,身为一国之君的徐元慎反而站立在侧。望着他阴沉到骇人的脸色,徐元慎没来由的发慌。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听谢洺桡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已将郁妙娴的尸身葬入妃陵?”
春光和煦,长街上车马如龙。
谢洺桡抓着门帘的手愈发用力,他望着面前女子,冷声开口:“我就知道,你没死。”
难怪他当年放出那么多探子,都没得到半分郁妙娴的下落。
原来,她跟林致远早早躲去了西风国。
谢洺桡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有被戏耍的恼怒……更有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境,这天底下凡是他想要,都能得手。
他朝着郁妙娴伸出手去,声音低哑:“跟我走。”
话落,郁妙娴并未动弹,只是歪了歪头。
她在马车内端坐,眉眼如初。
只是她看向自个儿的眼神,竟然有些陌生:“九千岁认识我?”
谢洺桡的手,就这般堪堪停在了半空。
望着她坦然且疑惑的目光,谢洺桡眸光一沉,久久不能言语。
而那厢林致远走近,强做淡定的转圜:“九千岁,这是我们西风国派来的使臣……”
他话一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介绍下去。
而马车内的郁妙娴,忽然一字一句的说道:“郁妙娴。”
音落,林致远猛然抬眸。
很快他便知自个儿表现得过于明显,可已来不及弥补。
旁侧谢洺桡,已然开口:“你在慌什么?”
林致远薄唇起合,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终了,还是郁妙娴替其打了圆场:“九千岁,陛下是怕误了宫宴时辰,我们便不在此地闲谈了,今晚宫宴上有空再续。”
待到话毕,她就抬手招来两个侍卫。
谢洺桡薄唇紧抿,但也不便在此地太过张扬,只能先行离开。
直到车帘放下,他那探究的目光才消失。
马车内,顿时又只余郁妙娴跟林致远二人。
她缓缓放开紧握成拳的手,掌心已满是冷汗。
林致远长舒了口气,旋即有些后怕的开口:“娴娴,要不你先回西风,两月之后我毕竟你的族人都带回去……”
“致远。”
他话音还没落下,郁妙娴就开了口。
她垂眸,定定看着掌心错综复杂的掌纹:“我心意已决,而且想跟他做个了断。”
“可你跟他不再见面,不就是了断么?”林致远急急开口。
而郁妙娴摇了摇头:“他杀我家人,囚我五年,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放下,我势必让他付出代价。”
她越往后说,语气便越发坚定。
见她这副模样,林致远也不便多言,只能默默叹气。
皇城内,景色依旧。
西风国的马车还得去一趟驿站,谢洺桡便现行一步进了宫。
他坐在御书房椅上,身为一国之君的徐元慎反而站立在侧。
望着他阴沉到骇人的脸色,徐元慎没来由的发慌。
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听谢洺桡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已将郁妙娴的尸身葬入妃陵?”
听到这三字,徐元慎身形陡然一颤。
这个名字,分明是谢洺桡这儿的禁词,他怎会忽然提起?
当初为郁妙娴血洗宫人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徐元慎不敢怠慢:“是,九千岁怎忽地提起此人?”
听得如此回答,谢洺桡嗤笑了声。
他望向外头长街上,走过的各国使臣,话中带了几分威胁。
“那你今晚宫宴上,最好同我解释解释,西风国使臣是怎一回事。”